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小声对阿杰:他上小学三年级打架前的开场白就这水平,这么多年一点长进没有。

阿波:什么眼神!

两人急忙在身后叫:你干什么?

哎哟!

阿凡:嗨,这事儿啊。我没忘,真没忘。主要人家姑娘有点腼腆,害羞,需要点时间。

他这句话纯粹出于经济层面的考虑。

此时,从病床上传来一个声音:唔!打雷了?我听到打雷了!

小璐:已经打了,他们说救护车马上就到。

大头正准备向她解释吕洞宾与一只动物之间的情感纠葛,话没出口却迎来那个他以为一去不复返的词语。

想不到这么精致的本子里竟有残页,大头急的满头大汗。这残页必须放回去,否则肯定被现。但把残页送回去,就不得不翻开本子,而且又不知道从哪页掉出来的,这不就得一页一页地翻?

大头不再争辩,一本正经:59,58,57……

工人:这里原先就是一座厕所,现在拆了要盖一个饭店,你站的那位置就是小便池。

袁青和急忙用手指清清耳朵眼,以保证听觉畅通。心想:该下结论了。

大头:什么意思?你弄坏的?

姚菁:一张是你的,另一张你自己找人陪你看,别找我,我可没空陪你。

安东月:道理我懂,就是心里挥之不去。

阿波:来来来阿凡,干杯!

小卖部老板追出来,高声嚷道:阿杰,钱!

安东月一手托下巴,一手平放在腿上,眼睛一眨一眨注视远方的星辰,仿佛身旁仅是一台会声的机器。

袁青和剐刑解除,抬起头重新做人。

王均博不愧为楷模级的人物。说脏话的人见多了,强调自己说的是脏话的,他还是头一个。

南瓜被再次放气,但虫眼没直接开口。他想,记得朋友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男人总希望看到爱情的结果,而女人则希望爱情永远在过程中。她可能还迷恋这段小过程,暂时不想出现节点。这是他这颗没用的大脑袋里,唯一一件有用的东西。

老头紧喘几口气,不等调整舒服就迫不及待地说:我正好从这路过,你刚才说缺名师点拨?给你推荐一个人怎样?

这边汽车进站,正好截断袁青和的视线。信息正在送中,袁青和伸着脖子左探右测,希望通过公交的双面车窗望清对面。

安东月:谢谢。

可以抽烟,这是姚菁允许的。因为抽烟时表情多数是浓重的,用姚菁的话说,这能看出一个人心中在忏悔。这一次,安东月抽了整十支。姚菁喝完最后一杯水,看看烟灰缸里横七竖八的烟头。然后点了点头,不知道她这一举动到底有无意识。仿佛这些烟头代表了她训教的成果。最后她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是为你好,你赶紧找工作,需要帮忙随时找我。安东月千恩万谢地站起来,准备送她走。

安东月:站着没法进行?

袁青和:我当时在想,城市文明还需要长期宣传,不能随地吐痰,大小便,不能乱扔纸屑,瓜果皮,饮料瓶,还有砖头。

几个人不再理他,自顾自展开讨论。

连亚:你说那几个孙子多阴啊,闹完事不跑,居然躲在附近再来一下子。

大头:是他妈挺不要脸,胆儿也挺肥。

安东月: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袁青和听安东月用“故事”一词,故事都是用来定义过去的事的。而自己头上还往外流着血,脑袋巨疼,强烈的进行时态。袁青和:打扰一下,你们不会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吧?边说边指自己脑袋。

大头继续表意见:他们还没付钱呢,也算,我砸他一酒瓶,不给他医药费,我们两清了。

连亚:好歹咱们跟他们扯平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袁青和干着急,又插不上嘴。他光想说:没扯平,咱们这还有一个脑袋呢,你们忘了?

大家继续讨论。

袁青和实在忍不住了,举起一只手:打扰一下,请问叫救护车了吗?

其实大头和连亚背袁青和进门的一瞬间,安东月就立刻拨打了急救中心电话。

安东月:忘了,快,快打。

连亚:我手机快没费了,大头用你的吧。

大头:我的也快没费了。

袁青和:二位爷别谦让了,打120不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