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哈哈地笑。

军官说,“小子,你是哪里人,为什么在这里卖起艺来了,这不是空窝了你一身功夫吗,现在小日本都打到咱门口了,你有一身的本领不用到刀刃上,真他娘的浪费了。”

肖锋说,“谢谢你了朱大哥,要不,我今儿就去试试。”

肖锋说,"不会,五伯。”说着,一拉肖青山,两人就跳到了墙头外边,叫这一蹾,受了重伤的肖青山几乎要昏厥过去。

肖锋顿时计上心来,眼看着余下的那几个人渐渐走远,他屏住呼吸,开始踮着脚尖,一点点地向着两个汉奸摸近,而肖青山则躲在另一处黑影里,他负责观察,一旦那几个人现,他就从另一处下手,以侧应肖锋。

可就在所有人都为这对恋人羡慕祝福的时候,一件对所有的中国人来说都是不幸的事生了,那就是“七七事变“,日本动了全面侵华战争,日本关东军那罪恶的铁蹄从踏进关内的那一天起就不仅失无数个无辜的中国人失去了生命,也同样无情辗碎了无数个中国年轻人原本美丽的爱情,而对肖锋来说,对日本鬼子的那种憎恶与仇恨较之别人更甚。

肖锋的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笑,“好点了,谢谢你啊,我。。。。。”肖锋一激动,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景,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可不就是昨晚上了他看到的那个洗澡的女孩子吗?他誓他看到她的没有穿衣服的身体真的不是有意而为之,而纯属巧合,可这些话他又能向谁说去啊,既然不能说出来,那他就不能感到释然。更要命的是,在跟女孩子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现这个女孩子的确太美了――细嫩的皮肤,小小的鼻翼,微翘的嘴角,一双眼神,清澈得如两泓秋水,她的小巧,干净,纤柔,聪颖,处处给人一种无法言说的天然韵致,肖锋不能撒谎,那一刻他真的就像被什么给突然击着了,于是,说起话来,就更加磕巴,“哦,这是哪里啊?”

就在肖锋带着余下的十几个兄弟杀出重围,终于奔到山下的时候,他们才现,师长田福立和二团长李胜元两个人早已牺牲多时。

多年以后,肖锋还会对那晚夜袭凤凰山高地时跟日兵短兵相接的情景记忆犹新,那场面真的打得太惨烈了,那晚的夜袭是分四路起的,已经占领了黑匣子高地的李国忠带领着战士们负责打敌后背,余下的三路分别从不同的方位对凤凰山起偷袭,这次夜袭由于布置得周密,行军迅、隐秘,刚一开始进行的相当顺利,

此时,天已黄昏,晚霞把西山上飘着的几块云彩染得通红一片,如几束燃烧的火焰,满山遍野原本苍翠碧绿的各种植被此刻都披上了一层令人心悸的血色。

王老九死了,至死他还在紧紧搂着怀里的金子。

看来,肖锋这小子还真替董凤勋争气,把康田少佐的那把宝刀给团长带来了,乐得董凤勋直踢踏。

“妈的,老子以前就是卖葱的,你管得着吗?”

“第一枪就打他,一枪命中,不带补的,有没有把握?”

部队奉命开往前线的那天,天上正下着大雨,从驻地出时,部队先是坐的火车,后来北上的铁轨被日本的飞机给炸瘫了,就换乘汽车,后来汽车也因为雨下得太大,坡陡路滑,不能前行,万般无奈,部队只得徒步前进,在又粘又滑的山道上整整奔袭了一天一夜,天色熹微的时候,终于按要求到达了指定地点,所有的人都没来及片刻的休息,到了地儿之后就马不停蹄地依地构筑工事。

后来的事实证明,狗蛋真的捅了麻蜂窝了,这兵是伪乡长王道金的手下,是王道金派他到地里抓羊的,那天,王道金带着几个兵下乡给日本鬼子催粮,顺道绕到了陈家湾自已老丈人陈嘉道家坐坐,不知道他哪道筋出毛病,竟突然想起要吃烤全羊了,就派了一个兵,“去,看看地里有谁家的山羊没,有,就顺手牵两只来。”

合着也该那兵倒霉,出手不利,竟牵了狗蛋的羊,晕头转脑就叫狗蛋给揍了个鼻青脸肿,王道金一听,当时就火了,“喝,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打我的兵,就是不给我王道金面子嘛,走,看看这个狗蛋是三头六臂,还是三只眼,这么大胆。”

当王道金带着几个兵气势汹汹赶到狗蛋家的时候,吴二正好从船上回来,一听,这事闹得这么大,吓得当时就筛糠了,上下牙关直打架,话也说不囫囵了。

王道金说,“吴二,狗蛋那个狗日的呢?”

吴二说,“狗。。。。。狗蛋,没在家啊。”

王道金冷晒道,“好好,跑吧,我让你狗蛋跑,跑了初一,你能跑过十五吗,跑了和尚,我看你能跑得了庙吗?吴二,今儿,我把话先摞着,啊,我跟狗蛋没完,啥时叫我见着,没二话,非把他的头给拧下不可。”说完带着几年兵气哼哼地走了。

左邻右舍都劲吴二,“活在人眼下,不得不低头,别硬碰硬了,你爷俩斗不过陈家的,人家家大业大,你们有啥啊,干脆你带着狗蛋,拎着几瓶酒,去陈家认个错,破财免灾吧,这事还真闹下去,王道金真把狗蛋给弄死,你又能咋的。”

吴二都吓哭了,“我真不知道狗蛋这个兔崽子跑哪去了。”

天黑的时候,狗蛋牵着两只羊回来了,吴二说,“你个狗日的去哪了?你闯下大祸了。”

狗蛋说,“我去河滩里了,王道金王八蛋不是想抓我吗?我叫他影儿都不挂我的。还抓,抓瞎吧。”

“你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说着吴二就拽狗蛋就出了门。

见吴二手里拎着买来的好酒好菜,狗蛋说,“叔,你这是干嘛去。”

“去跟人家陪不是去。”

狗蛋一听要去陈嘉道家,在地上打坠肚,说破天不去。

吴二说:“狗蛋你要还把我当成你叔,不想活活把我气死,你就听我这一回。”

狗蛋一看没辙了,只好赌气在后边跟着吴二去了陈家,嘴却撅得能拴住头叫驴。

吃得酒足饭饱的陈嘉道,一边用牙签剔着菜渣,一边打着饱嗝,“狗蛋,你个狗日的,不是伯说你,你说你能啥子嘛?当愣头青是吧,那好,以后有你吃的苦头,你多厉害呀,你就是浑身是铁又能捻成几根钉?你的拳头能多硬啊,再硬能硬过枪子吗?今儿这事,就算妥了,你叔还算活泛不跟你小子一样一根筋。打这往后,你要吃一堑,长一智咧。以后办啥事也过过脑子好不好,”

狗蛋面子上不便作,可心里早气得直痒痒了,“我过你奶奶的个腿!”至此以后,狗蛋也就开始恨上了大财主陈家嘉和他的那个伪乡长女婿,这仇也就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