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看看你这个吃相,现在又不同那几年了,还穷着了?吃个饭跟抢人了似的。谁又不和你抢,你看你,呼噜呼噜价跟谁家猪圈里的猪吞食一样。晓得的还好说,不晓得害以为你上辈子是饿死鬼转的,现在家里还闹饥荒了。"

我说:"狗蛋啊!"我常亲的叫我这孙子是狗蛋。我说:"狗蛋,爷爷想去那个背圪崂崂里坐会,这里晒的爷爷不行,你把爷爷扶上去。"

她说:"那我就给咱去和面,就吃揪面片,学慧,你给咱们去做西红柿的酱。"

我能理解他的感受了,能不急吗?就和她说的一样,是急的挖心了,好好的一个人就说没了就没了。你说说还有婆姨娃娃了,撂下这一大摊子怎么弄了。拴柱呢,在炕上瘫着,也是有今没明的人,女子也没有行人家,还在家里,就在村里的学校教学。有个孝顺的儿子还现在还,还这样了。媳妇怎么办,将来肯定是不在这门上站,从行人家呀,孙子也刚上学,现在是幼儿班,四五岁的憨娃娃。就给老婆子一个搁下了,完完全全的给老婆子搁下了。这老婆子一辈子也没好活,将来的日子还怎么价过了么。

家里也没有什么菜,这些都可以去地里摘些回来,夏天的农村就是蔬菜多,不跟冬天一样,要什么菜没什么菜,市场上倒是有,就是没钱太贵吃不起。就和银行里的钱倒是不少,可那是你的吗?说个天花乱坠还不是一样,没钱是硬的。一毛钱就能难道一个大汉子了。家里没肉,我就让老汉子去镇上去买些回来。谁说我娃娃问不下婆姨,都是放狗屁了,你看看我娃娃引回来的婆姨,并不比谁家的差。

我说:"我不吃,我有钱了,我能吃起了,还是给别人吃吧!"

这回算是赔了,赔大了,大能人的村长还不晓得能不能当下去,我婆姨都让这孙子干了一次。现在,你看看,这村里回来够多少人,都是为什么来的,大家是心知肚明,就等那个时间到来了。二毛摇着我的手,小黑眼珠子转的得溜溜的看着我,说:"爸爸,我想吃香瓜,可甜了。"还吃,还吃,你妈都成人家的了,还吃,吃你妈的bi了。二毛看着我说:"怎么我妈就不是我妈了?"大毛说:"二毛,我们去外面耍走,麻烦毬死了。"你碎娃子还能上了,麻烦毬死了,你这整小的娃娃有什么麻烦的,给老子在那里装什么大人。我掏出二十块钱说,快拿上钱滚蛋,真的是麻烦死人了。我让娃娃先出去买的吃去,看我回来怎么收拾这死婆姨,妈的,给老子丢人败兴。你说说,谁家儿的敢在老子头上燎毛了,在这村里,老子就是黑皮,就是恶霸。把老子气死了,这必须要制止,不了有一个就有两个了,这个头不能开,给老子丢人现眼。

他给我指指,在几个看地图的人里我看到了她,娃娃正在和几个人拉话,边看地图边说。真真的像个单位上的人,一看就和村里的女子不一样,我这好命啊,都是坟地好,祖上积下的德啊!

我拿出我的,我偷到一个。我说:"二毛,你吃可,我不吃了。"

我想喊喊,这样娃娃听见就会答应的。天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太黑了,我就喊喊,这才是黑夜里真正的眼睛。

我说:"谁说的?"

他恼悻悻的看着我,眼里的火花子小了。他说:"唉,国家的大政方针是没问题,上面都好着了,就是你们这些小楼楼,把事情给歪曲了。还你妈的理直气壮,我。"

不哼哼了,女的说:"好了,累死了。我不行了,你还弄上个没完没了了。把老娘累死了,我要回去了,这时间长了叫我家那个怀疑了,我说我去上厕所了,我赶快要走了。"

差不多的声音,他说:"哥啊,咱家的羊我给放到山上了。"

大包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他说:"妈,今天吃什么饭?"

说话中,她端着菜过来了,一样一样的都给摆在炕桌上。那长的没的说,屁股一扭一扭的真想过去出劲捏一把,站在我旁边对着我笑,我魂都飞了。要是候二不在,我想我现在早和她在炕上打滚了。就是这候二小子皮硬,村里这二流子小子什么的谁也不敢轻易的碰她,所以一直没什么她的传言。她对我在笑,一直笑,背着候二在笑,什么意思?不晓得,什么意思,是叫我黑夜里有时间过来吗?半脑子,糊脑子,候二在了我怎么能来,我来了不是要打脑子了。炕上睡两个男人,你能受得住了?不过她笑得就是很勾魂,我撑不住了,这黑皮的婆姨就是俊,这村子里就人家候二能问下这俊婆姨了。你们不是嫌弃人家黑皮了,你们不黑皮的倒是好,连个婆姨的影影也见不上,就是丑的也没有的,还想问这么俊的,真是寡妇梦毬--你想得美。

我说:"四只,只长不短,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