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才走到,这里人又少,就是没人,没人正好,有人你还怎么价死了。我不想活了,活的是够够价,我想咱小子了。活的是够够价,我想咱小子了,常梦见了,给我说,爸爸我冷,我一个人过的没意思了,我一动就醒来了。

学慧帮着她做,说:"那就吃面,吃揪面片,我就喜欢吃这,倒上西红柿酱放点点芝麻就更香了"。

我说:"婶子,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已经报案了,人家公安局的给说呀。"

我说:"行,那就问问。"

我说:"我晓得了。"

二毛看看大毛,二毛手在衣服上擦了一把,舌头还在舔嘴。等了一会,还没说。我就又说:"你们不说,最后一遍,不说老子就捶死你们。"二毛说:"我说,我们没叫人家窜,人家没发现我们。""那你们跑什么跑?"二毛说:"我们跑是怕你打我们了。"把老子说的和你们不是老子养的一样,我说:"我打你们做什么,你妈没回来,饭也没熟,回来也吃不上口饭,我打你们做什么?"二毛说:"我晓得我妈没回来,我妈在地里了,不晓得怎么就让人家骑着了。"大毛看了二毛一眼,说:"二毛,你胡说什么了,没有,你什么也没看见。"

又凑上来了,你说你,哪里也少不了你,哪也想插上一手,什么也想听,什么也想看。你又说你是村长,是娄村的领导人,人家又不是不晓得,不是还没叫你吗?路大也来了,在那路畔的石头上圪蹴着吃烟着了,就是叫路大也不叫你。

看看,人们都回来了。说是回来避暑来了,我一开始还真的信了,原来都是冲这来的,我差点就栽跟头了。看怕不,再迟晓得个几天,我官掉了还不晓得是怎么掉的。都回来吧!回来,跟老子斗,都还嫩了,给老子等着,等着,老子这大能人也不是白叫的。给老子等着,看老子怎么弄你们,这村长老子还就继续当定了,有这么大的油水谁不想当,谁想退下来。民主,民主算个毬,钱就是民主,老子就是民主。我说了算,我说的就是民主,还给老子说这些,不要给我说这些,毬也不顶。民主是我说了算,不民主也是我说了算,民主不民主都是我说了算,看什么看,看不看不顶事,让你们看,好好看。我就是天,我就是领导。在娄村我说了算。

我说:"我不想吃,你吃你的。"

疯婆姨也要来,没办法,就跟来了。就数她走上快,在头前直走了,是直跑了。我说:"你慢点,天黑成这么个,看路。"

我说:"没有。不过这还真的要考虑下,你听说没,二能人的女子小子就要回来了,是相跟单位上人回来了,说有重大的事情了,我看就是要在咱村里有工程了。"

我说:"你告去,愿意镇上就镇上,愿意县上就县上,有本事去市上。老子都有人了,你能把老子搬倒还说你能行了。还就说你路大能行了,我就天天给你磕头,你走哪我给你这小老子磕哪。"

女的爬起来,坐着穿衣服,说:"不行,我要回去了,我说去上厕所,这时间也太长了。"

二盖老也来了,头发不明,但也油腻腻的,和上了猪油一样。这弟兄两个一个样样,娄拐子养下这么几个现世报,就是跟上个哥哥的瞎逛,也有二十了,和我差不多。

二包把烟把子在地上泯了,站起来,他说:"这我爱吃,妈,我能吃两碗。"

我说:"说事?说什么事?"

我说:"一百条,只长不短,放心。"

她说:"唉,你不晓得,我快煎熬死了。他得了这病,我一天就得给他伺候的好好的,麻烦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