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村内的学校中休息了两天之后,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芒果头由于受了惊吓的关系,倒是比我多躺了一天。我发觉我的身体无碍之后,便去找杨幽,因为我心中实在有太多的疑问许多她来帮我解答,否则我会被这些疑问逼疯的,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晚上。

杨幽独自走到一边,似乎在尽情的发泄着她心中的悲痛,不过却始终没有哭出声来。我看着她此时有些柔弱孤单的身影,与在墓中的精干相比如若两人,竟有些心疼。有这种感觉我自己也吓了一跳,但也知道此时自己什么也帮不了她,只能让她自己去解决。

忽的它抬头,用干枯的眼睛望向了我,那个眼神让我心中一颤,它嘴巴微扬,似乎在对我说些什么。这种情况下,逃命要紧,谁还会去理一只僵尸。可是我却鬼使神差的,在罗大疤芒果头他们的惊叫声中,向下爬到了那个僵尸上面。

难道是白天在地宫中抢了那个黑盒子,在出去的时候被九尸背棺阵中的干尸发现了,这才追着逃到了这里?

“我们要快点离开才行,这水上得很快。”杨幽也从坟头上跳了下来,脚一入水,皱眉说道。

杨幽的暗器趁着我偏头的那么一瞬间,准确的打在了那山狸子干尸的骷髅头上,溅出的尸水腥臭无比,喷了我一脸,恶心得我差点大吐。

我想起这古墓中的诡异,心中一寒,却在我们说话的那么一小会,阿罗曼已经走近到棺材边,忽的一个探身,右手就往那个黑色的盒子抓去。

罗大疤他们为杨幽举着火把照明,我站在棺材前边保持一个姿势久了,觉得腿麻,就想换个姿势,谁知道转身的瞬间,却看见高台下边似乎有个影子一闪而过,把我吓得一个站立不稳,加上腿麻的原因,就往后倒。

我见到那朵妖花被我用匕首削断了大部分根茎,却还有一小部分沾着皮,耷拉在棺椁上面,而那根茎的底部竟然是从玉石椁的椁板与椁身之间的缝里面伸出来的。

我心急如焚,此时却感觉肚子里的那股灼热感大盛,烧得胸口也发热,手脚就在那一瞬间抽了一抽。就是那一抽的时间,我发觉原本定住的身体已经可以动了。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我用人体所能出现的极速,一把窜到杨幽身前,一拳头将罗大疤揍得在地上滚了几滚。

我向他挥了挥手,道:“我没事,这地宫内的布置,我在幻觉中见过,应该没什么陷阱。”说着我的人已经进入了地宫,杨幽在后面看了我一眼,跟着走了进来,贾教授则是眉头皱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罗大疤等人进入,他才跟着走了进来。

众人心中都是一惊,接着一喜,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一路走来历经无数危难,终于走到南越王赵佗的主墓室,没想竟会是一座地下宫殿。

只见他的左臂直到肩膀,都断了开去,伤口十分不规则,一看就知道是被大力生生扯断的。虽然他做了简单的包扎,不过那绷带处流出的血水都变黑了,他的脸色也是苍白得可怕,也不知道当时流了多少血了,只怕身体一半都流光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顽强的生命力。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杨幽可能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头看来,我一怔,这大黑天的,一直瞪着人家看不管什么样的理由都说不过去,急忙转过了头去,还好,这时走在前面探路的罗大疤忽道:“那是什么?”

谁知道罗大疤一听就火,骂道:“艹,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厚道,刚才那种情况下,我拿什么让火把燃得更旺,还不是牺牲了我的外套。这里冰凉得很,冷死我了,你倒是把你的外套赔给我。”

尽管罗大疤小心翼翼,不过杨幽还是疼得直咧嘴,有一些血丝又从伤口里流了出来。我手上的动作也不敢慢,立刻用酒精消毒,处理完伤口附近的杂物碎屑,封上了刀伤药后,又用绷带扎牢。说起来杨幽也算幸运,伤口处没有伤及筋骨和大血管,只是一些微细血管破裂了,否则只怕在没有任何急救措施的情况下,流血也流死她了。

罗大疤经不起我催促,道:“那个紫色的僵尸厉害得很,还有跟在它后面的几个僵尸,那个老外用枪疯狂扫射,也打不死它,最后丢了几个炸弹,也只是将它的手臂炸断了一条,却变得更加疯狂,往死了追我们。”

“我进到这里,打开了石棺,没想蜧人闻见我伤口的血腥气味即刻醒转过来,我与它缠斗了一阵,实在敌不过,这才逃进了棺内。”那女人声音有些颤抖,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逃生之时的凶险。

无怪乎我刚才错将他认作一个人半蹲,原来它下半身竟都是红线活物,也难怪刚才感觉这人身体比例那般不协调。

我强忍着浑身的疲倦站了起来,仔细一听,却发现刚才那“沙沙”的声音没了。我又等了一阵,仍听不见刚才的声音,觉得再干等也不是办法,便小心的沿着墓壁朝前走去。

火折子瞬间燃起,我发现正身处于一个几平方米的深坑之中,只是看清之后,周围的环境却让我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命不该绝还是我运气好,除了我落下的地方,在我身体之外,竟都是半米多长的尖刺,有几幅骸骨,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插在那尖刺上面,可能也是误入陷阱的盗墓贼。

他这个问题问得我们都是一愣,白天抢先道:“我走在后面,当然是看着你们的身后走的。”

我也是吓得够呛,心中一阵发寒,身子连连后退,边退边骂道:“艹,你到底碰了什么,那石棺怎么会自己开了?”

“啊,这是青铜编钟,石编钟,还有提筒!”白天在一些碎片前边摆弄了一阵,凑出一个大概形状,接着微微叹气道:“太可惜了,这么完美的一套乐器,竟被毁了,如果能拿出去,一定是国宝级别的。”

我原以为银针一定是没地而入,没想到插入地下不到八成,那银针就再也插不下去了。我一怔,将银针慢慢抽了上来,那银针变得血红,似乎还往下滴着血水。

我没有出声,等着他说下去,罗大疤知道我的意思,便继续道:“唉,都怪我那贪心的毛病,一直以来都改不了。不瞒你说,当兵那几年,日子过得清苦,但在兵营里也没什么。前些年到了勘探队,见识了这外面的世界,我这心就收不住了。你知道我们做工程的,老在山沟里钻,有时钻着钻着,就能挖出一些古墓来,那些个陪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