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是我的老师给我讲的,”小侯说道:“说民国曾有一个少年,他喜欢唱戏,家大人为了哄他高兴就让他玩票,那时候有钱人喜欢唱两嗓子不算什么,还是一种身份的象征,逢年过节的堂会上再扮上来一个还是一种很好的社交方式。少年的家庭就是这样的富贵之家,全家要么爱唱戏要么爱听戏,基本就是这么个情况。

邱明山点了点头讲到:“我当时就是奇怪这个,我看了看电梯,电梯电子显示直直向下运行,到了一楼才停,中间没有停顿,也就是说应该是一楼有人按了按钮,但电梯停在一楼过了得有几十秒还不见向上运行。莫非,莫非刚才是有人下去了?

这事儿啊发生在外环东路那边,对,就是你爸妈家不远处的那个小区。那是我所在的第一个小区,我在那里干了两年多。你也知道,那个小区是个老小区,济南早先叫xx花园的还不多,这就是一个,依山傍水还算是个好地方。挨着的也是你们家这种机关单位宿舍楼,执法局反贪局航空铁路历下武装部,都是好单位,这样居住环境也好。

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张伯喜欢侃大山,但是他所侃的大多都所言非虚,就算是张冠李戴把别人身上的事情放到自己身上,也绝对不是无凭无据的就胡说。尤其是对我们这种小辈,他很注意自己的言行,是一个好长辈该做的。

虽然济南这届全运会圆满召开又圆满结束,但我想服务在第一线的基层人员和远程遥控的大佬们也都是捏了一把冷汗。小火灾小隐患也就不说了,光大的火势就发生过三四次(第四次的程度不好定义,故此含糊称)。

那年春节过后,她要返校而我正好有个朋友的女友在这所大学读专升本,说来也巧,我正巧去曲阜收集一份很关键的文字资料,因为担心快递出现偏差我便亲自去取,三件事儿赶到了一起,我们便同车而去。

讲述者姓张,这个姓氏是真的,也很常见,张王李赵遍地刘,这几个姓氏在我诸多记录中也经常出现,我在这里按照年龄,姑且称这个故事的讲述者为张哥吧。张哥讲到:“我姓张,叫张xx,我比你大不了多少,肩膀齐为兄弟,我叫老马马哥,你叫我张哥就行,咱江湖乱道--另论。

有一次我干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十二点来多了,有四个男的要去遥墙机场那边的一个村子。说实话,我当时心里嘀咕了一下,不是太愿意接这个活,因为那年头那边比较乱,再说后面坐了四个男的,万一是歹人把我给杀了,或者把我抢了,总之也没啥差别,都是死路一条。你也知道,你阿姨这么多年我没让她出去找工作,我们这一家老小可全指着我挣钱呢,谁要是动我的钱动我的车,那就和杀了我没啥两样,我绝对得跟他们拼命啊。

“荒诞到什么地步?”我一愣问道。

我惊奇万分,竖起了耳朵倾听了起来。李琦说道:“植物和动物不同,但其实都是会动的,并不像外界认为的那样,植物是在那里的死物,没有生命。在严格意义上讲,植物不光是有生命的还是会动的,只是动的比较缓慢罢了,甚至他们也有自己的思想和喜怒哀乐。举个例子说,如果给植物放他们喜欢的音乐,他们就会长得更好,就是这个道理。

我感觉有些呼吸困难,即便离着还很远,我依然能感受到这莫名植物的力量。我认为是我过于紧张了,带着防毒面具和空气过滤装置,而身穿防化服,即便是皮肤和外界都是隔绝的,即便花散发出来的气味有毒,那也不可能让我有如此快的影响啊。我看向别人,他们也是一脸难色,我知道原来不止我一人这样。我们这次所穿戴的防化服,还是那种可供氧和过滤两式的,也就是说一旦打开氧气瓶可以直接与外界空气做百分之百隔绝。

又是好几个月未见,即便联系的频繁了,却因为最近他也繁忙而并未坐下来当面交谈。二零一三年,又到过年了,亲戚们聚在爸妈家推杯换盏,长辈们共忆往昔谈天说地,有些话题不免是老生常谈,我们这一辈的听着无聊,则聚到了花房中聊天。

我想起自己曾备份过,于是便赶紧找出来,两份照片截然不同,我赶忙打印了出来,就是现在这一叠照片了。

我听了赵军的话点了点头,的确是这个样子的,起码刚才我第一眼就没看出来,待看出来的时候便是毛骨悚然。有时候光学照相机会造成这样的怪异之事,有的可以用科学解释,有的则是不论如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比如现在这张照片上的那张笑脸就是那么陌生,并非赵军所认识的人,而且他笑的那么饱含深意。

这学生的父亲去大城市中打过工,后来受了工伤才回来的,交流上和杜若不成什么问题,但杜若不管怎么缠着他去询问村子的具体情况,可男人就是摇头不肯言语,总是重复着说自己一时糊涂,不能害了资助孩子的好人之类的话。

男生吊死在上面,大致就是我上述所说的样貌,若是常人看到自然觉得吓人,但我见过的尸体也不止这一具了,有的比这个还要恐怖,况且有人陪着自然没觉得有多么恐怖。段宏进行拍照后又给上面打了电话,这才进入了现场。我没有跟进去,害怕现场留下我的指纹和脚印,到时候说不清道不明。

案子一直沉寂了七八年之久,而七八年后,这一片大兴土木,有的村子成了大学校区,有的村子则是被拆迁再原地回迁大秤分金。

但是在做完笔录后,我曾无意中问过一句,那人却说那天晚上他也听到了一声惨叫,声音令人毛骨悚然难以分清男女,不光是他不少人都听到了那个声音。声音不光尖锐凄惨还令人汗毛倒立,是一种用指甲划过玻璃类似的感觉,让人生理上就会产生厌恶感,浑身瞬间起满鸡皮疙瘩。

我实在忍不住心中不断加深的疑惑,便问了副所,我觉得一切都是可以解释可以破解的,我也再也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小警察了。

渐渐地女人也比划起来,和小侯的动作如出一辙,但是我却听不到还有旁人唱戏的声音。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想那时候我的时间观念是混乱的,可以用度秒如年来形容。我总觉得过了好久,突然那个女人停下了动作,把手搭在了小侯的肩膀上,然后宛如顺着什么东西在拉扯一般,她竟然先抬起一条腿迈进了小侯的身体里。

这一切都是镜子里发生的,此时镜子外的小侯一动不动直愣愣的看着镜子,却没有一丝的不安和焦躁的表现。就这样,那个女人就这么一寸寸的钻入了小侯的身体中,我没有阻拦,准确的说当时已经吓得腿软掉的我没有阻拦的勇气。就在一切都结束,镜子里只剩下小侯一个人的时候她猛然回过头来,冲着百叶窗后面对的我笑了笑。那笑容若是往常看起来是多么迷人,可是在此时此刻却是令我毛骨悚然含无尽的恐惧。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一直呆在那个县里,每天都去戏台前驻足。小侯不让我拍照,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戏台,眼中流露出的东西太多,我一时间也无法看透。我想离开这里,但是小侯却坚决不许,想到那一晚的遭遇,我竟然提不起勇气来拒绝她。到了最后,连工作人员都觉得我们奇怪了,生怕我们是什么破坏分子,就是喜欢这里又哪有天天来的,于是自从我们进去就一直有工作人员跟随,远远地站着监视我们。

就在我们到达的第四天的那天夜里,小侯在睡梦中醒来,突然问我现在在哪儿,我明白这才是真正的小侯。我不敢告诉她发生了什么,闷头大睡,这几天我都没有休息好,只怕一闭眼那东西也钻入了我的身体之中。

就这样我们回到了济南,然后小侯再也没有奇怪过,我就也没说过此事。至于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我说不准,有机会你去探究一下吧。”

我听完后多次推敲,觉得这应该不是假的,老张没必要编这个故事来骗我,而且除了钻入身体那段其他的也并不恐怖,并不像是故意渲染恐怖气氛。另外老张也说,这并不是他们分手的理由,他们是为了别的才分的,具体原因就不多说了,文中也有略微提示。

发生事情的戏台是清朝修建的,但历史记载为清道光年间始建,实际上应该更早一些。原本是山西陕西两地的商贾作为聚会所用,所以名曰山陕同乡会馆。年代如此久远的戏台,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呢,钻入小侯身体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那东西是离开了还是寄生在了小侯的体内继续开始她的戏剧人生,这些都有待考究。但我想突破点在于小侯和戏台两点,待我明年再去一趟那里后再做后续记录吧。

故事也就这样了,希望你们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