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对。”被她的眼神盯的有些心虚,却依然不肯让步。她的眼神让他有些心虚却又马上的镇定下来。

她应该是在怪他吧?

“总裁您醒了。”刚起身,身后就传来了一道甜美的声音,狐疑的回头看到的就是一个长发披肩,身穿粉色连衣裙的淡雅女子站在门口,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望着他。

“我……,嗯……我快要生了”唯一皱眉呻吟一声说的隐忍,阵阵袭遍全身的疼,让她无法正常开口。

“哦,所以呢?”冥夜绝瞧了一眼她开始变圆的肚子,疑惑的问。

这个人怎么变得这么奇怪?莫名其妙的笑什么?他不知道,从来不笑的人突然笑起来,会让人浑身发毛吗?虽然她已经决定放开心慢慢接受他,慢慢等他。但这样的他还是会让她不自在。

“哦。”张叔连忙打开了随身的药箱,轻轻扶起他的身子开始检查他的伤口

“爸爸,救我。”阮娇儿惊喊着跑到冥天的身边,哆嗦着抓住他的胳膊躲到他身后,怯怯的望着那个一脸狠戾走进来的男人。

“当然。”

“与我无关?是啊,是我多管闲事了吧?”冥夜梵低头失落的说道,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清晨,冥夜梵徘徊在冥夜绝的公寓墙外,迟疑的不知该不该进去,昨天唯一说的那些话让他心惊,也让他懊悔不已。他想要进去,可又怕看到她眼里冷漠与隔膜。

“喂,你怎么了?”见她始终没有回音,冥夜绝脸上的淡漠也迅速消失,一只腿跨上床,伸手轻轻摸上她通红的脸又猛的收了回来。呀,好烫,她的脸好烫。

冥天盟总部

“呵呵……是吗?”冥夜绝冷笑出声,她话里的决绝他听得出来,可他不相信她真的能做得到。女人是演戏的天才,她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只有她知道。

‘彭’的一声,冥夜绝把她扔到了床上,身子立刻覆在她的上方,禁锢了她的身子,压住了她想要起来的动作。

“别喝了。”冥夜梵一把抓住唯一再次端起酒杯的手,不让她再喝。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她的身上吗?他不知道这样冥夜绝会误会吗?看到她好过,他就难受吗?

“我还没说,你怎么知道自己帮不到?我看你纯粹是不想帮我。”他慢慢拉下脸,知道她这些日子一直在用另一种方式拒绝与他相处。可他不想就这样让她这么天天闷在家里,一整天都不出门,时间长了他怕她会偏离人群。

“是。”方立行答应一声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挑拨我们兄弟间的感情很好玩吗?”等冥夜梵走远以后,他慢慢的来到她身边,咬牙切齿的问。

“好,早去早回啊,待会儿就吃饭了。”

她为什么要关心他?看她那样子好像不是假装的,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口气呀。她为何还能笑得那么坦然?

“住手。”还没等阮娇儿的手落到唯一的脸上,门口突然响起一声怒喝,止住了阮娇儿挥到半空的手。

“呃……,谢谢你。”唯一一愣然后说道。感觉到身后的人手又变得僵硬,不再停留连忙拉着他走了出去,就怕一个不小心他又会发火。

“留下几个人,把这幢房子所有的门锁都换掉。”

“我比不上你的千万分之一,时间不多了,你要继续骂或是签字,随你。我只等你十分钟,十分钟一到,如果你们还不签的话,我就走人。”唯一说着抬眼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表,不再说话。

“我说有可能。”话音刚落,门铃声就再次响起,唯一对怒气冲冲的郝振新嫣然一笑,越过站在她面前的人,走向门口。

“为什么不喜欢我?”在回家的路上,唯一问出了一个她以为这辈子也不会问的问题。她不懂,郝振新为什么就不喜欢自己,从她有记忆以来,他就从不曾抱过她,也不曾关心过她。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唯一?”冥夜绝听到这个名字,心狂跳了起来,猛地睁大了眼。

“嘘……,别让她听到。”郝振新一把堵住了张美丽的嘴,把她和郝媚儿一起拉进了房间,关上门。

“你……,就算你不承认,你与我的血缘关系还是不可否认的。媚儿当然也是我女儿,不过,我们不想让她去受那个苦。还是你去吧!”郝振新看了看媚儿说道,那个女儿可是他从小疼到大的,他怎么舍得让她去那个恶魔的身边。

“把你鞋上的泥擦干净再上车。”就在唯一打开车门刚想上车的时候,就听到那人不客气的说。

“怎么样?那人肯出多少钱?”张美丽一看到他回来,立刻问,这几天她都不敢出去,就怕一个不小心会被别人当作她想逃跑,从而那啥了她。

“办法倒是还有一个。”郝振新看了看妻子,慢慢的说道。

话虽然说的平淡,但那里面所代表的意义却让人心惊。这世界上恐怕没人敢不相信他的话,暗夜撒旦从来都是说到做到,只要他说让那个人一点一分一秒死,那个人就绝对不会在一点一分二秒亡。他的话就像牛头马面的索命链,套上了就别想摘下来。

“我去你的礼貌,说,你到底把小丫头扔哪儿了?”冥夜梵几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

唯一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身边的环境,吓了一跳,两边是高大的树木,自己所坐的地方是一条路,正面方是正在慢慢合上的高墙,那是唯一一条可以通到里面的门。

“不,我不走了,我不去找妈妈了。”唯一连连说道,眼里满是惊惧。

“呀……”张嫂看着被灯光照的明亮的地面惊呼一声。

两人互相依偎的样子,不只进了冥夜梵的眼,那几个一直静静站在一边黑衣人,他们仿佛也感染了温馨而心酸的气息,心隐隐有些动容,这样的少主他们没有见过。他们以为少主永远都是高高在上,冷酷而不可侵犯的。可是现在,他冷冷的轮廓不见了,身上的寒气消失了,现在的他就像一个普通人一般,静静的躺着。

冥夜梵目送张叔离开,不经意间正好看到呆呆站在门口的唯一,赶紧走了过去。

“唯一啊,你有没有怪张嫂刚才那样说啊。”张嫂一边走一边低头轻轻的问。

“啊……。”阮娇儿被唯一撞得退后几步差点跌倒,捂着肚子吃惊的看着一脸防备的唯一,她千想万想没有想到唯一居然敢还手。

冥夜梵看着他脸上微微的变化,再回头看看坐在车上微笑着向他们挥手的唯一,张大了嘴。直到冥夜绝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唯一的车子开向远方,他还呆呆的站在那里。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唯一被他的冷冷的话吓得手一哆嗦,水龙头里的冷水立刻冲了出来,冰了她的手。

“睡觉。”冥夜绝看了她紧盯着他的眉眼,沉默一会儿说。

他做错了吗?

“你在车里等着,放学我就会出来,老李,照顾好她。”到了学校门口,冥夜绝对她说了一句,又对前面的司机的吩咐了一句就下了车。

她真以为他这么好说话吗?那她就错了。

“来,坐在我这里吧!”冥夜梵笑着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对唯一说。

“你干什么?”冥夜绝回身一把抓住了她作乱的小手厉声喝道,女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这么小就已经知道勾人了吗?

“她是我买下来的人,理所当然要在我这儿,就算是死,也应该死在我身边。”冥夜绝一把打掉了他伸到唯一脖子下面的手,冷声说道。顺便把唯一娇小的身体往自己的身边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