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锐说:“英雄所见略同。”于是,这两个不求上进的小俩口,一人伸出一个手掌,相互一拍,‘耶’了一声。

典典的唇不抹唇膏也红,不知道是她白皙的皮肤衬托的,还是它天然的就红,典典很少轻启朱唇,也很少微露玉齿,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孕妇到了这个阶段都有这样的通病,反正符锐被这个时期的典典弄得神魂颠倒。

屋子里其实还是有其他声音的,比如头顶上那盏长年不熄的日光灯,它那种执着的呜呜声难道不是一种永恒的音乐吗?

科长和副科长把弱女子叫到办公室,平静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就在一边幸灾乐祸了。两位科长看到弱女子呆了片刻,脑袋咚的往桌子上一扎,就一动一不动了。科长想她是在悲伤吧,一个弱女子听到这样的坏消息当然要悲伤的,要不怎么是弱女子呢。就让她悲伤一会儿吧。

符锐和典典吃完饭,早早的上床睡觉。典典问明子的老婆是干什么的?明子的老婆在市场买小商品,那明子没有工作以后,他们怎样生活呢?也许他们一起去买小商品吧。明子其实是一个能说会道并且样样精通的人,他要是在办公室上班,行里的许多人都不如他。那利子的老婆是干什么的呢?利子的老婆是一个改制企业的出纳,现在企业半死不活,每月4oo元工资,单位基本是半停产状态,那他们以后怎么办呢?也许都出去给人当出纳吧。大宝老婆呢?大宝老婆是个体诊所的护士,似乎还能维持生活,那他们老了呢?老了?谁能想到那么远的事情呀?那你呢?我老了有退休工资?你们真不公平啊。确实不公平。小银呢?小银老婆自己开一个小买部,生活还过得去,下岗以后小银可能就和他老婆一起干,说不定开一个夫妻店。大兵呢?大兵老婆一直在家里呆着,这下两口子不可能再一起呆着了,他们要干什么,现在谁也不知道,反正不干是不可能的。小菜呢?小菜老婆是中学老师,他当年是泡妞高手,符锐的朋友当中只有小菜的老婆是吃皇粮的,包括符锐他自己。真奇怪啊!现在都是自由恋爱,为什么人们的婚姻还是有那么明显的等级阴影呢?符锐去爱典典可纯粹是自由恋爱,但是像符锐这样的人有几个呀?

符锐出了则仕科长的办公室,直奔储蓄科,他想去那儿去探听一下具体情况。符锐来到储蓄科,看到储蓄科长正在打电话通知各个储蓄所,让他们每个所今天下午下班后把所有库存现金、重要单证、业务用章统统上交到储蓄科,电话那边问这是为什么,储蓄科长说:“叫你交上来你就交上来,问那么多干什么。”像这样把储蓄所的所有重要东西都上交行里,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防止如此大规模的撤所减员会带来恶性事件。

符锐选了明子他们储蓄所作为第一个切换网点,符锐和明子、利子、胖哥那些哥们,就忙开了,如果顺利的话,应该设备安装上就能正常工作,但是这样顺利的事情通常很少。

“那他俩在还没有生蛋之前,他们是住在一起的吗?”

典典兴奋的看着符锐,冷不丁嗤的一下就把烟头触在一符锐的手背上。符锐啊的一声手缩了一下,接着就咬着牙,死死的盯着典典。那刚开始的一阵刺痛是没有人能忍受的,符锐嘴里喊着典典的名字,紧紧的咬着牙。这种肉体上的痛楚和永恒的疤痕把那个美妙绝伦的典典永久的镌刻在符锐的心中。典典把深玫瑰红的唇贴在符锐的耳边,安慰着说:“很疼是不是,再忍一会就好了。”

胖哥得意的说:这个问题你可以和典典一起商量。符锐和典典相视片刻,脸一下就都红了,别人又哄堂大笑,一个个都哦哦哦哦的起哄了。

典典妈说:“你得准备几个空矿泉水瓶子。”符锐问:“要矿泉水瓶子干什么呀?”典典妈说:“用它们盛自来水。”符锐想典典妈难道这样节省,竟然用矿泉水瓶子盛自来水给客人喝,这样的事情传出去那还不成了天大的笑话。符锐说:“妈,我们去买几瓶呗,一瓶也就一块钱。”典典妈笑着说:“这水也不是喝的,是送亲时洒在路上的。”符锐问为什么要洒在路上,典典妈说就是有这个说道,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只知道不洒不好。

符锐想到这就要坏笑,符锐边踢地上的煤块子,边得意。煤堆的对面蹲着一只黑黢黢的老母鸡,它把地上的煤渣、土、杂草卧出一个小窝,在里边悠然的晒着太阳。那老母鸡恐怕神志有些模糊了,上下眼皮不断的打架,脑袋也一垂一垂的,符锐非常奇怪为什么老母鸡的动作和老年人的动作是那样惊人的相似。符锐小时候有一次晚间在邻居家看电视,邻居家的老大爷坐在凳子上就像这只老母鸡那样打着瞌睡,后来所有人都听见咚的一声,这一声不是来自那杂音不断的黑白电视,而是来自那位老大爷的脚下,看电视的人们转过身去,看见老大爷一头栽在地上,栽在地面一块凸出的砖头上。屋里的地面怎么会有砖头呢?因为当时新疆建设兵团条件不好,盖房子剩下的断砖就用来铺地,整个地面就是凸凹不平的砖头棱角。老大爷是王震359旅的一名老革命战士,新疆建设兵团的老红军老八路可遍地都是,东北那些打过抗美援朝的爷爷奶奶要是觉得自己的资格可以狠狠的吹一番,可千万不要去新疆建设兵团炫耀。那个英雄一世的老大爷就被这样一块盖房子剩下的断砖头子断送了性命。

符锐和典典下一步就是选一个良辰吉日举行婚礼了!

符锐是一家之主,符锐是典典的男人,符锐必须把这件事情弄清楚。符锐有胆量战胜全世界的阻挡,却没有胆量面对这件事情。当符锐要死要活的把典典搞到手以后,符锐突然胆怯了。符锐曾经在薛惠的面前一败涂地,符锐今天同样面临着这样的危险。

符锐除了象典典那样自卑以外,还要给自己那自卑的心里加上许多累赘。也不知这样小的孩子,小小的脑瓜能不能容纳这么多东西。符锐记得有一次,去同学家玩,同学家有一个录音机,符锐家根本就没有录音机,他家连个黑白电视都没有,说出来几乎没有人相信,反正符锐家是这样的。符锐站在一个视野最佳的位置上,他想观察别人是怎样按录音机那一排按键的,他想把这些好好的记在心里,当然他记在心里也是没有用武之地的,因为他在外面从来不敢碰别人家的电器,在自己家又从来见不到一件家电,所以他就跟记住了哪位球星的所有事迹却永远也不知道他长的模样是一样的。那为什么符锐还要记住这些呢?符锐想如果在一个绝佳的机会或是一个没有人在场的时候他可能会用得上这些。这样绝佳的机会,在那一次终于来到了。那些小伙伴都边听歌曲,边谈论足球赛事,都围成一堆议论,而符锐就不得不悄悄后退几步给他们让位置,这一退就退到了录音机的跟前,符锐已经多次观察别人放录音机的动作,他基本上已经熟悉每一个键了,但就是没有实际按过它,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力度才能按下去。不知什么时候一盘磁带放完了,录音机按键咔嚓一下弹了起来,别人都在热烈的谈论着,符锐感觉到没有人在注意录音机,也没有人注意他,于是就鼓足了勇气伸出手指,在那个他记得清清楚楚的按键上轻轻一按,居然没有按下去!符锐一时紧张到极点,他赶紧又胡乱的按了几下,竟然有两个键同时按下去了,再也弹不起来了!符锐意识到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他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不但脸红了耳朵也红了,不但耳朵红了,脖子也红了,不但脖子红了,如果你脱掉他的衣服他的上身也红了,如果你再脱掉他的裤子,他的下身也红了。符锐感到他浑身的血液都跑到体表热而没有回到他们应该呆着的地方,符锐感觉到他有了至掉菜窖和被驴踢以来最严重的脑伤害。符锐在那一次把别人的新磁带给抹掉了。

符锐回到单位,把自己那零乱的办公桌好好的收拾了一下,符锐想典典的工作条件比自己的差多了,自己如果不好好收拾一下实在是太对不起这办公环境。典典要学的也太多了,我要是能和典典换一下环境多好啊。

符锐回到他和典典的家,典典象小鸟一样迎上来。典典穿了一条低胸的连衣裙,那柔软的布料仿佛也是她肌肤的一部分。典典今天把耳垂上的丝线,换成了长长的耳链,也象丝线那样从三个耳环眼中往复穿过去,长长的垂在肩上,和她如丝织物一样的黄,好象孪生的姐妹,象西方童话里的仙女。典典眼睑上的那一抹绿,是符锐荒漠的心中那一片绿洲,符锐只有天天泡在这样的绿洲里才能感到生活的魅力。符锐抱着典典亲呀亲,捧着典典的脸看个不够。典典也用清水般的眼睛看着符锐,这两个人就这样如痴如醉的相依相偎,已经忘了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我们想吃也吃不着,癞蛤蟆才吃得着。”

符锐听了王姐的话感到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符锐觉得他又遇到以前和薛惠面对的那些问题了,符锐又感到那时候那种可怕的绝望向自己袭击过来。符锐以为他和典典已经排除万难看到希望了,结果他和典典排除的根本就不是实际的东西,真正的万难他们连想都没有想过。王姐的话让符锐感到落入了万丈深渊。

典典给符锐打扮了好长时间,搽了描、描了搽,不时正着脸瞅一会歪着脸瞅一会儿,过了好长时间,典典实在没有别的招数了,撇撇嘴,一脸的无奈,说:“只能这样了。”然后再远远的看了一眼,看得心扑通扑通的跳,也不敢正视符锐,就拿镜子让符锐自己看,符锐本来以为会有惊人的效果,结果一看,镜子里的‘她’非但一点也不好看,简直不是一般的难看。符锐的头皮麻了一下,没敢再看第二眼。女性的美是纤细、柔和、小巧,而符锐浓浓的眉,大大的眼、高高的鼻子,宽宽的嘴,粗粗的皮肤,那有美女的特征呀。符锐赶紧去洗脸池拼命洗呀洗,洗了好半天才出来,符锐用毛巾使劲把脸擦干净,在镜子里照了照,确信还是原来的他,才出来见典典。典典其实刚才也被符锐的样子吓了一跳,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现在看见符锐又英俊的出来了,才转忧为喜。

符锐妈妈把话说完了,她没有支持符锐和典典的相爱,也没有反对。

符锐下班回到寝室,典典没有象往常那样把饭菜做好,也没有欢快的迎接上来,典典目光呆滞的坐在床边,她那一头长长的黄象树林里的女妖那么凄凉美丽。

典典听得如痴如醉,典典觉得符锐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典典觉得在符锐的心中有一个美丽的世界,典典希望永远的借宿在符锐诉说的那个世界里

蓝天上的白云,白云间的小鸟,清新的空气,他们也都不懂得约束,还有水面上的倒影,被微风吹起的涟漪,一波一波的荡漾出去,他们也都不懂得约束,就象透明的典典一样

吃完饭,天已经有些晚了,王姐要回家了。王姐临走时跟符锐说:“你要好好对待典典,不许让她受气啊,以后我传你你要回话啊。”符锐稀里糊涂的点头,典典却很自然的拉着符锐的手,嘴里催促着说:“知道了,知道了,快回去吧。”象一个啥也不懂的小孩子。

王姐跟符锐做完爱,心不在焉的说:“我给你介绍个对象,是我外甥女。她刚从老家那边来不久,人长的贼漂亮,也看得开。”符锐不知道王姐说的‘看得开’是指什么,可能是看得开符锐和她姨吧。符锐其实非常喜欢这样‘看得开’的姑娘,符锐根本就不喜欢传统的淑女,他非常想看看王姐的侄女是不是和王姐一样开放,或许她象王姐年轻时一样漂亮。

赵爽迎接了过来,把符锐扶到一个单间里,赵爽看符锐醉的一塌糊涂,就想让符锐休息,符锐迷迷糊糊的说要,赵爽一切都由着他,因为她是一个最好的侍者。符锐最后干了些什么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最后赵爽把他送到一辆出租车上,符锐似乎对她说了一声:对不起。

所以说我国的大多数年轻人的婚姻是糊涂婚姻,也讲不清楚是爱对方的人,也讲不清楚是爱对方的钱,也讲不清楚是同时爱这两样还是两样都不爱,而是到了结婚的年龄,不要让自己的人生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就结一次有缺陷的婚来敷衍一生。

本来任何程序都是有测试期的,但别人测试是让最终用户测试,而符锐自己充当测试者,他当然现不了什么问题,有问题他三下二下就解决了,还以为不是问题呢。

够厚

过着平凡的日子

符锐那时候跟储蓄所朋友学会了打‘红十’扑克,虽然符锐没有他们玩的好,但是符锐却迷上了这种玩法,符锐觉得这种游戏规则非常符合自己的某种心态,符锐怀疑这是某位伟大的思想家理想中的社会关系,她不象升级、争上游、斗地主那样有‘大王’,也就是说任何人也没有至高无上的特权。在这种游戏中,当你真正理解了这种玩法时,你会觉在它的规则中根本就没有最大的牌,甚至任何一张牌都可以制约其它的牌,在这种玩法中,牌和牌相互的制约是多方面的,她只让那种最优配合赢得胜利,而不是分配了一手好牌。有人会说这样多的制约机制会使局面一片混乱,其实恰恰相反,她制约的是独裁,注重的是团队精神。这种多方的制约机制,不象想象中的乱套,她被东北玩家普遍接受,甚至成为一种艺术享受,她真的不象人们怀疑的那样,她虽然与众不同,却进行的很好。

符锐上网去查询有关通讯传输的原理,符锐找到了理论上的依据。其实数据传输中有很多种避免线路质量的方法,比如通过时重传,当一个数据包在一定时间内不能到达对方,则认为此包丢失,那么重新传输此包;也可以通过把每一个包编号,当某一个编号之后的包到达了它自己却没有到达,那么就单独重新传这个编号的数据包;甚至在传输时由于途中的干扰,到达目的地已经产生错误,都可以通过科学的算法推导出正确的原始数据。世界上有一大堆思维不正常的数学家在想这个问题呢,哪有他们想不到的事情!

她默默来到那片白桦林

或者杨静是最称职的妓女吧,她除了金钱就是尽情的享受性爱,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符锐还想努力跟她交流,但觉对方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人,除了性的语言外再没有可以交流的方式了。

马哥这回没有和符锐来狠的,马哥放符锐回家了。利子却跟着他去了。

符锐回到家已经很晚很晚了。一开家门,典典像小鸟一样迎了上来,典典闪闪的眼睛里充满了希望,典典跑到符锐身边,仰着头欢快的望着符锐的眼,等待着符锐带来好消息。符锐难过的看着典典的眼,他懊恼的垂着头,他把手里的食品袋拎起来给典典看了看,嘴里一句话也没有,只有一些说不清楚的酒味。典典的脸上掠过失望,典典接过符锐手里的食品袋,把头埋在符锐的胸前好一会儿。符锐扶着典典的肩,不知道该说什么。典典沉默了好长时间,才抬起头,有一些埋怨有一些心疼的说:“傻老公,你笨死了。”

符锐和典典来到厨房,把食品袋里的米肠、狗肉、狗皮、狗花样倒在盘子里。典典本来就是一个不挑剔的人,怀孕的她更没有了女人的矜持。典典用纤细的拇指和食指夹起一块米肠放到嘴里,典典美丽的唇和美丽的脸庞就有节奏的动了起来。符锐看到米肠里的油滋润了典典的唇,典典腮帮的条条肌肉在粉嫩的皮肤下历历在目。符锐的心都快要碎了。

典典吃了好多好多东西,典典除了吃自己的那一份,还要把孩子的那一份也吃出来。符锐呆呆的看着她,符锐心痛得都有些木了。

典典好长好长时间才吃饱,符锐呆呆的看着典典,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典典吃饱了,伸出十个手指,那昔日美妙绝伦的手指粘满了油腻,典典得意的把它们在符锐眼前晃动,晃得符锐满眼的泪水。

典典嘟着嘴在符锐面前撒娇的说:“老公我想吃水果。”符锐满屋子的找,屋里什么水果也没有找到,最后找到一块土豆,土豆算不算水果呢?符锐拿着它呆。

符锐突然跳起来跟典典说:“典典,你等我一会,我去给你买草莓。”符锐没等典典来拦他就晃晃悠悠的跑出去了。

符锐带着醉意,在渤海城的大街小巷狂奔,这么晚了上哪去买草莓啊?最后符锐没有办法,只好去敲一家水果店紧闭的门,这深夜的谁敢轻易给陌生人开门呀?符锐说他是给他怀孕的老婆买草莓,别人才感动的给他开门。开门以后别人闻到他一身酒气,非常生气的指责他说:“你老婆怀孕了,你喝成这个样子,你到底算不算男人啊?你买草莓给谁吃呀?是你自己吃吧?”符锐一面赔不是一面挑草莓,符锐挑了一斤又大又红的草莓。一个也舍不得吃,把它们仔仔细细的拎着,一路狂奔的跑回了家。

符锐回到家,典典心痛的说:“这大半夜的你出去乱跑,你喝了那么多酒,多不安全呀,我只是跟你撒娇才说要吃水果的,我其实哪有那么想吃呀,以后我都不敢跟你撒娇了。”符锐懂典典的心,符锐把草莓拿去细细的洗了,用盘子盛着端到典典面前,那又红又大的草莓真是诱人,典典馋的都流口水了。典典让符锐先吃,符锐说他刚才都吃过了,典典挑了一个最大的塞到符锐嘴里,符锐把它抿在嘴里细细的品。典典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馋相,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典典吃草莓的动作是不雅的,但是符锐看她的时候眼睛一眨都不眨。

典典吃够了,用那水一般单纯而善良的眼满足的看着符锐说:“今天我吃够了。”符锐说:“典典,我都不敢看你的眼睛,我觉得我真对不起你。”典典调皮的揪一下符锐的鼻子说:“不许你这么说话,以后也不许说,好了,睡觉去吧。”

躺在床上,典典说:“傻老公,我们的孩子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出生了,我们给她起个什么名字呢?”符锐其实都想过很多次了,符锐说:“今年生的孩子属蛇,蛇是生活在草丛里的,所以要给她起一个带草的名字,好让她将来有一个安稳的居住环境。典典说:“那你想了个什么名呢?”符锐说:“我想给她起名叫茜茜,一方面要她安稳的居住,另一方面希望她能学习西方文化。”典典说:“那个字不念西,念欠,我们以前有个同学叫叶茜。”符锐说:“那个字是多音字,如果用在人名上应该念西,念西才好听,念欠不好听。”典典说:“那就依你吧,但如果是男孩呢?”符锐说:“不可能是男孩,我不喜欢男孩,我喜欢你给我生一个小典典。”典典说:“你撒谎,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