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剑鞘。”别有深意的眼神看向她。

火红的眼眸一闪,飞身扑至他们两人身前,剑华一扫。木风侧身挡在水音前,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墨眸在黑暗中闪烁,苦笑道。

邵殷埠从未见到如此数量的狼群,暗暗心惊之余,却不敢怠慢,定定地看着它们前仆后继,不断挥剑。

“既然鱼没毒,那就是潭水的原因了?”若盈站起身,手握佩剑走出洞外。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相信,白公子杀人,当年一定有情非得以的理由,因为……他毕竟是你的兄弟,你的亲人……”

水音习以为常,见他赞同,高兴地咧开嘴笑得更欢了。

蛊惑的低沉声线在耳际响起,让若盈有一瞬间的犹豫。她甩了甩头,皱眉道。

然,三日后,大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回到这里的人数减少了。来神山的人大多独自前来,除了若盈和皇甫酃,只有另外三人是师兄弟,结伴而来。其余的人,皆是只身上山。

她摇摇头,明眸露出淡淡的欣赏。

“若有人安然无恙地下山,格杀勿论!”

青衣人诧异地抬起头,瞬间又垂下。主子为了这个名为“若盈”的女子,竟然用上“真言”。

片刻的怔仲,原来他看出来了……

他是在暗示,不但是临国、幽国,甚至锁国多年的永国,生意亦有渗透?还是单纯地摆阔,炫耀他显赫的家底?

“公子请说。”

“哦?袁公子的意思,是想让在下报答袁将军,助你一臂之力,”欧阳宇低笑一声,“袁公子,在下这一恩已经报了。”

她轻喘着,大喝道。“你们究竟是何人!”

烈日当空,不少商旅聚在大堂歇息,一时人声鼎沸。小二们在各桌之间来回招呼客人,忙碌不已。

严容抿唇不语,张信眼神一黯。

如儿立刻喜出望外,大大的双眼眨呀眨,抱着水壶一蹦一跳地跑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榻旁,她盯着若盈的脸,大眼闪过一丝疑惑,怯怯地问道。

“霍将军,少主还好吗?”

临国的士兵紧追不舍,莫恬更是在若盈出现后,不顾一切地贴近,高声喝道。

皇甫酃一把将袁莲扯到怀里,袁莲仰起头,逼迫自己直视着临国俊美的君王。

零碎的金色光芒在他眼底闪耀,自信的笑容,俾倪众生的眼神,让若盈一时有些怔仲。

“莲姐姐,明日,子夜,明叔会来接你们离开。”

见若盈已经收拾妥当,小丁二话没说,拽起她就往前走。若盈挣扎了几下,无奈在粗壮的小丁惊人的蛮力下,只能乖乖地任由他拉扯着。

若盈点点头,又问道。“那人的身形、外貌如何?”

“谢皇上,莫恬叩谢皇上!”莫恬急忙磕头谢恩,缓缓退出营帐。

明叔掀起幕帘,与她走了进去。

几人摘下附近的果子,将就吃下,便一同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头顶忽然传来一阵风声,若盈抬头,见一只黑色的大鸟在固定的高度来回盘旋。正疑惑,身侧响起一声清脆的口哨,黑鸟瞬间急俯冲下来。

她吃了一惊,回头却见黑鸟微微一顿,停在修长白皙的手臂上。

绝美的面容漾起淡淡的微笑,硕长的身姿,绸缎般的墨轻扬,这一幕美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

“这是……血鸢……”水音一脸惧意,往木风身后挪了挪。从小他便害怕禽鸟,更别说是血鸢了。其生性凶残,难以驯服,每日需吃下数斤生肉。

取下绑在血鸢脚上的信筏,寒眸一扫,眼神凛冽。手一握,转眼间,指缝间的粉末消散在凉风中。

不过半月,那老狐狸便察觉到军营里面的不寻常,果真了得……

“怎么了?”若盈瞥见他面色不豫,低声问道。

“……没事,我们快走罢。”

血鸢扬起黑翅,仰头迎风而上,恣意飞翔。

墨衫下的青葱五指握住若盈的小手,跟随着前方的血鸢,急步走去。

“白公子,”若盈着急地唤道。“下山的路在这边,为何……”

“那边有很多讨厌的人。”

皇甫酃头也未转,沉声答道。

水音上前为她解疑,“每次取剑后,永国的皇帝与大臣都会在山下迎接。若持剑者已然失常,便当场拦截,避免伤及无辜。若还能为他们所用,则迎回去高官厚禄。”

“拦截?”

水音耸耸肩,不以为然。

“说得好听就是拦截,难听的话,就是截杀。免得疯疯癫癫地出去弄一堆烂摊子,还得他们跟着去收拾。”

明眸一闪,“若不愿为他们所用……”

“若盈姑娘果然聪明,”水音赞叹道,“他们派人重重封锁下山的唯一石道,如果屈服就罢了,不然也出不了神山。”

邵殷埠往下张望,叹道。

“黑压压的一大片人,还有弓箭手,即使宝剑在手,怕也是插翅难飞。”

“他们肯定知晓‘思召’认主了,才这般劳师动众。”

努了努嘴,瞅向她腰侧的长剑。刺目的阳光下,银光闪闪,却普通得跟平常的佩剑没有什么差别。若果不是风师兄拿不起此剑,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眼前的会是绝世宝剑“思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