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心中也只是猜了个大概,真实情况也不了解,嘘了一声,摇了摇头,却在这时,杨幽身子的颤抖终于停了下来,出声道:“陈老师其实是我的亲哥哥,为了救我,死在了墓中。”

芒果头先从裂缝中爬了出去,接着是那个身形纤细的女人,再跟着是芒果头将罗大疤也拉了上去。我爬到了上头,罗大疤和芒果头一同伸出手来,将杨幽从我背上拉了上去。

“艹,这****的一定是想拉我们当垫背的,我们要快点爬上去才行,”我一拉杨幽的手臂,又对身后的罗大疤他们说道。

我从棺材边的坟土堆上跳了下去,却是“哗啦”一声,响起了一片水声,踩在了没脚踝的水上,莫非这墓室中刚才启动的机关是水淹?

我的身后便是那棺材,一个站立不稳下,那山狸子干尸便带着我重重地掉进了棺材内,摔得我脊梁骨生疼,却正好躺在了棺位上。

我依旧紧紧拉着罗大疤,道:“我当然知道他是谁,只是他这样,一定发生过什么事,不能靠近他。”

这古墓中处处透着阴邪的气氛,我刚想说看见人影,不过却怕影响到大家的情绪,特别是芒果头,一见我脸色发白,他的头发都快要吓得竖起来了,当下笑道:“没什么,刚才站得腿麻了,不小心绊了一下。”

我对他眼中的寒光假装看不见,也嘿嘿笑道:“当然相信,教授您是专家,我还能不信您。”

杨幽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忽的眼珠子转向了右边,我知道她还是不能动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高台,只见那朵白色的花,依旧闪烁着妖异的幽光,正微微晃动着。

这里是南越王赵佗的最终寝地,里面的机关也是最厉害的,虽是门户大开,但众人也不敢冒进,贾教授丢了几只火折子进去。我们看见里面的空间巨大,火折子的光线并不能将地宫内全部看清。但我却是一愣,隐约中,我记得陷入幻觉时地宫内的布置,便是与眼前所见一般无二。

我一边扶着芒果头,一边低头看着地上一块有一平方米大小的白石,心想这些该不会都是汉白玉吧,这个广场那么大,如果真是全部由汉白玉铺成,那该会是多大的奢侈。这每块玉石铺成背后的血泪,只怕可以将这个广场淹没了。

杨幽白了我一眼,道:“你知道什么,古墓中有许多看不见的东西,人体一触就会昏迷,这是我们下墓常备的回魂药。”

我低头一看,吓得我连跳了两步,撞在了罗大疤身上。只见我的脚下一团稀烂,满是黄褐色的液体,也不知道什么给我踩到了。

“艹,报仇啊,拍那么用力。”我一掌搁开他的手,回踢了他一脚。

我将我掉进陷坑后的遭遇说了一遍,倒是将罗大疤听得啧啧称奇,连说我****运太好了,命不该绝必有后福。

我一阵的面红耳赤,还好棺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口中说着:“是,是!”双手和双脚立刻一起使力,向上到这里,罗大疤一顿,脸上竟闪现惊恐的神色。我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正在这时,忽然石棺的棺盖上传来“沙沙”一阵密集的声音,我吓了一跳,道:“蜧人难道还想掀开这棺盖?”

贾教授曾说过它其实是蛊术的一种,类似冬虫夏草那样的活物,它这般向我爬来,难道是将我当成了寄体?

火折子的光线照不了多远,身前两米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所以我连身处的墓室是怎样的环境也看不清楚,只能沿着墓壁一直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是被手指头的疼痛给痛醒的。我习惯性的眨了眨眼,可是什么也没看见,刚才发生的一切该不会我躺在宿舍那张破旧的单人床上发的春秋大梦吧?那也不对啊,宿舍里不可能那么黑。我脑袋渐渐清醒过来,发现我掉下了陷阱中,竟然幸运的还活着。

小光点?

我冷哼一声,心中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跟着工程队进入地底,看来他早知道这地底的情况,想着进来捞上一笔,我正想说几句讥讽一下他,却忽然听到白天背后的石棺传来“咯咯”两声。

转头看见贾教授也蹲在地下细细地查看那些青铜器碎片,他见我看他,才站起来对众人道:“我们进入的地方应该是南越王墓的耳室,但这里似乎发生过什么事,这些精美的青铜器都被破坏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去找主墓室吧。”

“黄尚,行不行!”罗大疤走过来,背着贾教授低声问道,他是真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