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秀无双的容颜,冷凝的双眸,唇边冰冷的笑意。究竟有什么能入了他的眼,甚至是他的心?

四处响起轻微的鼾声,众人搜寻了一整天,皆是疲倦地早早睡下了。三五人围成一圈,紧抱着怀里的佩剑。若仔细一瞧,能现他们之间绑着细绳,将几人连在一起。

“以前连这样的干粮都吃不上,又怎会咽不下。只是许久未曾用过,有些怀念罢了。”

墨眸闪过一丝诧异,“喂给袁莲的‘真言’失效了?”

“袁莲那边如何?”

“你想做什么?”

她似是懊悔,又似在回忆,皇甫酃唇角勾起,果然……

“好呢,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好处吗,”欧阳宇淡然重复道,“或许在玉泉山呆得太久了……”

“嘶!”一时不慎,左臂被一人划破一道血痕。若盈眼神一凛,用尽全力挥退两人。

“少主,离开房门的话,请戴上斗笠,掩去容貌。”

“少主,我们几人离开前,接到消息,皇上派出五万大军来边城。霍将军应是无碍,少主无需过于担忧。”严容把烤熟的鱼递给若盈,安抚道。

四年的时间,如儿对她的模样该是忘得差不多了,毕竟当年如儿只是个年仅九岁的丫头。

“霍将军,你忙了一夜,去休息罢,有我守在此处就可。”

话音刚落,身下的骏马便如箭一般狂奔起来。霍明策马紧跟其后,不时注意不远处的动向。

袁莲见皇甫酃对她们并不感兴趣,一直紧绷的身子才缓了缓,一双黑色的锦靴立在身前。

“小家伙,你跟人抢女人,被揍还哭鼻子了?”

那个在阳光下,对她笑得灿烂的男子,就这样,无声地离去了……

“原儿,今晚大哥带你去个好去处,赶紧收拾了跟咱们去。”

“有了,少主。”明叔突然想起一事,打断了若盈的话语,从怀里摸出一张纸。“上月,少爷曾救了路上病倒的一人。他正打算去临国,投奔参军多年的舅舅,这是他娘亲临死前留给他的信。”

“皇上,末将怀疑那袁斐然根本就是假的……袁家村的族人在末将手上,请求皇上再给一次机会。莫恬定会手刃那人,消灭袁家军,铲除吾皇进军幽国的绊脚石!皇上!皇上!”

数百名士兵跪倒在一座简易的营帐外,低声啜泣,痛不欲生。

“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不用我说,你也可以想象到失败者的下场了。”

看向面露震惊的若盈,他勾起一抹讥笑。大师兄虽可恶,但,武艺在门派中亦算得上个中翘楚,竟然这般轻敌,败在这么一个天真幼稚的丫头剑下。

“姑娘,以你的美貌,留在家中,自有人踏破门槛想要娶你回去。尤其是永国这般缺少女眷的地方,你更能寻觅到如意郎君,没必要来试剑大会涉险的。”

眼尖的他看出自己是女子并不奇怪,若盈坦然道。

“我想要向一个人证明我的能力,所以我来了。至于嫁人……”自从换上那红色的战袍,她便再未奢望过了……

“那人真可恶,难道就不会怜香惜玉么,这种地方是女子能来的!”邵殷部一直没有追问若盈关于她来神山的缘由,如今一听,不由义愤填膺。

“……他不会让人做没意义的事情。”

“换言之,他相信你一定做得到,才让你来的?”皇甫酃敏锐地抓住重点,问道。

若盈沉默不语。

“这人不是极为相信你,就是太过于自负了。”水音皱起眉,深谙这般张狂的人,世间怕是寥寥无几。

“那么,白公子又是因何前来试剑大会?”

皇甫酃含笑反问道,“试剑大会五十年一次,如此难得的机会为何不来?”

水音笑容一窒,高深莫测地瞅着那袭玄衣,转而又问。

“白公子是临国人?”

“母亲是安国人。”他避重就轻地回了一句。

若盈见他答非所问,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水音笑笑,瞪圆双眸。

“听闻安国盛产美人,当年的第一美女嫁给临国皇帝为妃,可惜不到两年难产而死。真是可惜了,音儿还想一睹芳容,想必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白公子认为呢?”

“两国联姻,人尽皆知,只是这皇贵妃的容颜是否真如传闻那般,白某就不清楚了。”

“白公子过谦了,相信你的俊颜绝不在那贵妃之下,不是么?”水音紧紧地盯着他,调侃道。

将白公子的相貌与一个死去的贵妃相比,实在太失礼了。

若盈如此想着,双眉一紧,略微不悦地看向水音。却见他全身一僵,身旁的木风右手伸向背后的大刀,木然的黑眸闪过一丝惊恐。

察觉到空气的紧绷,转过身,入目的是一双妖异的金眸,冰冷的杀意随着目光直直射向水音。

“金瞳……”水音只觉全身冰凉,犹如跌入寒冰之中,微微颤抖。

木风与邵殷部不了解金瞳的意义,却被皇甫酃铺天盖地的杀意僵直了身躯,紧握兵器蓄势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