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小姐!”叶蓓蓓大声对那个服务生说:“我闹怎么啦,你能把我怎样?”吓得那个服务生赶忙闪开了。

更让人难以适应的是,游雪梅对于我的约会邀请,虽然没有反对,但后来她却常常借故不想出门要我到她家里去。

我打开门,游雪梅一脸笑意的站在我面前,扑闪扑闪的眨着眼睛。

可是,我却真的没有体会到幸福的存在。

在大学里的学习成绩,倒是不怎么样,也就是刚好过关而已。此间,我们家生了两个大的变故。

班主任老师那里我本来是准备第二天去的。

我说:“我是专门来看你的,明天我就要到成都去读书去了,请你答应我的这个请求。你总不能拒绝我的邀请吧!”

我也理解父亲的心情,只好由他去操办。之后,我按规定的时间到大学报到,读书。

耗子的一番话,就像一副醒脑剂,让我顿时清醒了不少。

游雪梅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一个劲的转移话题,我只好作罢。不过,在游雪梅起身上卫生间的时候,我偷偷的将我写好的一封信塞进了她的小背包里。

说到caLL机,那时候我们简直觉得就是身份的象征,总是梦想自己也有一个挂在腰间,收到信息的时候很显摆很自豪的拿出来。就是这样的想法。根本不像现在的手机,普及得连要饭的都有。

我不知道所有的人都是不是像我一样,就是当你对一个人曾经心动过或有好感的时候,对方哪怕是一丁点的对你的好,你都会认为对方与你的想法一样。我想大概不全是吧。

高二的时候,我们分班了,我本来想选择文科的,但父亲不同意,说学文科以后就业难。我父亲还振振有词地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学不好数理化,必须有一个好老爸。意思很明白,文科学得再好,将来就业的渠道却很少,没有一个有权有势的老爸,安排工作时也要吃亏。其实,他这样说,也是对那个时代的一种总结,是一种人生的经验之谈。于是我只好听从了他老人家的话。而叶蓓蓓也选择了理科班,也是与我同班,只是没有与我同桌。我还庆幸从此在教室的范围之内远离了她。

改革开放后,8o年代初,政策放宽了,父亲便在信用社借了点钱,开始做小本生意,经过多年的苦心经营,到了我初三的时候,不但还清了贷款本息,而且家境也开始好了起来。相反的,那些在国营企业工作的所谓国家工作人员,经济收入开始减少,或者叫相对减少吧,反正是一年不如一年,甚至下岗失业。只是因为家庭负担太重,我的父母虽然通过辛勤使全家人过上了较好的生活,但却因日常经营利润主要用于家庭开支,所以,所谓的“资本的原始积累阶段”却没有积累多少,这是我在上了大学后才懂得的。加上或许是父母读书少或逐年衰老的原因,我们家的生意并没有像人家的那样,做大做强,做成暴户,也就是能够让我们吃饱穿暖和读书而已。

手机上有一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我打开一看,电话是叶蓓蓓打过来的,那时候我睡得正沉,没有听见。短信也是叶蓓蓓来的,说打我电话我没有接,问我今天晚上回家不回家。

坐下后,冯局长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然后顺次指着大肚子、高个和矮个说,“这是刘贵宁,这是章旭,这是付大林。这几位女士是……”然后又介绍了马向东、我和司机小李。

我告诉了她我的电话号码,只见她从牛仔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只红色的手机,将我的电话号码记了进去。我不知道她记这个做什么,也不好意思问。不过有美女记我的电话,心里也是乐滋滋的。

“行啊!”我回过神来,同时反应刚才的香味的来源。

第一节稻花香山庄

就这样,胡晓走进了网络,深陷网络。

这下,室友们终于明白了,这不是恋爱是什么,地道的单相思。只是,文静的胡晓不好意思吐露自己的心声,而是一个人装在心里,所以就有了上述反常的现象。

然后我就假装说:“其实我也很想很想见你,只是太远了,一时间又没有合适的机会。”

胡晓快的搜索自己的记忆,但还是记不起是谁。

下面是我与韩丽娜的几段聊天内容,摘录给大家看一下,就知道我为什么说自己真的在网上沦落了。

我问:“一个人吗?”

“蓓蓓,难道你看不出辛梓不喜欢你吗?难道你也没有看出我喜欢你吗?”

……

“蓓蓓,做我女朋友好吗?”

……

“蓓蓓,后天我就要去兰州了,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会想你的。”

……

倒霉的耗子,与我一样落魄的耗子,最后同样带着一颗伤痛的心的去了大学,只是可能没有我的痛。

直到现在我时常在想,要是叶蓓蓓当时就答应了耗子,那么我们现在的生活肯定不是这个样子,至少不会这样波澜起伏,而我的这个故事也就没有存在的基础了。

是的,生活常常会开出一个个的玩笑,愚弄众生。

叶蓓蓓读大学后,由于财院离她家较近,所以就没有住校。

大学四年,叶蓓蓓交了两个男朋友,但最终都吹了。具体原因不太清楚,结婚后叶蓓蓓也没有详细的给我说过,我也懒得问。

所以,大学毕业后,叶蓓蓓就一直没有再交男朋友。后来我到省城工作,与她和耗子几个取得联系,她也没有再主动的找我。我和游雪梅若即若离的情感游戏结束后,耗子将我的情况告诉了她,才有那晚她跑到歌厅找我的情景。

从那以后,我正式接受叶蓓蓓的爱。

叶蓓蓓的父母却不同意她和我,原因是我们家是小县城里的,家庭环境又不好,姐妹又多,怕叶蓓蓓跟了我会吃亏。

叶蓓蓓的母亲甚至开门见山:“我们家就只有蓓蓓一个孩子,她的幸福我们当大人的得做主。”还问我:“有房子吗?是准备买别墅呢,还是买套房,还是租房住?”

“不就是嫌咱穷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心想,要不是我承诺过对叶蓓蓓负责,我才不喜欢你的女儿。富又怎么啦!我不稀罕!

其实那时叶蓓蓓家经营的企业已开始走下坡路。由于看不准市场,叶蓓蓓的父亲将资金盲目投入自己并不熟悉的粗锌冶炼行业,而且边建设边办手续,边投产,谁知手续还没有办到,厂也快建成的时候,全国锌的价格大跌,一下子没有了市场,加上省里出于保护资源考虑,下令暂停审批炼锌项目,叶蓓蓓的老爸自己投下去几百万元不说,还欠了银行七八百万元的本利。后来实在没法,将快要建成的厂低价转让给了广东的一个企业。从那以后,叶蓓蓓家的元气大伤,怎么也恢复不起来。

叶蓓蓓死活要与我在一起,最后甚至把已经与我生米都做成熟饭的事也搬出来对她母亲说了,还威胁家里说这辈子嫁不了我就不嫁别人。拗不过叶蓓蓓,她的父母才答应了我们的婚事。

结婚那天,我父母、姐妹及一些亲戚从县里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叶蓓蓓的父母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弄得我在家人和亲戚面前很没面子,也弄得我的家人和亲戚都很无趣。所以,这宗原本应该很风光的婚姻,我至今都不好意思对别人提起。

结婚后,我也很少去岳父岳母家,与叶蓓蓓提到他们的时候,我就说“你爹妈”,与别人提到他们的时候我就说“叶蓓蓓的爹妈”。

叶蓓蓓的家里给她准备了一份很丰厚的嫁妆,其中有一辆车,结婚前要我们去汽车城选车,去了后我坚持要叶蓓蓓选一款适合女性的红色标致,称说单位离家近,我可以走路上班。其实是自尊心作用。至今为止我也没有动过那辆车。我们结婚的房子是我以按揭方式贷款买的,结婚后叶蓓蓓与我商量,说她妈妈想拿钱给我们还贷款,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