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怕高的楼层生危险事件,于是存在着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教育现象,越是高年级的学生越是灌输安全意识。老师不厌其烦地向学生阐述从高层到地面楼梯的必要性,尤其是五六年级的老师,不许学生在栏杆前活动,甚至摆事实讲道理证明学校栏杆的脆弱。一二年级的老师也担心学生跑到楼上去玩,经常告诉学生在学校好好学习就行,没必要爬楼梯。于是从二年级升到三年级的学生面临的第一个困扰就与楼梯有关,因为前后两拨老师对于楼梯的态度截然相反。

小学毕业,安东月成绩优异,考到了外地一个好的中学。男孩子还在本地上初中,业绩也有所提升,从小学班长升为初中班长。从那以后,安东月很少与他联系。人在慢慢长大,心也渐渐成熟。她现,当初那份情感只是越友情的一种特殊感情,还远远不能用爱情这样沉重的字眼来定义。想起来,已经可以抿嘴一笑。有一次放假回家,碰到男孩子,对方脸上挂着同样的笑容。马路边,安东月穿着白色长裙,双手背在身后笑而不语。男孩子长高了,高过她一头,站在对面心有灵犀地抓着散碎的头。时间让人成长,时间让那些过去看似永远解答不了的难题收起深沉的面孔,微笑着向未来的方向挥手告别。

靠马路右侧行走,尽可能右。在北京靠右行走,是因为熟知交通规则,靠右乃是最安全最合法的路线。在家里,这僻野孤镇,皇城根绵延十万里处,法律规则基本用于背诵和忘记,好人得不到保护,坏人得不到惩罚。在实践里总结出的经验教训,走在路上,靠里总比靠外相对安全,除中间外,左之左右之右都有里。之所以选择靠右,是因为此时正好在右侧。其实左侧在这里也同样适用,不过此时从右侧跑到左侧就必须横穿马路,增加危险系数,很多危险都生在追求安全的路上。此行为无疑是多此一举,况且追求安全之路的起点本身就和终点一样安全。在一个没有交通规则的路段,同样危险的地方就同样安全。

母亲拿着一盒胡椒粉突然楞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问:呛到了吗?

姚菁:哪错了?

此帅哥更加沉着,身体一动不动,表情也未有丝毫变化,尤其是那双眼睛,表现出了盲人才有的坚定。姚菁丝毫不气馁,继续冲帅哥挤眉弄眼,吹口哨,甚至伸出手里的水去挑逗人家。

袁青和点点头。却下意识抬起了手,在手将要碰到卡的时候停了下来。他觉得这种举动不太合适。同时他现,他的手正好将卡完整地遮住,这时看到的是一个没戴卡的姚菁,却和带着卡一样可爱。抛掉价钱不说,就效果来看,这卡是不是白买了?

姚菁很不以为然:再给你个机会,说点别的,比如实话什么的。

母亲说:煮一下吧。

“护驾”团已到门前,人群突然倒退。安东月猝不及防,几乎被撞倒。出于本能,抓住身旁一只手臂,那手臂结实有力,就在同时也抓住了她。安东月以最迅的动作使自己站稳,看清楚抓住自己的人。面容清秀的小伙子,肤色黝黑健康,洁白牙齿,好看笑容。安东月想说句什么,却现无言以对。小伙子善解人意地笑笑,追随人群进了院门。安东月很确定她不认识这个人。她想,我把那些后脑勺一个个看过来,以为看到全部,却看不出其中有你。

母亲第三次喊安东月起床,很不情愿地爬起来,抓着头晃进洗手间,洗脸刷牙。锅里剩一碗稀饭,还是温的。安东月懒得洗碗,端起锅直接往嘴里灌。放下锅先长出一口气,用手背抹掉嘴角的米粒。随手从食筐抽走一根油条,边用牙齿撕咬边往门外走。

母亲不再说话,眉头紧锁,冥思苦想,努力想捋出个头绪,看样子不接上刚才的话茬不罢休。安东月继续洗碗,一边留心母亲的表情,以了解她的搜索进程。母亲紧锁的眉头正慢慢打开,说明思路正渐渐清晰。突然,眉头霍然舒展,同时伴随母亲一声愉悦的轻呼。

男生:我不问这个,我要问的是你刚才藏在哪儿?

男生:罚款可以,我有一个疑问。

车厢狭小闷热,座位肮脏污浊。交管部门命令禁止汽车载,但每辆车都是坐满站满才走。路上遇到查车的,乘务员都会微笑劝说站着的乘客蹲下,假装坐着。乘客们都不愿耽误自己时间,也都乐意暂时委屈一下。好在查车的人从来不进车里查,这招百试百灵。但有时查车人员会从窗外往里边看,于是乘务员给站客的任务加大难度,让他们不光要假装坐着还要假装很舒服。尽管如此,站客们依然完成的很到位。看他们的表情,仿佛被罚扎马步,然后旁边不断给他们讲黄色笑话。

她只想把工作做的纯粹化,没有废话,没有拐弯抹角,会什么用什么。工作目的只有一个,赚钱。不愿为工作耗费太多智商和情感,工作就是一个出卖劳动力的过程,别把生存途径高尚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