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唯一轻轻应了一声,心里闷闷闷的,有说不出的难受。

冥夜绝醒来的时候已经清晨了,看了看自己的所在的地方一愣,然后慢慢的想了起来。

幸好张叔的所住的地方离这里也不远,不一会儿张嫂拉着张叔就跑了回来,飞奔的脚步一停也不停。

“什么?”冥夜绝望着眼前的一脸巧笑嫣然的人儿,不懂她再说什么。

“哦,好了。你先到餐厅等一下,我帮你拿双筷子。”唯一走到他面前把碗递到他的手里,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又走回厨房。

“怎么会弄成这样?”张叔急匆匆的跑到楼上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惊的大声吼着。

虽然他知道这是阮娇儿的错,但她也是在他默许下才这样做的,他不能就这样不管她了。

“是吗?它已经有了心了?”唯一低头轻轻的抚摸着悠悠的问,它已经是一条生命了吗?

是啊,这一切与他又有什么相干呢?唯一不让他管,冥夜绝也不让他管,他不是多管闲事是什么?

不知,谁也不知。

这样的热度让他的心咯噔一下,不再迟疑,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听到她的话,冥夜绝一怔,这才想起,她的衣服昨天晚上就已经报废在他的手里了,扣好衣服回头看了一眼把头埋在棉被里面的女人,起身走到一扇门前伸手打开,原来那里面是满满的一屋子衣服,不过那里面只有男人服装,没有一件是女人的衣服,他从里面拿起一件白色衬衫和一件黑色裤子就走出来。

“你说的话,我究竟是该信呢?还是该不信呢?不过,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也不在乎,因为就算是你想要跟别人,我也不会答应。做了我的女人,就别想再去沾染别的男人。你,蓝唯一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男人。记住你的话,除非你死,别让别的男人去沾染你,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知道吗?”冥夜绝慢慢走到她的身边,深深的望进她的眼里,想要看出她的眼里是否又慌乱,是否有谎言。

“有关系才能管你,对吗?好啊,那我就让你无话可说。”冥夜绝重重的说着拖起她就走向那小小的休息室。

“这不就是你带我来这里的目的吗?让我出糗,让我难过?”唯一轻轻的说着,眼里已经迷蒙一片。为什么每个人都不想让她过平静的日子?都来找她的麻烦啊!她可曾惹到他们啊?

还没等冥夜绝开口,冥夜梵已经早一步开口打断了他没有出口的话,接着把一直紧紧环在臂弯中的唯一轻轻一推,她便已踉跄几步来到了冥夜绝的面前。

“只是什么呀,只要你是真心想帮我就好了,走吧!”冥夜绝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一把拉起了她的身子,牵着她离开了这个她不知待了多久的房间。

她刚进去,一个人就搬这一摞文件走了进来。

“不,我没有。”唯一抬起迷蒙的双眸不解的望着他,有些疲累。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这样想,不是以为她在勾引梵,就是以为她在挑拨他们兄弟间的感情。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早了,你比我还早呢,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唯一看着她手里的拿着的菜问。

转身提起行李厢,慢慢的收拾好自己的行李,铺好被褥,拿起自己的睡衣走进浴室去清洗去一天的疲累。

“你……你敢?”阮娇儿瞪大眼厉声喝道,虽然她被唯一制住了,但她依然不相信有人敢动她。她可是冥天盟的大小姐呢,谁敢动她?

“呼……”走出房间,唯一深呼出一口气松开了他的手,拿着手里的红色的盒子向前走去。却没发现在她松手的瞬间,身后的人脸色变立刻的阴郁,甚至慢慢握紧了她刚刚一直拉着的手。

唯一诧异的抬头看着他一会儿,然后松开了手,微微一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冥夜梵就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

“慢着,我们签。”郝振新一见唯一真的要走,急忙拦住了她。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那些事还要过几天才能完成。”

“很难回答吗?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唯一直直的看着他,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世上就有这么无情的父亲?她也是他的女儿不是吗?

“是。”唯一轻轻的回答,话里的苦涩只有她懂。如果可以的话,她倒宁愿她不是他的女儿,这样她就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世上还会有这么无情的父亲了。

“哦……老公,还真有你的。”张美丽会意的点点头,拍了一下丈夫的肩说道。郝媚儿也恍然大悟立刻笑了。她就说嘛,爸爸怎么可能会把这一切留给那个丫头。

“你也是我女儿啊,所以我想让你去。”郝振新说道,这次声音变得大了些,说的也理直气壮了些。

“如果要走,我们就这样去,如果不想让我去,那我现在马上回花田,我还有好多工作要做呢,没空做这些无聊的事。”

“唯一,唯一,该吃饭了,走了。”身后传来了一道温和的声音。

“他说,只要把咱们的女儿送去,剩下的钱,他就不让我们还了。”

他承认,他从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也从来没有人敢到他的面前来谈什么条件。

“就扔到墙外了,怎么?你没找到?”冥夜绝见从来不会发火的人动了气,也揪起了心。

“吱”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响起,唯一的身子猛地前倾一头撞在前座上,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身子就被人一把揪下了车。

“不走是吧?那我送你。”冥夜绝说着走到她身边,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拖着她就向外面走去。虽然他受伤了,力气没有以前那么大,但拖她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冥夜绝胸前的伤口也因他刚才狠力一挥手而挣了开来,鲜血慢慢的渗出了纱布。在灯光的照射下妖艳的可怕。可他仿佛感觉不到那疼一般,只是一步步走着。他要去找回那个胆敢逃跑的人,他虽然没有对她付出过什么感情,可也不能就这样任她跑掉。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说他?一个无能的人,连个买来的奴仆都看不住?。

这里不该有人打扰的。

“好了,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张叔叹了一口气,收拾好医药箱对冥夜梵说。

“孩子,以后尽量离那个阮娇儿远一点,能躲的时候就尽量躲开她,知道吗?”张嫂把唯一放到沙发上找出医药箱,一边为她上药,一边说。

唯一谨慎的撇她一眼,见她没有再动手的迹象,于是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回头向大楼走去。她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避开阮娇儿而已。

时间过得飞快,一天又一天,一个月接着一个月,唯一就这样每天坐在车上等他放学,每晚与他在一起同枕共眠,虽然过的很枯燥,但她却不觉得无聊。

“你在干什么?”冥夜绝皱眉问道,他就不明白她到底是在干嘛?

“啊?”唯一愣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不孤单,不孤单,唯一,不害怕。”

冥夜绝听到她的话,回头就想训斥她。难道他的话,她当成了耳旁风吗?可是当他回头看到唯一脸上的那灿烂地笑的时候,那些伤人的话却说不出来了,只好黑着脸迅速向学校大门走去。

“好啊,我答应你。”

“坐这儿。”冥夜绝粗鲁的把她推到了紧挨着他的椅子旁就收回了手,撇过脸不再看她,也不看冥夜梵。

冥夜绝呆呆的看了一会儿那件已经染上她的血,她的味道的衣服,起身走到衣柜边找出了一件衣服。径自脱上的衣服,忘记了这间房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怎么?什么时候你这么关心我了。”冥夜绝这次没有再逞口舌之快,低头望向在怀里沉睡的人。

“我们不走好不好?”唯一抬起头,可怜兮兮的望着冥夜梵的气愤的脸,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他看起来好像很生气哦。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想?”冥夜绝第一次没有推开靠近他的人,可也没有抱着她,双手依然摆在身侧没有任何动作。

一听到他的指示,唯一赶紧跑到窗边乖乖的站好,回身等着他的下一个命令。看来昨天晚上她没有回来,他真的生气了。

“嗯,”唯一慢慢的点了点头,不敢再多说什么,就怕她会像那个大哥哥一样骂她。

“小坏蛋,就知道跑,万一跑丢了怎么办?”唯一快跑几步抓住还想继续逃跑的女儿,弹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