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老婆是拿来疼的。但我没有疼过叶蓓蓓,就算疼过,也是短暂的,虚假的。

接连几个星期,耗子打我的电话我都没有接,说实话,我怕他看到我这样。耗子知道我肯定出了什么事,躲着他,于是在叶蓓蓓找到我的那天,从单位跟踪我到了歌厅,本来他是想劝我的,但是他却把电话打给了叶蓓蓓。

我总是想,游雪梅你什么意思,把我约到家里来,我就想有个什么不良想法,也得提防你家那两个保姆,还有你妈妈也是下班就回家的人,这整的是哪套?

游雪梅走到那儿的时候,看到了我的照片,她没有想到我会在那个偏远的小乡镇工作。

1996年,踌躇满志的我从大学毕业,回到县里报到,准备大干一番事业。

另一个是为了解决因电话费用支引起的经济问题,我不得不在别人的介绍下,从校外的相馆里租了一台破旧不堪的珠江单反相机,在校园里摆了个摊,用半生不熟的照相技术为同学们照相赚点零花钱。

耗子说:“我和叶蓓蓓啊!”

我说:“游雪梅,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想见你。”

耗子说:“哟!志向远大呀,那我先祝贺你了。只是,你继续这样下去,别说副厅了,我看大学也要与你无缘。再这样,我看你也就完了。就算你喜欢游雪梅,也得自个儿掂量掂量吧。你要追她,时间有的是,人家现在还只是个高中学生,不会一下子就嫁人了。再说了,再继续这样下去,我不知道你用什么作为资本来追求人家。说穿了,你不努力你将一无所有,人家不努力,同样活得滋润,因为人家老爸是副厅,副厅你懂吗?副厅就是若想为儿女弄个像样的工作也不费吹灰之力。”

我迫不及待的拆开信。

不过,就算是一个中学生,有这样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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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感仅是好感而已。

其实,我那时写的所谓爱情之类的诗,不过是凭空想出来的一些没有生命的句子,只不过用了一些华丽而充满激情的词藻把自己对爱情的想象加工了一番。我从来没有恋爱的经历和经验,我的第一次恋爱纯属单恋,也就是所谓的单相思,而且以失败告终,这是后话。

叶蓓蓓高中时是我的同学,现在是我老婆。

晚饭吃得很缠绵。男同胞全都喝茅台,冯局长的几个朋友酒量很不错,对我、马向东还有小李的敬酒从不推,而且一口见底。他们带来的三个女人却只喝红酒,而且一席饭,三个女人就只用一瓶红酒,每次倒一点点,频频的敬冯局长,间或礼节性的与我、马向东、小李喝一杯。与我喝的杯数稍多一些,或许是因为我为她们照相的原因吧。

“真是一个好地方!”那个瘦高个的男人在环顾了一下四周后,由衷的评价。

“商业银行。你呢?”她既回答又问。

我回头一看,原来身后站着一个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女孩,眼睛大大的,白嫩的脸,笔直的鼻梁。地道的美女。她头戴一顶太阳帽,一头不算太长的黑束成马尾,从太阳帽后穿过,身穿一套经过漂洗的深蓝色牛仔服,脚穿一双深棕色的长靴,手里拿着一台相机,微笑望着我。

这时候,冯局长的车缓缓的停在我离我不远的路上,后面的车窗落了下来,马向东在车里向我招手示意我上车。

这期间,胡晓的妈妈也关心的问胡晓:“晓晓,王世刚都这么大了,你们还不生个一儿半崽的,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面对这样的问题,胡晓却有苦说不出口,毕竟,这样的事就算母女之间也不好说出口的。

初恋是美好的、甜蜜的。因为恋爱,胡晓的性格变得活泼和开朗起来。

后来,我碰巧在网上看到一篇贴子,写贴子的那人说:做什么事并不重要,重要的心情。于是我联想到,胡晓肯定是想通过约我去看海,从而排解自己心中的烦恼。

也许就是这一声“王哥”,一下子抓住了王世刚的心。是的,大概有五六年了,人们都只是叫他王老板、王总的,而在此之前,更不会有人叫过他王世刚做“王哥”。

我总共只见过两个聊友的面,一个是韩丽娜,一个是胡晓,胡晓只见了仅有的一次。与韩丽娜见面,是因为她总是想见我,与胡晓见面,是因为我们谈得很投机,双方都有不见一面不甘心的愿望。可以说,与她们的见面,出点不同。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与韩丽娜的见面,彻底改变了我后来的生活,而与胡晓见面,却是永远改变了她的命运,从而使她走向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这是后话。

我心想,如果你是个漂亮的女人,陪我聊天也不错。

“老公,我们朋友过生日,你和我去好不好。”

……

我也意识到我们之间有距离。这种距离已不是高中时我把叶蓓蓓看成是资本家的女儿这样简单,也不是用我不喜欢叶蓓蓓身上的那种大小姐脾气能够解释的。实际上,自从和我结婚以来,叶蓓蓓身上的那种大小姐脾气早就荡然无存,消失殆尽。

是什么原因呢?我实在是说不清,但它的的确确存在,梗阻在我的心里,让我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