“水,水!”王森睡得口渴,含糊的喊起来,6芸娘急忙倒了一杯清茶,递到王森嘴边,“王大哥,水来了。”

“高枕无忧谈不上,谁敢来我这撒野,来一个灭一个,绝不手软!”王森手拎铁棍,冷笑道,“如果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我或许可以救你一命。”

“张华,燃烧瓶!”王森立刻下令,张华也不含糊,火镰一擦,点燃绑在瓶口的油布,甩手扔了出去,“嗵”的一声砸在地上,溅起无数飞窜的火焰。

天幸他碰到了王森,也正因王森给了他这个机会。

这些竹制弓箭造型粗糙,没有箭头,只是将竹条削尖,便挂上弓弦,只能射出十五步远,而且命中率极低,王森有些犯了难,虽然可以在箭头上淬毒,但是命中率太低,根本挥不了太大的作用。

王家大门口,王先和王安以及陈四叔,牛三等人站在外面迎接,虽然王森也是王家中人,但毕竟今天是未过门的媳妇上门,总不能冷冷清清的,会让人觉得有怠慢之意。

“此乃朝廷重犯,你们也敢劫掠?”张大峰顿感事态不好,说不定这些卫所兵和刚才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怪只怪自己太过相信他们,放松了戒备。

“芸儿,你看苏倩儿怎么样?”王森试探着问道。

王森和6风挤了一夜,第二天便向6谦说明要带6芸娘前往海州,6谦今天的气色很好,昨天他和6韩氏深入探讨到深夜才睡去。

“没……”6芸娘惊慌的向后退了一步,王森笑了笑,看来这小妮子还是害羞得很,需要慢慢调*教。

红衣女子从褡裢中拿出一条白布,看来这姑娘是一心闯江湖,连急救药品都随身备好了,“你别动,我帮你缠上。”

“学生不明白。”王森笑道,“学生以为,当官就要为朝廷为天下着想,而不是仅为一己之私,明哲保身,那样与公与私都失了做官的本分。”

马车行至大运河与淮河的交汇处,运河上船帆片片,一派江南水乡景色。王森的眼光则落在与运河交叉而过的酱黄色的黄河水上,感慨万千,“黄河百害,多少中原百姓被这条害河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你说的不错,这块地是你们的。”王森一笑,“但水井是我们打的,所以应该归我们所有。以后我会用每亩地五两银子的价格将土地全部收购过来,到时候你们便不再是小李村的村民,而是我秦山寨的寨民。”

“不进门便不进门。”王森一听是那个蛇蝎妇人的话,不由得有些怒,“安叔,你回去吧,我是不会回家的!”

远处传来一阵争吵,王森急忙下到田里查看,原来是苏秉恩手下的五十人和杨阿山的手下产生了争执。

找到苏秉恩,苏秉恩正和陈爷手下的一帮小混混赌得昏天黑地,摆摆手,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王森咬牙说道。

“是!”苏秉恩笑道,“好久未回家,想得很。”

在王森的茅草房里,贾同知坐在正中央,王森则垂手站在一旁,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不停摇曳,将两个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大人所言极是!”庞知县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王镇却心有不甘,但不敢在脸上表露出来,贾知事想了想,又补充道,“众口铄金,庞知县,以后要收敛点,当心惹出滔天大祸来!”

“这就好,”苏秉恩端过刚刚泡好的碧螺春,用茶杯盖轻轻拨去浮在上面的茶叶末子,“下去吧!”那语气,神情,简直就是在呵斥自己的手下一般。

“噤声!这种事情是随便说的的么!”王镇喝道,转过身来,拍拍王森的肩头,“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有为父为你做主。”

“在下可以作证,是他们几个策划分地,还阴谋谋害二少爷,毒霸田产!”这时,站在人群中的一个瘦弱的年轻人走出来,中等身材,白净的面庞,一双虎眼,嘴角微微上挑,穿一身破旧的短衫,指正道。

事情敲定之后,王森便着手安排苏秉恩前往海州,苏秉恩得到这个消息大喜,他早就在家憋得眼睛蓝,有这般好机会又怎能错过?

“《女训》有言,女子出嫁,从一而终。”6芸娘抬起头,她现王森的眼睛很好看,不过现在这双眼睛冒着绿油油的光正盯着自己看,她急忙低下头,“即便你将来对芸儿不好,就算咱们,咱们并无感情,芸儿也不会退婚的。”

“诋毁于你?”6谦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你父亲的亲笔书信,你父亲岂能冤枉你?”一双眼睛在王森身上来回打量,一脸怀疑之色。

“这……银子也很重要,至于这将来,嘿嘿小六还没想那么远。”小六挠着头,尴尬笑道。

“胜负未分。”王森对自己的药物很有信心,但现在心里也是有些没底。“加油!”

“悦来客栈?”王森抬头看看那黑底烫金的牌子,翻了翻眉毛,感情这悦来客栈是古代的连锁餐饮帝国啊,不但在哪本武侠小说里都能看到,在这淮安府也能看得到。

“如此大事,却不放在心上,我王镇究竟做了什么孽,养出你这样一个逆子!”老王镇见王森这般漠不关心的样子,气得腾地站起来,手敲桌子,声音都有些抖,“淮安6家与我王家乃是世交,关系匪浅,芸娘也是知书达理的好闺女,竟然逼到人家退婚,王森,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从今天起,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苦读诗书,要是再去大堤上胡闹,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王森用这些银子购买了更多的农具和粮食,还买了一头肥猪给众人改善伙食。如此一来,众人的干劲儿更足了。

这个活说起容易,做起来却难了,众人忙忙碌碌一上午,也不过运了五十余筐石头,垫好一间屋子大小的地方。

“你,你,还有你!”王森公报私仇,将刚才拦在门口的三个衙役点出来,“按照庞大人的意思,与我一起开荒种地,不然当心板子拍下来!”

如果说刚才王森单人匹马独闯县衙,是对县衙抱有一线希望,现在他就是存心将事情闹大,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在王家也是个废人,不如做出点轰轰烈烈的事情,让你们晓得我王森的手段!

“诗文读得怎样了?”王镇站起身,来到王森面前,看着瘦削的王森,神色威严,“你是我王家子孙,不可在外仗势欺人,如果再被我知道,仔细了你的腿!”

这是哪里?王森有些懵了,怎么都穿着古代衣饰,拍电影么?

“大哥过奖了,”王森一笑,“大哥最近的文才可是大大进步了!”

“兄弟,你就不要取笑哥哥了。”王先笑道,“眼见这家园风色,愚兄我倒有一个好建议。”

“哥哥但说无妨。”

“我想在月圆之夜,招来几个诗书种子,大家一起吟风弄月,诗词相和,岂不妙哉!”王先一脸期待的说道,王森只是笑了一下,“哥哥既然有此雅兴,兄弟我一定竭力成全,这样吧,我马上安排手下准备应用之物,哥哥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