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不服气,回击:面对现实吧,老人的眼睛饱经风霜,那是看透太多虚幻假象的。

上大学的时候,袁青和每天都能看到类似情景,宿舍楼前为主要案地。袁青和认为,这些人就是恋爱过程中训练出来的弱智。到大三的时候他现自己当初下决定过于鲁莽,事实证明,不具备这种弱智品质很难谈上恋爱。这些人,营造浪漫,升华爱情,追求品质,拒绝庸俗,表面风度清纯,内心肉欲汹涌。更有一部分人形成了自己一套作息规律。白天,太阳还没爬到正中,男方接到女方第一道旨意:我要吃。太阳刚从正中偏离一点,第二道旨下来:我还要。傍晚太阳刚下山,别人都正吃饭的时候,第三道旨下来:要太阳。

她用实际行动向大家演示了人的手除了剥花生、洗手、不洗手的另一项可贵功能。并教育袁与安,“路见不平”最直接的措施是“一声吼啊”,然后“该出手时就出手”。

阿杰失望地撇过脸,俩手掉下去。

安东月:没错,只要他坚持不懈喝下去,降到你那水平也是有可能的。

而这一系列过程从袁青和与安东月的角度看却是这样的:本来两人以为连亚冲进去必会兴奋地大声喊叫,不料他进去后就没了一点动静。心里正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推开门一看,连亚和小璐都一言不站在原地,呆呆注视着病床。两人的脑袋顿时犹如晴天霹雳,因为在电视和电影里只有病床上的人永远离开时才会出现这样的情景。但两人不愿轻易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刚才小璐打电话,明明说大头已经醒了,怎么会……此时连亚突然转身,两人的心彻底跌入谷底,连亚那张无限沮丧的脸证明了一切。

袁青和: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电视上都是这么做的,救护车来之前咱们必须做点什么。你也别问了,赶紧灌吧,再拖救护车就不用来了,直接叫灵车了。然后头转向旁边:连亚,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别光站着,赶紧搭把手啊。

大头不慌不恼:也没见过这种人,受过别人恩惠,不拿人家当好人也就算了,还拿人当吕洞宾。

为今之计,只有使用最笨的办法,也是最合法的办法。就是眼睛不看,用手一页一页地膜,摸到哪页残缺就把残页夹进去。说干就干,大头一手翻本子,另一只手去摸,头扭向门口的方向,没闭眼,一来看不见本子,再者还可以望风,防止有人过来。

袁青和:没不当回事,我心里怕的早给你跪下了。我只想提醒你,你记得把闰月算上,让我多活些日子。

工人:现在你站的位置是大便池。

主人一言不,摊出一只手做邀请状,让袁青和坐下。袁青和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马上想到以前去医院看病,大夫对待病人也是这种方式。虽然一个修理机器,一个修理病人,但服务理念却是相通的。主人又平摊开一只手,袁青和楞了一下,慌忙朝下看,没错呀,凳子已经在屁股下面了。

袁青和再次把方块抄起来,愁眉苦脸。

安东月心里一惊:啊!妖怪!

安东月:我没想过这些。

阿杰:少废话。

老板:不是,我还没找你钱呢。

看这类书的人,也都是当下最时尚的群体。一个个金碧眼,长的就像漫画,衣服朝布条展,牛仔裤膝盖上破着洞。袁青和身边的一个姑娘打扮极其前卫,一头红,低胸吊带衫挤出深邃的乳沟,下身一件黑色纱质短裙,只掩护着半个臀部,只差什么也不穿,单贴两片膏药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袁青和照胸口自虐一拳:传闻不全属实,我只是叫东月,那俩笨蛋断章取义。

王:鸟!

虽然他说的很自然,但姚菁看得出其内心的失落。不过无论如何自己的想法总算表达出来了,阿杰上心也好难过也好,也已经把事情看得分明。遂多云转晴,笑逐颜开,娇滴滴地挎上阿杰的手臂。

本书由,

老头:哎呀,这个人,老牛了!文字犀利,下笔如神助,乃少有之旷古奇才。就是有一点不好,做梦没有女人。这是我的名片,需要帮助可以……

不可能,这不可能!

安东月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吧,上演英雄救美?

经常看到别的辞职的人手里抱着个大箱子,将自己的东西抱回家。安东月没有那么多东西,一个水杯,一些常用的药。这两样东西又是互相配套的。电脑上的东西该清的清,该移交的移交。公司担心她将一些资料带走,要求查看邮箱。登陆邮箱,起身由行政人员自己去操作。因为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连她自己的邮件都没有,除了一些不可阻挡的广告邮件。会不会做这种事不说,她对那些东西根本不感兴趣。既然公司能提出这样的要求,那就活要让他活的明白,死要让他死的瞑目。至于一些关系不错的客户,以后还可以做朋友,联系方式手机里都有,没必要非存在邮箱里。公司还要求,半年之内不能从事同类行业,尤其不能去竞争对手公司。安东月说,这你放心,半年之内我可能连工作都不会有。

接着,阿凡猛烈倒退,因为袁青和一脚蹬在他两腿之间。其实袁青和根本不怎么会打架,这一脚也并没在他的计划中,更别说如此阴险的落点。他只感觉肩膀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当即全部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应付这份剧痛上,把与阿凡对抗丢得一干二净,此时阿凡若能再接再厉,轻松的就像鞭尸一样。而阿凡也确有此意,他的计划是一瓶子砸下去然后马上扯住对方头把对方摁倒,然后邀请阿波阿杰一块儿参与。不料那一酒瓶砸的袁青和太重了,痛的他完全无法忍受。疼痛就是这样,要么默不作声咬牙忍住,要么干脆放松,该喊就喊该哆嗦哆嗦该打滚打滚,总之顺其自然以释放疼痛。袁青和计划外那一脚就是这样诞生的,因为实在忍不住,所以身体某些器官必须有所表示。只不过在此出来表示的是脚,既缓解了痛苦,又回击了给自己造成痛苦的人。

袁青和乘胜追击,抄起另一个酒瓶劈过去。阿凡此时还没缓过来,动弹不得,眼睁睁瞧这酒瓶越来越近,一瞬间居然联想到阿波阿杰在挂号处忙碌的身影。按一般人来说,袁青和那无意的一脚正好踢在肚子上,但阿凡较一般人高出二三十公分,因此这一待遇被“那儿”赶上。无论从身高还是“那”个角度来看,阿凡都不属于一般人,绝对的“二”般人。阿凡绝望地闭上眼睛,只听“砰”的一声瓶碎了,听声音像在远处,自己的脑袋并无任何触觉变化。阿凡以为自己被砸过劲了,此时已进入回光返照状态。他知道回光返照一般都很短暂,急忙睁开眼睛最后看一眼这个世界。

正当袁青和的酒瓶砸过来的时候,阿杰如闪电般出现在阿凡身前,然后奋力起跳。这回他吸取了阿凡的教训,没借着海拔高力气大的优势把瓶子摁到对方肩膀,而是直接给打飞了。这一招难不倒他,在篮球比赛时经常遇到类似情景,即对方将篮球举过头顶准备投球,此时若抢不到球,拍飞也是一种策略。而阿杰的策略绝非这么简单,他在起跳过程中把一系列步骤都计划好了。先把瓶子打飞,然后落地,待对方冲上来时迎面一记大脚,保管将对方踹趴下。不料他刚落地正准备攒劲挥那奋力一踹,又一只酒瓶出现,打乱他的计划。这只酒瓶现在正飘荡在空中,谁都不挨着,而且正快翻滚。前十分之一秒,它在大头手里,此刻刚离手,朝阿杰脑袋的方向运动。然而阿杰丝毫没有慌乱,将原计划做了些微调整,放弃攒劲,直接一脚踹出去。而且这一脚必须快去快回,以节省时间对付飞奔而来的酒瓶。袁青和武器被人家拍飞,同时手上受到一股并不算大的向后的撞击力,但他的手正举过头,由于杠杆作用导致他一时没站稳,身体向后倒退两步,然后楞在原地没了主意。此次进攻他又没有任何计划,根本没想砸完酒瓶下一步怎么做。再加上对方改变战术,没将酒瓶砸在他肩上,连条件射都没的施展。袁青和正想下一步要做什么,忽见对方不分青红皂白空蹬一脚,脚掌离自己还有一米之远。

袁青和感慨:这哥们脾气真暴,对自己表现不满意,跟人打斗着,还不忘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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