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头疼,那些个长老级的人一听到他要把冥天盟转型,差点就都蹦了起来,各个誓死反对坚决不同意,昨天他把他们全都约了出来,说出了以后的形式以及各方面的发展,总算是把他们都说动了心,也同意了他的做法。可也让他累得半死。

“少奶奶,你怎么了?”张嫂快速打开门,当看到倚在墙边大汗淋漓面色苍白的唯一时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的身子,着急的问道。

“孩子,我们的孩子呀,今天它开始动了呢?”唯一以为他没有听清自己的话,伸手轻轻抚摸的自己的微笑着说。眼里多了一抹属于母亲的慈爱的光辉。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唯一慢慢平静下自己受惊吓的心,然后问道。

“先别问了,还是快点看看他吧!”冥夜梵着急望着床上的人,眉头皱成一座小山。

冥夜绝死死的盯着阮娇儿逃跑的身影,步步带着厉风向大厅走去,就好像阮娇儿是他的仇人一般。不追到她誓不罢休一般。

“是吗?”听到她的话,唯一心里升起一种温暖的感觉,这个小生命真的可以感受她的感受?

虽然他也知道当年事他的错,但他一直把那些埋在心里,不想承认是自己的错。今天却突然被冥夜梵这么挑出来,晾在青天白日之下,让他避无可避,就像是他的心被人生生的剖开摊在别人面前一般,让他想躲都没有地方躲。

从来都没有见过少爷对一个女人这么特殊过。以前的他,别说搂着一个女人睡觉,女人们恐怕连碰他一下他的机会都没有,而现在少爷居然会主动靠近她,就说明了她的特殊。这个女人或许会给少爷带来他从不曾拥有的东西吧?

“醒醒。”冥夜绝毫不留情的推推始她,见闭着眼的丝毫没有醒来的痕迹,再细看才发现她原本白皙的脸上,现在已变得潮红而且还多出了好多的红点。她怎么了?他记得今天下午的时候,她的身上有红点,但脸上没有啊,现在脸上怎么也有了?

直到听到关门声,唯一才从棉被里露出头,抓掉盖在脸上的衣服看了看,叹了一口气,良久之后,才撑起早已被折磨的疲惫不堪的身子,慢慢把他的衣服穿在身上。

“除非我死……”唯一把那个‘死’字说的咬牙切齿,她不会死,所以她绝不会让他得逞。

唯一被他猛然一拖虚软的双腿一弯差点就趴倒了地上,而冥夜绝仿佛没有看到她的狼狈一般,只是拽着她不让她有一丝挣脱的机会。

大哥在做什么?难道看不出她现在很难受吗?今天他带她来是否真的做错了?

唯一好不容易停下了脚步,回头狠狠地看着那个洋溢着满脸无害笑容的男人。

“啊?什么事?我会的事情不多,可能帮不上你的忙。”唯一淡淡笑道,算是拒绝。

“好了,你出去吧!”冥夜绝拿起那些文件看着,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哼,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冥夜梵望着唯一已经朦胧的双眼心中一疼,回头冲冥夜绝愤怒的吼完回头就走。真是气死他了。

“哦,那我出去跑会儿步,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叫我就好了。”唯一笑笑说道。

冥夜绝诧异的看着手里的碗,呆呆地看着那个消失在门后的人影良久,才若有所思的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哼,怎么?你怕了?”阮娇儿见她松开了自己还以为唯一是怕了她,趁唯一回身看向窗外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让她不能回身,挥拳就又向她的脸打去。

“那个……”工作人员看了一眼站在唯一身边的男人,又继续说:“如果你什么时候想离婚的话,可以直接来找我,我一定会竭尽所能为你办好所有事的。”

“当然,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帮你完成。”冥夜梵轻轻一笑,不忍拒绝她的要求。

“你……,你无耻、你下贱、你龌龊、你……”张美丽颤着手指着唯一口不择言的骂着,整个人就像是快要疯了一般。

“这怎么可能?”

冥夜绝伸手拿起桌上的资料想要工作,眼睛却又不自禁的望向那扇早已关上的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下了决定,也许是在听到她说她叫‘唯一’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决定了吧。

“唯一。”

“你为什么要答应她,花圃和房子都给了她,我们以后怎么生活?”一等唯一下了楼,张美丽就转身质问着丈夫。

“是吗?我是你女儿吗?”唯一轻轻转头看向站在张美丽身边的郝媚儿,然后说:“好像那个人才是你的女儿吧,可别认错了。”

是好是坏就听天由命吧,就算今天她不去,只要他想要见她,她是躲不过去的。

郝振新有气无力的回到家,一坐到沙发上,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唉!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三天哎,我们到哪里去找那么多钱嘛。”张美丽也无力瘫在沙发上,第一次知道了无助是什么感觉。

“我从来不做慈善事业,也没有必要听你的废话,让你进来,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别再有任何妄想。回去,把你所有的事情交代好,属于你私人的东西,你全部带走,剩下的钱我给你三天的期限,到时候你要是还没还上的话,后果会是什么,就不用我说了吧?还有,别想卷铺盖逃走,你要是真那么做了,我保证,你们一家绝对不会活着离开你的房子。当然,如果你想找死呢,就尽管走,我不会拦你的路。”冥夜绝单手托腮,身子向后一靠说道。

“你怎么变得这么没有礼貌了。”冥夜绝瞪着怒气冲冲走进来的人,皱起了眉。

冥夜绝提起她的软弱的身子,几步走出了大门,一松手就把扔到了地上,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回头就向来时的路走去。

“我现在让了,你现在就走,立刻给我滚。”冥夜绝指着大门外,厉声吼着。

“好,我知道。”张嫂气喘吁吁的说道,可能是因为她太久没有锻炼了吧,这一路跑来,她都跟不上唯一的速度了。

冥夜梵看着床上躺着的两人,喉间一阵发酸,他没有见过两人真正相处时的样子,也没有见过这么需要人陪的冥夜绝。他们相拥的画面看来是那么和谐,温暖的让人只想掉泪。

“是。”冥夜梵答应一声,心里满是自责。

“啊……,这个阮娇儿真够狠的,先乖乖的忍一会儿,我抱你进去再给你找要去啊……”张嫂看到唯一那血肉模糊的膝盖,咒骂一声,轻轻的抱起了唯一,向大楼走去。

而唯一好像早有了防备,一看到她挥过来的手,头一撇躲过了阮娇儿袭来的手,一头撞向了她没有防备的肚子。

冥夜绝在听到唯一那一声高喊以后,脚步一顿,然后又继续向前走去,脸上的表情慢慢变的柔和,虽然,他没有笑,可也没有了以前的冰冷。

“不许叫我大哥哥。”听到她的话,冥夜绝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为什么她就记不住他的话?难道她有健忘症?

现在,她的心里没有一个好全是恐惧,脑子里全都是电视上演的那些可怕的镜头。

冥夜绝躺在床榻上,呆呆的看着那扇门,自从唯一出去以后,他的眼就没有从那扇门上移开过。

一路无语,车上的人谁也没有说话。唯一无聊的看着车窗外那一棵棵迅速往后倒退的树,和偶尔与他们的车擦身而过的车子,就好像这些树永远也没有头一样,这条路也永远没有尽头一样。

“你让阮娇儿出去,我就让她出去,这样才公平不是吗?”冥夜绝看着那个张大了嘴的女人,心里一阵冷笑。

直到来到空荡荡的餐厅冥夜绝才松开唯一的手,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而唯一只是怯怯的站他身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坐下来,又应该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