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单地跟他说村里一个兄弟好像出事了,电话打不通,我要回去看看才行,不然不放心,这边我可能要先放一放了,靠你看着。

我笑了笑接过水,道了谢后才道:“这都是手头上的一些手尾,想着以后如果有谁用得着了还能用不是。”

可不知道为什么,重新过起了平静的日子,原本安分守己的我,竟然在每个无所事事,看着办公室吊扇打转的下午,内心有着一份莫名的躁动,打个比喻的话,就像第一次吸了毒品上瘾的人还会想再吸一样,我竟然会回忆起在南越王墓中的每个细节。

我听过之后便不再说话,想起死在山中的向导和他们口中的鲵神,只怕真有神灵降罪,也是要降在我们几个身上,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的关系,都是我们害得他们眼中的神山发生了崩塌。

“那只是为了在越人村中掩人耳目用的假身份。”杨幽转过身来,眼神中已经没了那阵悲意,继续道:“我们为了进入古墓,一直用教师的身份在越人村中打探,直到那天罗队长采购物资回来,我们才探到位置进入山中。”

到底是什么,让他那么执着与坚持,仅仅是为了追我们?

如此攀爬了一阵,由于白天向我们靠近,就变成了我们在上面逃命,而白天和几个干尸在下面追着。

说实话,站在水中的确感觉得到热,这墓室中的机关不知道连向了哪里的温泉,只怕机关的设计者不单想将盗墓贼淹死,还连带着想将漏网的盗墓贼活活烫死。

这一下谁也没料到,我大惊下再也顾不得疼痛,挣扎站起,却见到棺材已经下落了两米,而杨幽和罗大疤吃惊下也纷纷冲上前来。我正想奋力跳起,让他们拉我上去,却没想原本“卡拉卡拉”的声音忽的停了,接着听见“咚”一声巨响,而下落的棺材也同时停了下来。

芒果头靠近我们,道:“叔,大疤哥,我看他脸色不对,该不会,被,被鬼上身了吧?”

可是我刚才明明见到有个影子,在鲛人灯的淡绿光线下看得清楚,这会却又不见了。莫非真的是身处在这种高压环境之下,眼花了。

“那这玩意呢?该怎么办?”罗大疤指着玉石棺椁上的那朵死亡之花问道。

杨幽的眼睛眨了眨,忽的又左右转动,这下却把我转得晕了,我和她又不是心有灵犀,哪有那本事看着眼神就能明白意思。

众人同时一愣,罗大疤急道:“黄尚,你怎么了,该死,难道又产生了幻觉?快醒醒。”说着就要冲前来抓我。

是了,这广场却又为什么什么都没有?按照我的理解,一般帝王的陵寝,都会布置得与生前大致一样,而帝王所在,无不是有大量的士兵守卫,假如在这广场布下大量的蜧人的话……想到这里,我忽然打了一个冷战。

别说,这“化学武器”还真有用,不到一会,芒果头掐着老外莱迪的手竟然慢慢软了下来,不用我们掰,竟然直接松了开去,接着从莱迪身上倒了下去。只是芒果头瘫倒在另一边后,我看见老外莱迪的手,不由得吃了一惊。

“什么假蜈蚣?呀~~”杨幽刚走到我身边想看清楚,谁知道那四处逃窜的黑影有一条慌不择路,竟然窜到她脚下,将她吓得一阵尖叫。看来天下间的女孩子都一样,不怕神不怕鬼,就怕一条毛毛虫。

我忽然看见他光着膀子,只穿了一件背心,故意道:“你怎么光着膀子,要知道这里还有女同志,革命形象还要不要啦?”

我看了看她,奇道:“怎么你也掉进过里面,那个盗洞……”

我心急想知道黄芒他的生死,也没有跟他玩闹的心情了,当下又问道:“后来怎么样了?快说,别婆婆妈妈的。”

我听后松了一口气,道:“那我们怎么办才好,难道真要待在这里变干尸?”

我正对付着那红线活物,没想身后又传来密集的“沙沙”声音,我转身一看,顿时头皮发麻,只见刚才那个铜鼎内,竟然爬出一个“线人”。与百世巫棺内所见一模一样,只是那干枯的上半身,套着一件皮衣,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正小心翼翼行走间,谁知脚尖还是踢到了什么,那物圆滚滚,当啷当啷滚开了去。我吓了一跳,将手中的火折子一照,发现竟是一根约二十公分来长的圆柱,我拿起掂了掂,重倒是不重,不过圆柱一端较为平整,一端有断裂的痕迹,也不知是从哪里断开的。

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又摸了摸身后的背包,发现背包还在,这个背包的质量竟也出奇地好,经过那么多事还能完整如初。我挂在腰间的那个手电筒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于是摸索着从背包内取出了一个火折子,也幸得我当时一个激灵,跟贾教授拿了几根放在我的背包内,这种绝望的时刻,一点火光可能给我极大的生存希望。

难道是我们走的时候选择的参照物出了问题?

白天转头一看,瞬间脸色发白,从高台上跳了下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我们身边,指着高台上的石棺,战战兢兢道:“开,开了,石棺开了一条缝。”

甬道宽不过两米,两边的墙壁上,刻满了一些文字,我眼睛扫过,发现这些篆书我能看懂一点,皆因大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练过书法的缘故。不过如今时间和地点都不对,加上我又不是考古的,没那个热忱去研究,不然看看也是不错的。

我来回跺了几步,边跺口中边念叨着什么,自认扮足了一个民间高人该有的样子,最后找了一个地点,其实也就在贾教授刚才在地上比划的地方不远处,将银针慢慢插了进去。

罗大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算是被我说中了。我也不继续揭他疮疤,道:“那这次呢?又是怎么回事?”

那怪物这下被手榴弹招呼,相信也够它喝一壶了,它长嘶不已,再也不敢向我们追来,转身晃悠着笨重的身子,往湖边爬去,跳下了水中。我们也不敢停留,快速向上爬去,终于爬到一个可以确认安全的高度与贾教授他们会合,只是没想岩柱上边,竟会有横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