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铭则摇头晃脑念道,德配天地,道冠古今,孔子思想当真是我们中国人的思想精髓所在啊!

范利群干笑着说,怎么会,我是真有正事要找你谈。

范进龙说,小锋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找我,我们互相帮忙嘛。

麻子说着抹了抹眼睛,掉头就走。麻子母亲却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忙一把拉住麻子说,麻宏,你在外面都干了什么,千万别干掉脑袋的事啊。

范利群被王水仙哭的头皮直麻,不由恼怒地猛一拍桌道,嚎什么嚎,老娘们就知道嚎,现在是赶快想办法,光哭有什么用?

因为中国是茶文化的祥地,因为中国人的传统是喝绿茶,因为我喜欢绿色。嗯,还因为——

何敏却说,胡叔叔,我敬您的酒您还没喝呢!

范利群装模作样地接过报表看了片刻说,是嘛,我会重视这个问题的,你先回去工作吧。

范利群可不管那么多,只是拖着何敏上了电梯。一进公寓房,范利群便去脱何敏的衣服。何敏本就只披了件外套,里面根本什么也没穿。范利群信手一摸便摸到何敏那早已突兀而起的r房,范利群尽情揉搓了一番,便耸耸然欲进入。何敏忙说,你今天怎么这么猴急呀?是不是吃伟哥了?

张木土忙道,夜长梦多,我们可得抓紧行动。

范利群尴尬地站在走廊里不敢走进去,他看见那么多人在看热闹,便很不耐烦地把办公室主任方耿水叫到身边怒骂道,你傻站在这看什么呢?!还不赶快叫他们都给我滚回去工作!

陈丽云也从人堆里扒出个脑袋说,对——,祝我们的团委书记越来越漂亮,越来越迷人。然后嘛——,然后就早日找到个如意郎君。

叶丹忙汇总名单一直忙到夕阳西下,这才匆匆往家赶。其实,叶丹的家并不在越城,而是在越城下面的云县,她在越城住的是单位公寓。云县离越城有一百多公里,坐车大概要一个多小时。叶丹的父母都是云县中学的老师,他们希望叶丹来接他们的班,也当个人民教师。可叶丹却偏偏对当老师不感兴趣,反是在高考后报了人力资源管理这个专业。叶丹的父亲表示不解,问她,小丹啊,为什么要选这个专业,你对这个专业很感兴趣么?叶丹非常坚定地点头说,当然感兴趣,不感兴趣我何必报这个专业呢?再说了,二十一世纪是以人为本的世纪,研究人类的课题必将成为重中之重。所以,我决定了,我要以我毕生的精力来探索,探求出一条和谐社会所应有的共同之道。叶丹的父亲很是诧异,他端着自己的老花眼镜,连连打量自己面前的这个闺女说,你这个小脑袋瓜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呀!尽是些希奇古怪的东西!叶丹撒着娇笑着说,爸——,这就叫创意,你不懂的。

魏明说,我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今天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了,不信你就试试!说完,魏明就拍拍手,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范锋目瞪口呆地看着魏明扬长而去的背影半天没说话,一个小弟忙凑上来说,大哥,我们要不要理睬这小子啊?

范锋猛醒过来,“呸”了一声,说,理——理——理他妈个鬼啊!也不看看老子我是谁!他一个小民警还敢和我斗,我伸个小拇指都能掐死他!跟我斗,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众小弟便起哄道,那大哥我们喝酒去吧,甭理那小子了!

范锋说是,便带着一帮小弟招摇过市地找酒店喝酒去了。

就在范锋被释放出来的同时,区法院正在就麻宏交通肈事案进行最后的宣判。司马召作为第三方连带责任人也列席了审判庭。

区法院法官宣布麻宏酒后驾车,严重违反交通规则,又置伤者于不顾,道德恶劣之极。且同时又犯有非法组织即黑社会组织罪,数罪并罚,特判有期徒刑十八年。

麻宏当场便将身子晃了又晃,几乎就要站不住了,嘴里却只管在那毛病兮兮地乱念,我有罪,我有罪!枪毙我好了,枪毙我好了!

法官看麻宏这么不断认罪,情绪很不稳定,刚要宣布休庭,就听旁听席上一个老妇人大声恸哭起来,冤枉啊、冤枉啊,我家麻宏是冤枉的——,他没有杀人呐,青天大老爷你可得给我作主啊!

麻宏一看是他妈来了,一想自己拿了范家二十万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忙清醒过来,站起身说,法官大人,这是我母亲,她听见宣判,一时冲动才会这么说的。其实我真的是有罪,你可千万别听她乱叫唤啊!

法官一看这麻宏怎么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感到很奇怪,便说,如有不服可以上诉,还有上一级的执法部门,可以再审理你的案件。

麻宏马上说,哪有什么不服,那都是她老太婆瞎起哄,您千万别听她的。

麻宏母亲看麻宏这么个态度,不由伤心地直摇头,哽咽着一时也讲不出话来。司马召怕出事,忙充好人跑到麻宏他妈面前,劝着说,大妈,我是麻宏的朋友,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我看着也是痛心啊。您老千万要看开一点,千万别哭坏了身子啊。

麻宏他妈根本就不领这个情,而是怨毒地狠狠瞪了一眼司马召,说,如果你是麻宏的朋友,那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在这里假惺惺的,说不定,麻宏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给害进去的!

司马召被麻宏妈妈喷了一脸的口水,讨了老大一个无趣。他看麻宏已被带了下去,众人也都散了,忙也灰溜溜地站起身就跑。只留下麻宏他妈一个人还在那指着司马召的背脊骂,可此时又有谁还会来听她的呢?

司马召溜出法庭后,暗道好险,心想还好那李月珍没说什么,不然就有热闹看了,不过这李月珍也该知足了。作为车辆拥有的第三方责任人,天鸿公司又赔给李月珍十万块钱,她李月珍也该没什么话好说了。只是不知这事范利群该怎么收场,看来他免不了演一出苦肉计了,反正不就是破财消灾嘛。

司马召所料不差,此时的范利群正是在公司的常务会议上一副痛心疾的样子。面对几个副总和一班高层,范利群是不断地检讨。范利群垂着头说,同志们呐,我范利群教子不严,一时糊涂就把公司的车子借给儿子开,结果造成很坏、很恶劣的影响。特别是对我们天鸿公司造成如此恶劣的影响,我真得是万分的惭愧啊!

公司副总张木土一听却说,老范,话也不能这么说,当初你借车给你儿子,哪想到会生这样的事呢?这纯属意外,所谓不知者不罪,你也不用太过自责了。

范利群却仍假惺惺地说,虽然说这是意外事件,可毕竟还是给公司造成了不必要的损失。所以我决定,这五万块钱由我个人来出,我绝不能为了个人而损坏了集体的利益。

顾良一直不置可否地看着天花板,懒得来看这些人的演戏,此时听见范利群这么说,几乎就要忍不住吐出来,顾良心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真他妈是个伪君子!

张木土却仍在那肉麻地拍马屁,说,老范,你这高风亮节,我可是想学也学不来,看来这人和人还真是有差距啊!

哪里,哪里!范利群摆着手说,我是惭愧都来不及,哪还谈得上什么高风亮节,这钱我是应该出也必须出的。

顾良心道,说来说去,就这句话还象点人话!

这时,张木土竟很夸张地带头鼓起掌来。顾良心里那是一个窝火啊,你张木土跳梁小丑就一个人跳呗,还尽拖大家伙下水干什么?想想还是无奈,只得也跟着鼓掌,且鼓得比任何人都来得响!

这时范利群宣布休会,顾良站起身,头也不抬就往外走。顾良很快就走到楼道上,楼道上人来人往,很是嘈杂,顾良却心事重重,完全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不知怎么,顾良就撞在一个温软的身躯上,只听“嘤”的一声,一个身穿白衫的女子就斜扑在了楼梯扶手上。顾良忙抬起头来看,却不正是人力资源科的叶丹么!

顾良忙一把扶住叶丹说对不起,说,小叶,不好意思撞到你了,要不要紧啊?

叶丹说,脚真得很痛,看来要到医院去看一看了。

顾良马上说,那我这就送你去!

叶丹说,顾总,我还没请假呢。

顾良说,没事,等会我打个电话给老赵,帮你请个假就是了,我想老赵也不会这么不近人情吧。

叶丹说,老赵一定会通这个人情的。说着,又皱起了眉。顾良不敢拖延,忙一路打着招呼,扶着叶丹就来到大马路边。

顾良说,我们打个的去医院吧?

叶丹说好,于是两人便站在路边等的士,结果却是很长时间也没看见一辆的士过来。叶丹却觉得这样更好,其实她的扭伤并没有那么严重,她只是想创造一个和顾良单独相处的机会,现在这种局面不正是她想要的么?

于是叶丹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顾总,我看您真是个好人!

顾良说,我是好人么?我怎么就没觉得呢?

您怎么不是好人呢?我觉得您是我们公司最大公无私的人,您总是为我们职工着想,总想着提高我们职工的待遇。不象有的人,说一套做一套,只想着自己的利益,而不顾他人的死活。

这话讲得有些露骨,顾良忙看住叶丹语重心长地说,小叶啊,这话你可不能乱讲啊,特别是不能在公司里乱讲。不然,你就闯祸喽!

叶丹冷笑了一声,说,顾总,这话我也就只敢在您面前说。这是因为我了解您,同时也相信您,所以我才会这么说的。

顾良似乎听出点意味,便饶有兴趣地说,小叶,你真的了解我么?

叶丹说,我知道每次公司常务会议上,您都要提湖南货运公司的那档子事。这事没几个人会提起,只有您一直这么较真。就凭这一点,我就佩服您!

顾良不知道叶丹是不是范利群派来试探自己的,便打着哈哈说,这事你也知道,小叶您可真能干啊。

叶丹索性一竿子到底,说,顾总,难道您真忍心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天鸿垮掉么?其实天鸿的效益不应该是这么差的,而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存心让它这么差。不信您看,只要天鸿一易手,效益马上就会好起来!他们那么做,说白了还不是损人利己!失的是国家的财产,肥的是自己的财产,您说,他们能不上窜下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