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为止,并不知晓。”

他摇了摇头,上前熟练地将之扣住:“看样子自去年年关我把这送你你便一直都没看过啊。,”

唐剑飞身而来,二人背靠背:“许久没这么酣畅淋漓了!”

“罢了,你们去吧。这些是我门中弟子,你们随意差遣。”

洛阳地处平原地区,邙山山脉低绵,比不上蜀地高而苍翠。他们三人没用多少时间就走到了邙山派的大门。

不知道什么时候唐剑来到了树下,用一种并不是十分友好的眼神看着她。

“那又如何?”

顾渊鸿继续:“那我跟着你们不就行了。”

吻着吻着就变了质。

那厢两人斗得正欢,这边迅影突然出现帮小池解开了道。小池甩了甩双臂,十分清闲自在地围观。

只是这两个人的面相都十分招人,小池自不必说,她那张脸在昆夷族都算是美貌,来了中原之后自然是惊艳旁人的。而齐墨,长相本就无可挑剔,加上本身的雍容气度,更是惹得旁人多看许多眼。那些久不出闺房的女子,在看到他的时候都禁不住羞红了脸。

“我担心夏姨之死,与雍王府有关。”

他叹气:“我本来不抱希望的,却不想,她竟然答应了,并且跟我一起来了盛京。在诊治了少白之后,她又回去了。至于后来的事情,我也就不清楚了。”

“好吧!”她委屈低头,“你去帮我打一盆热水来,然后去我的院子,把我书柜上的那个药箱拿来!”眨眨眼睛,“又有惊喜哦!”

他因为常年居于齐山别院,甚少出来,早年虽然也曾闯荡江湖,但终究时日短,一身肤色极为白皙。此刻衣衫不整,面色潮红,怎么看怎么觉得诱人。

他上前:“好看吗?”

突然,那一抹红,飞身而上,凌空而起,飘飘落在梅枝之上。

真地疼!

“因为,我想知道。”

齐墨否认:“王府暗卫本来就只有这么多,若是全部集结在我的院子里,父王那边就危险许多。而且,那边没有明光这样的高手。”

身后的门被打开。齐墨披了一件狐裘站在那里,唇角含笑,眉眼之间十分温和:“请问,阁下是何人?”

“齐墨!”小池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说了,你不许砸了我的金字招牌的!齐墨,只要有我在,你别想太多,我虽然武功不如你,但是医术你得要相信我啊!”

齐雍眼神瞬间犀利起来:“那你为何没事?”

小池双指搭上他的脉搏,眉头慢慢蹙起,脸色也越发凝重起来:“你最近是不是又特别的畏寒了?”

茶煮好,帮他倒上一杯,随后给自己续上,凑到鼻尖轻轻一嗅:“好味道,什么茶?”

与此同时,唐门之内,唐年坐在房中,眉头紧锁。流沙损失惨重,而且计划暴露。青锋已经得知一切,齐墨又插手了此事,他能预想地到着后面的情况将十分棘手。不说唐剑如何,便是流沙,流沙损失惨重,五大长老必然有所察觉,那时候五大长老介入,唐越之事便再也无法隐瞒,那时候他轻则被免去门主之位,重则被逐出唐门高墙,此生成无家可归之人!而青锋将会受他牵连,唐氏这一支将从唐门族谱去除!

他站在那里没动,气运周身,黑袍鼓动。齐墨站在远处,手执玉箫,青丝绡之下的双眸微微阖上,静静听着周遭的一举一动。那一股压迫性的内力自对面排山倒海而来。他稍稍转身,玉箫在五指之间转动,划出一圈碧色光华,左手内力运出覆于右手之上,形成一圈防护层。对方气劲到达之时,齐墨双手结着不同的手印,变动着玉箫转动的方向层次,挡住对方浑厚的内力。

“啧啧啧!”面具人似乎觉得十分有趣,“还是那样的暴脾气,唐姑娘,你要看清楚了,如今你已经没了选择的权利!”指尖微动,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暗示,周遭突然又多了一群紫衣人,紫衫少女掐住唐越的脖子,冷笑地看着唐俏。

小池咬唇,十分苦恼:“可是,没理由啊!那么远的路程,我去了又没什么好处。这生意怎么看怎么觉得吃亏嘛!”

禹城西南一隅的民房里,唐俏坐在屋前的石阶上,木木地看着远方。天空一片蔚蓝,辽远而开阔。时而两行秋雁飞过,带走一空苍凉,连着唐俏的脸色也越发苍凉了起来。

唐剑和唐年则没有那么好运了,被宾客一围,酒一杯接着一杯,唐剑白皙的脸上很快就染上了绯红。绿意终于坐不下去了,暗自腹诽了一番,还是上前帮忙挡酒。嬉闹之中,一个看似寻常的小厮走到了唐年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耳语,本来笑容满面的唐年微微一滞,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委婉地推却了前来敬酒的宾客,与那小厮一起离开了厅堂。

“我带着少白在府里转转,顺带去拜望一下门主!”

“真的!”男子起了兴致,“这一路我从蜀中来到云州,可是听了不少传言,自然都是说你如何机智地破获了案件,不过这其中还有一个小段子。”

齐墨并不否认:“她的确别有居心。可是,她想要的和我们要做的并不冲突。她只是稍稍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我相信她最后都会告诉我的。”

“噬魂草之毒,我且不说,单是这木偶术,除了夏氏,还有谁会?而当年离开昆夷族的夏氏子女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娘,夏初荷!但是,极少有人知道,她还带了自己的贴身婢女,夏婉!”

脸颊上梨涡乍现:“那有什么关系,更何况你都帮我找到我娘了。”

“怎么说?”

齐墨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自从从暗道出来之后,小池就默默地抱着那个装着骸骨的坛子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方才去寻她的时候她还在房内,此刻却为何又来了这里?

小池听着只觉得不可思议,眼前这个平日里隐藏着的人当初居然是那般地锋芒毕露。她几乎可以想象地到,那时,已然成名的侠客败于未及弱冠的少年之手,那该是如何地灰心丧气。

小池一直以为自己的轻功已经是出神入化了,可是齐墨连过几个屋脊都是轻飘飘毫不费力,脚尖几乎没有触到瓦片,只是借助着下压的气流便又可以再次掠过下个障碍,她惊叹了。可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过如此。

“感觉如何?”

小池在心里把君若胥骂了个百八十遍,真是忘恩负义啊!结发妻子,独自垂泪,他这边却在和小妾翻云覆雨,好不快活!

“小池,我从未那般想过。初时我是真的不知道那里面夹杂着核桃,后来知道了便也就没吃了……房内之所以摆着是方叔拿过来的,我没动。后来身体不舒服,我的确没在意……”

莲池内荷叶连连,在夕阳照耀下,熠熠生辉。

齐墨眉间凌肃,淡笑不再,唯有坚定。

小池思索了片刻,抬头道谢:“谢谢你帮了我。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