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王森沉沉说道,心中翻腾不已,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和自己过不去。

山路越走越陡峭,绕过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前面豁然开朗,触目所及,是一条宽敞的大道,两边高,中间低,用石子铺好,平坦,但带着一定的坡度,道旁堆积着一堆堆的圆形石头,很明显是用来防守的。

“快上来!”过了一会,张华看到土匪的马匹出现在葫芦口的入口处,吹起口哨,那三十名寨丁急忙弄好现场,向敌人做出挑衅的手势,引诱他们前来。

王森将砒霜放好,一面询问杜忠制作弓箭的进度,为了报仇,王森也顾不得国家律法――私造军器者斩,从者充军流放三千里。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王镇忽然想起这句话,想到这里,眉头皱了几下,没有言语。

“不消多谢。”林,唐二人相视一笑,“我兄弟前来,要向官爷借一样东西。”

“你带着吧!要是送回去,反倒拂了倩儿姑娘的一片心。”王森笑道,6芸娘这才安心,继续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王大哥,多谢你,要不是你,爹爹和韩姨恐怕今生再也难见面了。”6芸娘说着就要跪下给王森叩头,王森慌忙扶起,“芸儿,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这本是我的分内之事。”

王森伸手摸了摸,“没事,走夜路不小心跌的。”6芸娘这才放心,“你看你,多大的人了,走路还能跌到……”

“干嘛?”红衣女子转过身,看着这位丢了银子被自己摔了个跟头又被飞镖打中的倒霉蛋,没好气的问道。

“学生也知强梁易折的道理,但是身为大明子民,上不能为国君解忧,下不能为百姓排难,这孔孟之道不学也罢!”王森昂然说道,他甚至从来没觉得自己可以变得这样伟大。

对账完毕,苏丁山在账本上签上自己的大名,又拿出大印印上,合上账本交给王森,“王小兄弟,最近老朽在黄河岸边开了一个货栈,如有兴趣,不如前去一观?”

“现在你怎么说都可以,只要你到时候不要抢着卖地。”王森幽幽说道,那李大牛顿时懵了,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王森的弦外之音。

“二少爷,”王安喘匀了气,“老爷找你回去有要紧事。”

“回禀二少爷,这帮懒汉,我们这块地都插完苗了,他们那里还没动工呢!难不成要等我们去干?”一个气鼓鼓的小胖子向王森告了状。

相比之下,苏倩儿的日子过得苦了些,虽然这秦山寨中年轻的女子也不少,但都受不了她的大小姐脾气,三言两语不合便拂袖而走,由此得罪了很多人。

“我并不想杀你们,我只想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王森喝道,冲身后众人一摆手,众人都把武器举起来,做出恐吓的样子。

王森也是挠头,虽说现在并不缺银子,但是这些油菜籽也不能存放,当时小农小户的粮食储藏技术很不成熟,时常有霉烂的现象生,加上耗子等地下动物的啃食,存放时间越长,损失越大。

“地方官吏横行不法,贪污腐化,本官早已知晓。”贾同知哼了一身,“据本官所知,那庞县令不但贪墨了朝廷下拨的救灾款项,还准备强抢你们的土地,欺压良善,真是胆大妄为!”

“流民都由王森来管,那本县的养济院又做什么去了!”贾知事问道。还不待庞知县说话,王镇向上一拱手,“回禀大人,本县养济院人浮于事,年久失修,院中几个小吏都回家耕田务农,无人照料,末官也曾多次提及,怎奈……”

这还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那苏公子竟然不让自己去王森的地盘上捣鬼,那王森是什么东西,被一帮手下屡屡欺凌的小**,自己都数不清踢过他屁股多少脚了。

王镇听到庞知县三个字,双眼顿时睁圆了,一字不落的听完王森所言,摸着胡子在屋子中踱步,兄弟二人见王镇如此,只好乖乖的站着,大气都不敢出。

“张华,你不要胡说八道!”孙宝山一见有人出来作证,急了眼,跳起来就朝张华奔过去,张华闪身躲过,“二少爷,再不锄奸,更待何时!”

王森不会天真到以为苏丁山会将这五万两银子打水漂,毕竟是商人,无利不起早,逐利是他们的本性,对苏丁山的要求很是理解。

“既然不退婚,我就心安了。”王森笑道,从褡裢里拿出二十两银子,扯过6芸娘的手,吓得6芸娘连连后退,“王公子请自重。若一意轻薄,芸娘便是死也要保全名节的……”

“这事说来也难以计量,你说别人毁你清誉,定是找到了什么把柄,老夫倒是信你,可知子莫若父,你父亲亲自来信说你言行轻佻,乡里间素有恶名,你若不信,你父亲的书信在此。”说着从书桌上拿起一封信件,扔给王森,“你自去看吧!”

“小六记住了。”小六努力点点头,“小六斗胆,不知二少爷给那蛐蛐使了什么药,那原本蔫蔫的蛐蛐,竟然会如此勇猛。”

“诸位,买定离手!一赔十的!”苏大少嘿嘿一笑,围在旁边富家子弟们看了看王森那只小个子蛐蛐,都将银子堆在苏大少身边,王森尴尬一笑,看着自己的那只“得胜归”,心里也是没底。

“要说这淮安府,最有钱的还是苏家。客官有所不知,这苏家外号叫苏半城,不光在淮安府,在扬州,杭州,苏州都有产业,家里的金子堆成山……”小二瞅瞅四下无人,神秘兮兮的说道,“那苏半城有一个小女儿,生得是国色天香,号称天下第一美人,啧啧,小可曾见过一次,魂差点都被勾走了!”小二说道此处,口水直流,一脸色相,王森忍不住一笑,从褡裢里拿出五两银子,砸在桌子山,“小二哥请坐,麻烦你将苏家的情况详详细细的告诉我,要是说得好,我这还有奖赏。”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是6家来信了,你和芸娘的婚事,退了。”王夫人缓缓说道,面上始终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似庆幸,又似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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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嘴的鸭子岂有飞掉的道理?那篾器行老板连连点头,“莫说五千个,一万个老朽也做得!请王小哥放心!”

“你们是贱民!”王森冷冷说道。三个人欲要反驳,听到那“贱民”二字,如遭雷击,顿时闭了嘴巴。(明代,衙役属于士农工商之下的贱民)

“多谢大人关心。”王森伸手做了个揖,冲身后的灾民们喊了一嗓子,“乡亲们,找知县老爷要粮食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