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小侯的出现让老张十分满意,总比以前那个五大三粗的黑铁塔女友要好得多,所以老张经常一脸幸福的看着小侯,当然最终他们也分手于老张的抠门上,小侯根本看不到一点富家生活的希望。

位置发生在山大北路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驱车前往的话从我家出发也得二十多分钟,但总之我是去了,还是打车去的,准备坐老张的车回来(主要一进一出停车麻烦)。在这家路南的咖啡厅里,我们开始了一段有意思的对话,其中便涉及了一个灵异故事,后来经查证可能确有此事。

我打断了急促呼吸着讲述故事的邱明山说道:“这个我不写动作爱情小说,不用这么具体,你讲述故事的故事本身就行,你刚才说的听起来太肉麻了。”

第一次故事是在北园大街的一家火锅店里开始的,这家名叫金鑫的火锅店是原来大名鼎鼎的云亭火锅的分店,再后来就脱离了云亭自成一派。来这里吃饭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拿着手机不断拍照追求这种老式火锅的摆拍一族,另一种就是向我们一样,喜欢这里纯纯的牛羊肉。

他对石头的痴迷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但这毕竟也是他事业,并无什么不妥。不疯魔不成活,玩什么只要钻进去就能玩出个道道来,故此我们也称他石痴。

同时,济南也少有大规模的游行,有两次涉及重大历史事件的事儿我就不说了,大家也别问我,那个容易惹麻烦。但是还有一次是钓鱼岛事件初期,济南抗日游行,没砸车没闹事儿,就是游行示威,声势浩大全国都数得上,而且游行路线很长。我骄傲,我自豪,为我是山东人,更是济南人而自豪,这是济南人文明却不失血腥的一面。

我刚刚睡下小马就来了电话,说她们宿舍出事儿了,事情还很怪,希望我能过去看看。我立刻爬起来驱车前往,一路上肚子里满是疑惑,小马啥时候这么好心知道给我找素材了。

这个环境有些嘈杂,我并没有录音,也不想让他们因为有录音笔的存在而尴尬聊不开,或者说话磕磕巴巴的,所以这段记忆可能有所偏差。

这趟活拉的值,那时候人均工资很低,我这五十元就能顶上别人好几天的工资,我不放心的停了车再拿出钱来看依然是真币,于是我便高高兴兴的开车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谁不喜欢呢?

不出意外,李琦要吃我做的饭,老鬼我不是自吹自擂,我做饭还是有一套的。于是我便把他请到了我的单身公寓,当然此时我已经有了女友,但我还在这里写东西,我们只是偶尔小聚,有时候写东西需要孤独一些,所以我和李琦的谈话并没有什么影响,就我们两人在家。

一号实验室的项目已经研发了两年有余了,在所里是保密的,是真正意义上的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当我第一次隔着玻璃看到植物人的时候,我只能赞叹造物主的神奇也不由得觉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密密麻麻的藤蔓爬满了整个院子,这里并不适合这种植物生长,比如咱们常说的半山绿爬山虎之类的,这里的气候和土壤都不该生长这个。但事实上,这里的确长满了,而且还往院子外面生长出去,远远的伸着把村间的水泥路都给拱裂了,足以显示它的力量巨大和生命力顽强。

再具体的位置就不方便说了,反正是在韶关附近发生的事情,我们也是到了韶关后转的车,反正就是个下县。前面的事情也是听别人说的,说有一间房子,是个平房,在院子里,就是农村的那种独门独院。这间屋子本来有主人,但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后,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一大家子人接二连三的倒下了,先是孩子生出来就夭折,再到后来大人也离奇的死了,具体怎么死的并没有太过详细的记载,只不过说是自然死亡但死的有点怪。

但当我找到杜若的时候,杜若却回答的和小美一样,皆是称自己并没有看到过荒村,还说我们是一起回来的。我顿时浑身又是起了一层白毛汗,这怎么可能,怎么杜若的记忆也成了这个样子。难道是我记错了,还是我疯了?

也就是说,刨除一切外界因素,有时候讲述故事的人并不是故意欺骗倾听者,而是他真的就是这么认为的,认为这一切是对的是真实的。同样有句话说的好,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理,这句话从另一个侧面看也未尝没有我刚才所说的意思。

赵军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讲起了这次经历:“所有看过这张照片的人,都觉得照片中有人在说留下来吧。此次行动的起因是因为一个助学基金,对,就是你也资助的那个助学基金。这次我们俱乐部的一个社员,跟着去探望资助学生的家庭。照片上这个地方是沂南边上的大山之中,是一个废弃的村子,我的社员杜若,他去了人家贫困学生家里跟那学生的父亲闲聊的时候就说起了一些荒村。那家的男主人就说了这个村子的存在,但才刚说了这个村子的大体位置,学生的爷爷就跌跌撞撞奔了出来,老人家虽然年纪很大了,可身体非常好,他健步如飞朝着他的儿子就打了过去,边打边叫骂。

段宏打了个寒颤问道:“你怎么看?”

甭管这是封建迷信还是别的什么,总之还真管用了,村子里不再死人而村子中的人也极少外出,就算外出那一身的法器看起来也好似是修行之人一般。但怪事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围绕着几个村子,时常会在村外传来女人阴冷的笑声和歇斯底里的吼叫。我们所接到过报警,去了几次也的确有这样的情况,声音时东时西,根本判断不了声音的来源在哪里。

但副所对此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我们不光搜寻未果,并没有找到那个跳下楼去的东西,男生醒后更是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光说自己在一教楼附近昏迷,至于后来发生什么,却什么也记不清了,只是隐约记得自己被拖动和嘤嘤的哭泣之声。

副所的正气一直是我所钦佩的,我也为我是济南这样一个全国治安名列前茅的一座城市中的警察而赶到骄傲,即便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民警。但那一夜,副所的脸上有些苍白,眉头紧皱难以说出话来。

又过了十来天,这十来天的日子我生不如死,我白日里天天上网查询笑话,进行筛选希望能有最好笑的,但又不能是太过现代的笑话,我怕这个旧玩偶听不懂,到时候我就麻烦了。它让我讲笑话的频率越来越高,甚至达到了一天一次的地步,我终于拿了六万块钱跑到蓝眼店里,蓝眼收下了那个娃娃,事情也就结束了。”

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最初我不敢保证,介于求证比较简单,我便特意去了一趟所谓的蓝眼那里。我见到蓝眼的时候正是一个下午,阳光洒进蓝眼的店铺中,他懒洋洋的躺在一把躺椅上,身上盖着一张一看便质地很软的毯子,舒适而惬意。慵懒的蓝眼眯起眼睛看了看闯进店铺中的我和陪我一起去的老张,然后又闭上了眼睛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声:“坐吧。”

随即,蓝眼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他的个子不高一米六多,作为一个北方男人这可以称作是矮了。他没有蓝色的眼睛,也没有蓝色的眼镜,看起来就是那么其貌不扬。他上下打量着我们,正如我们上下打量着他一般,他喝了口水突然对我们说道:“我看你们不是买东西吧,那就一定是找这个的了?”

说着蓝眼从一旁的柜台上拿起一个东西在我们眼前晃了晃,眼前那破旧的玩偶,两个巴掌高,身上有些红色锈色的脏东西,嘴是凌乱勾勒出来的邪恶笑容,不正是故事里的那个旧娃娃吗?原来故事是真的!

蓝眼也笑了,他的笑容在这温暖的阳光下亦是那么邪恶,这笑容让本来浑身暖洋洋的我和老张的顿时不寒而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