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身就走。步伐有力坚定,比来的时候也显得井然有序。

靠!安全出口。

大头、连亚:我们对您的仰慕之情犹如北京的交通,万笛长鸣,绵延不绝。

王:?

姚菁突然生气,冷峻的脸庞,俨然一个冰美人。唰地伸过来一只手,说:一瓶水一块,拿钱。

一分钟前,姚菁被人拍马拍个正着,方位准确,力度适中。姚菁乐的头晕目眩,只好迅撤离。她这人就是这样,跟人掐架都一点不害臊,一旦被夸立马脸红。上高中时,一次被男同学笑话手形难看,她立刻脱下鞋子大方地说,你看我脚吧,我脚好看。同学自己害羞,另一方面又替她害羞,侧脸推脱。怎奈她紧追不放,硬是把脚抬到人家眼前。

我的第二大愿望是开一家酒吧,自己当老板。然后变换嗓音模仿狗仔队提问:和朋友在一块儿不是挺好吗,干嘛非要自己单干?连亚:谁说我要和他们分开了,这只是我的第二愿望。

袁青和脑子里正梳理这其中的关系。老头又开口:走路不长眼的东西,没看到我过来了?

安东月一看是书店碰到的那个男子,第一反应:你好,是你。

旁边活泼的小伙儿凑过来问:有无不良嗜好?

阿波:当今时代,谁动真感情谁是笨蛋。

阿杰:少废话。

阿凡:就是,忘了她,兄弟再给你介绍个,我认识好多美眉呢,她们都说想认识认识你。

阿杰:少废唔?你说什么?

阿波:来来来阿凡,干杯!

阿杰挡在两人中间:不带说半截话的,那几个美眉在哪住?多大了?尺寸多少?有她们电话吗?

阿凡一把把他拨开,举杯:来来来!

大头:东月姐来了!可是青和哥不在。

安东月:谁说我是来找他的。

大头:那您?

安东月:喝酒啊。

大头:您就这么喜欢喝酒?

安东月:不是,我来这喝酒他不要我钱。

大头讪笑:是是是。心中叫苦:这帐得拐弯抹角分到我们头上。

大头:东月姐,您……

安东月:嗯?

大头:您出息真小。

安东月笑,不语,小口呷酒。

大头:您……

安东月:别老您您的,真不习惯。

大头:这说明大头把你放在心上。

安东月笑:真是个会说话的小孩。

大头:您有没有见过说话最温柔细腻的男子?

安东月:我见过的男子都很少,但可以肯定这样的男子不存在。

大头:错,这个人您已经见过了,就是青和哥。

安东月:他又要扣你工资了?

大头:瞧您说的,跟钱有啥关系啊,您以为我找您求情来了,我这可是心里话。心里小声追加:求求情也行啊。

大头:您有没有见过说话最粗暴的男子?

安东月:男人,这样的多的是。

大头:而且恰巧被您遇上了,也是青和哥。

安东月:啊!

安东月:半笑半认真,你在唱戏?

大头:你看,我……

话说到一半,后半截被猛然合上的牙齿紧紧咬住尾巴,生生拖回去。

袁青和面带笑容,徐徐走来,道:等久了吧东月,你喜欢的酒来了吗?不好意思,我刚好出去一会儿,到里边坐吧。

大头用肩膀撞一下安东月的肩膀,挤眉弄眼:怎么样?动作暧昧,仿佛俩人从小一个床上睡大的姐妹。

安东月打心底把他当做小孩,才减去几分尴尬。

袁青和现大头也在跟前,而且酒吧里一点音乐也没有,刚才几句柔声细语的关切招来满酒吧顾客观望。遂怒从心来,大声吼道:大头你干什么吃的,你瞎了,没听到音乐都停了吗?赶紧给我滚回去,看老子这月不把你内裤也给你扣了。

大头一边怯怯撤退,一边扭着脖子冲安东月:怎么样?

袁青和坐下,回复温柔神态。

安东月:你不讲理。

袁青和惊诧:我还没说话呢。

安东月:这还叫没说?你把人压制死了。

袁青和若有所思:你听出来了。我不应该说他瞎了,那跟听不到音乐有什么关系呢。我应该说他聋了,因为没音乐也就罢了,他居然没看到我进来。

安东月:……

服务员送来一封信,袁青和接过,看到信封上熟悉的签名,大脑犹如过电般瞬间荡空,笑容僵滞。事后他只依稀记得浑浑噩噩对安东月说,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能陪你了,我……而安东月及时打断他,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