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不告诉我,就在这里等死?”我冷着脸问他。

我的声音不大,却没想里面的人在听见我的声音后传来“砰砰”的响声,也不知撞翻了什么东西。我心中奇怪,同时也是一急,难道芒果头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正要再敲门的时候,却听见屋后又传来“砰”的一声,似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小张低头想了一下说行,你那些事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剩下那些没多少也不用着急处理。我这边也一样,只要处理好工商的事,就可以正式开张了。

小张笑了笑,其实我知道他笑什么,这企业都要倒闭了,谁还会用得着,我也跟着他笑。只是过了一会,他开口直入主题,道:“黄尚,前天晚上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这些原本都是我不愿再回想起来的,如今却莫名其妙充斥在脑中,莫非我身体中流淌着的刨地的血,已经被彻底的点燃了?还是我骨子里,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

我在村内的学校中休息了两天之后,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芒果头由于受了惊吓的关系,倒是比我多躺了一天。我发觉我的身体无碍之后,便去找杨幽,因为我心中实在有太多的疑问许多她来帮我解答,否则我会被这些疑问逼疯的,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晚上。

杨幽看着我道:“黄尚,其实我早就见过你们。在进入山中之前的那晚,我们赶回学校拿东西,正好碰见你们住进学校里面,为了不引起你们的注意,我哥对你们用了迷香……”

忽的它抬头,用干枯的眼睛望向了我,那个眼神让我心中一颤,它嘴巴微扬,似乎在对我说些什么。这种情况下,逃命要紧,谁还会去理一只僵尸。可是我却鬼使神差的,在罗大疤芒果头他们的惊叫声中,向下爬到了那个僵尸上面。

“啊!”忽的我听见下面的白天一声惨叫,原来他体力终于用尽,速度一慢,就被后面一个干尸追了上来,一手抓在他的脚踝上。

“我们要快点离开才行,这水上得很快。”杨幽也从坟头上跳了下来,脚一入水,皱眉说道。

随着棺材的下落一停,右边的棺壁忽的在“喳喳”声中倒下,露出了一个半人来高的洞口。

我想起这古墓中的诡异,心中一寒,却在我们说话的那么一小会,阿罗曼已经走近到棺材边,忽的一个探身,右手就往那个黑色的盒子抓去。

正在这个时候,我听见后面传来罗大疤兴奋的叫声:“成了,杨老师,你真厉害,这都能叫你找着。”

我见到那朵妖花被我用匕首削断了大部分根茎,却还有一小部分沾着皮,耷拉在棺椁上面,而那根茎的底部竟然是从玉石椁的椁板与椁身之间的缝里面伸出来的。

“你说什……”我的话刚到一半,身子忽的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爬起来的罗大疤狠狠地一扑,后背重重落地,疼得我直抽凉气。

我向他挥了挥手,道:“我没事,这地宫内的布置,我在幻觉中见过,应该没什么陷阱。”说着我的人已经进入了地宫,杨幽在后面看了我一眼,跟着走了进来,贾教授则是眉头皱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罗大疤等人进入,他才跟着走了进来。

我抬起了头,却发现原本在火把下前方若隐若现的宫殿消失了,前边不远处,似乎飘起了一些烟雾,我心中觉得奇怪,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却发觉那些烟雾似乎变得更加的浓了。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贾教授曾说他们进入墓道,就是一些烟雾,才让他们陷入昏迷中。

只见他的左臂直到肩膀,都断了开去,伤口十分不规则,一看就知道是被大力生生扯断的。虽然他做了简单的包扎,不过那绷带处流出的血水都变黑了,他的脸色也是苍白得可怕,也不知道当时流了多少血了,只怕身体一半都流光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顽强的生命力。

这会我看得清楚,罗大疤口中的“假蜈蚣”,其实就是蚰蜒。小时候农村的院落里,只要夏天又闷又湿的天气里,不用翻开砖墙,就到处可见。由于脚多如蜈蚣,小孩子见了不认识,才叫成了“假蜈蚣”。那会见了都是比看谁踩死的多,我和罗大疤玩这个游戏玩得腻了。

谁知道罗大疤一听就火,骂道:“艹,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厚道,刚才那种情况下,我拿什么让火把燃得更旺,还不是牺牲了我的外套。这里冰凉得很,冷死我了,你倒是把你的外套赔给我。”

杨幽点了点头,道:“不错,那个盗洞是我挖的,我当时中了陷阱,掉进之后遭遇和你一样,不过没你那么幸运,脚就是那个时候被刺穿的。”

罗大疤经不起我催促,道:“那个紫色的僵尸厉害得很,还有跟在它后面的几个僵尸,那个老外用枪疯狂扫射,也打不死它,最后丢了几个炸弹,也只是将它的手臂炸断了一条,却变得更加疯狂,往死了追我们。”

那女人忽然半天不说话,我心中干着急,却听她终于幽幽道:“出去了又能怎么样,这里起码有地方待。”

无怪乎我刚才错将他认作一个人半蹲,原来它下半身竟都是红线活物,也难怪刚才感觉这人身体比例那般不协调。

眼见火折子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我心中一动,从背包内拿出仅存的一件破衣服,撕成布条缠在圆柱上,又绕上一层包扎用的纱布,洒上一些消毒酒精,做成了一个火把,点燃之后,墓室内的能见度豁然高不出少。

火折子瞬间燃起,我发现正身处于一个几平方米的深坑之中,只是看清之后,周围的环境却让我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命不该绝还是我运气好,除了我落下的地方,在我身体之外,竟都是半米多长的尖刺,有几幅骸骨,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插在那尖刺上面,可能也是误入陷阱的盗墓贼。

我忽然又想起,刚才和罗大疤走的时候,一开始倒没什么,到了最后几乎是本能的顺着墙上这笔直的小光点在走……

我也是吓得够呛,心中一阵发寒,身子连连后退,边退边骂道:“艹,你到底碰了什么,那石棺怎么会自己开了?”

甬道很长,我们走了十来分钟,仍没到头。贾教授举着火把在前边带路,走得很小心,我知道一定是在提防着陷阱之类的东西。老外莱迪则是走在最后面,说是殿后,实则在监视我们,我相信只要我们稍有不从,他那黑洞洞早瞄准了我们的枪口绝不是吃素的。

我原以为银针一定是没地而入,没想到插入地下不到八成,那银针就再也插不下去了。我一怔,将银针慢慢抽了上来,那银针变得血红,似乎还往下滴着血水。

罗大疤看了看前边与那老外正低声说着什么的贾教授道:“来这里之前,贾教授拿着上面的文件找到我,说是这里发现了古墓,要我配合一起做些考古的工作,这我早跟你说过了,没骗你。贾教授又说这次考古中墓葬品很丰厚,有可能从来都没被盗掘过,如果能找到些民间奇人,配合一起发掘,能更加顺利,问我有没有认识这方面的人,所以,我就想起你了。”

我大口喘着粗气,罗大疤也是累得够呛,坐在岩枝上一动不动。我盯着罗大疤,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刚恢复了一点力气,想问他的时候,忽然听见下边湖水中传来一声闷响。

“快上来!”不知什么时候,原本爬在最上面的罗大疤竟然又爬了下来,伸手拿我们上去。我将芒果头推了上去,刚想也往上爬,忽的一摸背后,糟了,原本一直背着的背包,竟然在刚才翻滚的时候丢了。八一中文网启用新网址81xsw

我心中一沉,莫非他们两个沉入这水底,做了此地的冤魂啦?这地底里永不见天日,做了水鬼也不知道得有多久,才能有人来代替他们可以得到超脱。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芒果头连连喊道:“教授,你看那边,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