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年苦笑着先是不说话,被我问急了才说道倒不是因为他家里环境的问题,而是他住的村寨一则偏僻,山路难走,在那种半原始的地方,怕大家伙出事;二则他们村寨中有些事也比较复杂,虽然有他带着没什么大问题,不过……

杨幽一脸厌恶地看着我的手,直嚷嚷让我快点去洗干净,直到监督着我反复洗了几次,脸色才好看了点。

杨幽坐在副驾上,转过头来说道:“罗队长不要客气,我只是带路的,希望能帮上忙。”

杨幽点头道:“铁叔你去安排吧。”

既然杨幽向我解释他,而且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便向他点头道:“铁叔,你好,多谢你刚才救了我。”

杨幽的眼神很诚恳,我觉得她并不是刻意不告诉我,而是她确实有苦衷,于是便将我从爷爷那里听来的故事,以及银针的来历跟杨幽说了。

我一愣,我确实有许多问题要问她,只是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好,堵在心中憋得难受,却没想到她先说了出来。

东奔西跑间,我忽的看见前面的路越来越光亮,还隐约听见有车声,我心中一喜,莫非被我误打误撞,跑到了公路边。这下确定,再不犹豫,脚下跑得更快,果然没跑多久,就看到巷子口公路的护栏。

司机“哦”了一声才道:“那地方原来是香港有名的古董城,有近百年历史了,香港大大小小的古玩交易都在那。不过自从五年前,港府重新规划了城市布局后,那里就划作商业区了,好多古玩店都搬到新区去了。可是后来港府运作上出了问题,计划搁了下来,那里现在变成了无人区,一到晚上鬼影都没一只,那些烂仔就把那里当成了窝。所以你一个外地人到那里,我才为你担心。”

我看了一眼那些人,几乎什么样的人都有,有机关单位的,也有一些政府组织起来的民营老板,吵吵嚷嚷的,其实说什么交流,真正做事的又有几个,都是带着旅游的心情去的,所以一路上热情很高。我和这群人融不到一块去,上车后找了个位置,闭眼就睡。

高老板拿起茶杯喝了口水,见我不说话,他也不着急,我们两个都这样干坐着,倒是一边的芒果头和陈炮子坐不住,又是挠头又是喝水的,动来动去。

接着又等了一天,第二天早上,芒果头跑到果林场的屋中跟我们笑着说陈炮子老板派来的人下来了,也看了那玉佩,开出了一个好大的价钱。

罗大疤皱眉想了老半天,才道:“要说与你们分开的时候,就和白天在一个墓室,对,就是碰见过你的那个墓室中,翻了几下那些陪葬的青铜器。”

罗大疤依旧低着头不说话,我连问了几句,他都不出声,把我问出火来了,吼道:“老子刚从上千公里外回来,接到信又坐了七八个钟头车回到这里,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你他娘的就给我这个表情,我这是上辈子欠你的啊?”

我心挂着罗大疤的事,也没心情在县城找地住下,出了车站,正想着该怎么办好,没想有个中年人走了过来,操着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问要不要租车。我一愣,没想到县城里竟然已经发展到有人开野鸡车了,记得我离开家乡的时候,县城里连摩托车都很少见到。

小张笑了笑,老实道:“我想承包单位的货运业务。”

我知道她的性格,笑了笑让她快说,她这才说出了算是我们单位大地震的事。原先我们企业已经是百病缠身,这下地方政府为了摆脱臃肿不堪的不良资产,将我们企业打包卖了出去。可笑的是,说是卖,其实就是逼着各自散伙,谁会那么白痴去买一个负债累累,拖着大队吃白饭的员工毫无可造性的时代淘汰企业。

在越人村中又过了一天,正当罗大疤处理工程队的事情焦头烂额的时候,工程队的总公司和一些听说是国家某部门的人来到村中,将我们几个活着的人,带离了越人村,到了最近的一个小镇上的政府办公楼里。

后来便是她落入与我一样的陷坑,最后挖了盗洞逃入墓室,又被蜧人追着躲入石棺内,这些我都跟罗大疤他们说过了。

我看着陈老师所化的僵尸,身子在水中一个沉浮,便不见了踪影。头过自己是真教授。”我一窒,这一刻竟是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