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前边那人影还是往前跑去,可惜速度不快,被我三两下追到背后,一棍打在了背后,那人哀嚎一声,滚倒在地。我跑近了去,为防他暴起伤人,举棍又要打,没想到他却转身喊了一句:“别打,是我!”

电话是通了,可是却无人接听,我不死心的连续打了一个钟头,还是没人接听,最后挂下电话的时候,看店的阿姨脸上一黑,差点过来看看摔坏了没有,好找我赔偿。

小张很认真的听着我说话,虽然他可能猜到我想拒绝他,不过他始终没有打岔,害得我都觉得尴尬,不过还是咬着牙继续道:“所以你说我们两个一起承包单位货运业务的事,我……”

他失望地挥手让我出去,我转身关门的时候,看见他一脸的沮丧,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上级面前打了包票,这回丢了老脸,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回来,当然这也不是我关心的事了。

不过我却在她的书桌上看到一封信,信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不用说一定是留给我的。我急忙拆开,上面只是淡淡地写了一些感谢我的话,不过最后一句,却让我生出不一样的感觉,她写道:“我知道你心中有些疑问要问我,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往后你或许能找到答案的。我有事急办,不便与你道别,假如以后有事,可到这里来找我。”

其实我心中也只是猜了个大概,真实情况也不了解,嘘了一声,摇了摇头,却在这时,杨幽身子的颤抖终于停了下来,出声道:“陈老师其实是我的亲哥哥,为了救我,死在了墓中。”

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忽的,它那悬空的手伸向了我,让我心中一紧。想象中的事情却并没有发生,在罗大疤他们的惊叫声中,那僵尸干枯的手伸向我,微微张开,露出了手掌中的东西。

“艹,这****的一定是想拉我们当垫背的,我们要快点爬上去才行,”我一拉杨幽的手臂,又对身后的罗大疤他们说道。

我走在前面,忽的身形一顿,走在我后面的芒果头撞到了我的背上,一个站立不稳,险些在水中滑倒。

我的身后便是那棺材,一个站立不稳下,那山狸子干尸便带着我重重地掉进了棺材内,摔得我脊梁骨生疼,却正好躺在了棺位上。

“杨老师,你干什么,他是越人村的向导。”罗大疤大吼一声,一脸怒色,就要冲上前去。

这古墓中处处透着阴邪的气氛,我刚想说看见人影,不过却怕影响到大家的情绪,特别是芒果头,一见我脸色发白,他的头发都快要吓得竖起来了,当下笑道:“没什么,刚才站得腿麻了,不小心绊了一下。”

“先打开椁板吧,黄兄弟和罗队长,你们三个一人一边,将它推开。”贾教授说道。

杨幽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忽的眼珠子转向了右边,我知道她还是不能动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高台,只见那朵白色的花,依旧闪烁着妖异的幽光,正微微晃动着。

我站在桥边,看见这一定是按照生前南越王宫殿所布置的水池,深不过半米,里面的水或许一开始就没有,或许千年的年轮转换早让它化作蒸汽散在了古墓各处。

我一边扶着芒果头,一边低头看着地上一块有一平方米大小的白石,心想这些该不会都是汉白玉吧,这个广场那么大,如果真是全部由汉白玉铺成,那该会是多大的奢侈。这每块玉石铺成背后的血泪,只怕可以将这个广场淹没了。

我站了起来,发觉站在我们身后的杨幽听到那紫皮僵尸的时候,浑身颤抖了一下,眼神露出惊恐,我早就觉得她一定是见过那个紫皮僵尸的,这会有机会,正想问她,谁知这时候,贾教授竟然轻轻一“嗯”,有了苏醒的迹象。

我低头一看,吓得我连跳了两步,撞在了罗大疤身上。只见我的脚下一团稀烂,满是黄褐色的液体,也不知道什么给我踩到了。

我挠了挠头,说实在的,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像发了疯一样跑,什么也顾不上了,要不是他们发现得早,只怕早在前面的深渊里做了自由落体运动了。我蹲下想帮她查看伤口,谁知道杨幽白了我一眼,道:“你疯了,想死还要拉上我。”

我将我掉进陷坑后的遭遇说了一遍,倒是将罗大疤听得啧啧称奇,连说我****运太好了,命不该绝必有后福。

只听罗大疤继续说道:“我们见炸弹都炸不死它,吓得拼命逃跑,那僵尸也紧追不放,还好它跑得不算快,但也甩不掉。我在墓道内昏天暗地,只知道跟着前面的人跑,到了最后才发现跑在我前面的只剩下白天一个人了。”

正在这时,忽然石棺的棺盖上传来“沙沙”一阵密集的声音,我吓了一跳,道:“蜧人难道还想掀开这棺盖?”

我在百世巫棺那里早见识过他们的厉害,它刚一落地,我便将手中的火把扔了过去,谁知它竟如感知火把的危险一般,往左一偏,避了开去,火把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火光弱了不少,但却没有熄灭。也幸得没有熄灭,不然在这漆黑一片的墓室中,我连往那边跑都不知道。

火折子的光线照不了多远,身前两米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所以我连身处的墓室是怎样的环境也看不清楚,只能沿着墓壁一直走。

我正想站起,谁知右手在地上按到了一个石头一样的硬物,转头一看,顿时吓得我跳了起来,原来在我身下,竟也有着一幅骸骨,只不过碎成了无数块,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掉落之时的巨大冲力将这幅骸骨压碎的。

小光点?

“咯咯!”

转头看见贾教授也蹲在地下细细地查看那些青铜器碎片,他见我看他,才站起来对众人道:“我们进入的地方应该是南越王墓的耳室,但这里似乎发生过什么事,这些精美的青铜器都被破坏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去找主墓室吧。”

我想起爷爷曾经对我说过的话,说银针一旦变红,就说明这坟下凶险异常,可能会危及人命,切不可刨。假如这银针预示的南越王墓也和老家乡下那些大大小小的坟包一样的话,这墓底下定是非同小可,可能有极大的凶险。

罗大疤急忙道:“我当然知道,你先听我说完,那些个挖出来的东西,都是些破烂,当时都当垃圾处理了,不过破烂中偶尔也有些好的,有一次一个自称是做古董生意的找到我,说要收购那些破烂,我见是一堆垃圾,正愁没人处理,就都给他了,没想到他在那堆垃圾里翻了翻,真给他翻出一些尚算完好的,还,还……”

我眼睛动了动,正奇怪为什么我们身在高处,却能将漆黑的湖面看得一清二楚的时候,一边的贾教授忽的喊了一声什么,众人不解,纷纷看向他。他也不回答,只是往湖底下一指,道你们看。

怪物发出一声长嘶,在黑暗的地底空间中加上回声传出不知多远,吃痛下终于将咬着芒果头的嘴放开,却是扭过头来,想来咬挂在它身子一边的我。我吓得赶紧将手放开,身子后背重重落地,疼得我直抽凉气。

一路走来,莫名的惊险,连喘息的机会都欠奉便有人死去,如今见到他们没事,我们心中也是高兴,于是迅速划近,将他们拉了上来。也亏得那个金发老外体力强悍,一个人在湖水中游了那么久都快虚脱,更何况还要拖着一个人游。

我心中一惊,他该不会是想爬上去挖开人家的坟墓吧?即便是考古工作需要,以如今的情况来看,这工程也太大了。

那眼镜可能刚才在水底里见到的,就是这些小鱼状的东西发出的光,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就一头载了下去。

我慢慢坐了起来,发觉没有伤到手脚的筋骨,踢了他的肥臀一脚,骂道:“会不会说话,哪有人说自己是狗的,我可是你叔,你别把我也给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