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老样子,最起码在拘谨这方面是这样的,一直就比较害羞,在人家吃饭什么的就是不好意思,放不开。他说:"我吃什么都行,你们看你们想吃什么,我什么都行。还记得我爸活着的时候,他老家就说:'肚子就是个泔水瓮,什么能填饱都行,没有什么好坏。'"说到这,路平是一辈子没好活,一村子人都晓得了,忙忙碌碌了一辈子,还什么也没挣下,连个孙子也没见着。

我说:"婶子啊,不管怎么样,我们先抬的上家里走,卫国也是三十的人了,让他进家门。"

这吃什么,我想想。算了,人也不多,洋芋片片炒肉炒菜,再蒸些米饭,以前吃饭都是一锅烩,今天不了。我也就给摆几个碟子,做个四菜一汤,坐下围着桌子吃,这样显得正式一些,让人家娃娃觉得在吃饭方面还是可以的。

候二说:"拿上,一盒烟么,能有什么大乱子了,拿上,就是吃盒烟么。"

"爸爸,我说,就是常在咱们家里喝酒的人的地里。"二毛还是说了。他说:"香瓜可甜了,他想吃。"我就猜是这孙子,别人没有这个胆。我说:"二毛,骑的那个人是谁?就是咱们家里常来喝酒的那个人,你看清了?""嗯嗯,我就见你那样骑过妈妈,怎么,人家也能吗?爸爸。"这话把我给问住了,看看,看看,给娃娃造成些什么影响了。婆姨价就是毬做不成,现在做下这丢人事,把人给气死了。

娃娃也看见我了,给我笑,我走到跟前,我说:"学识啊,你说你回来也不先说下,我还说你们明天来了。这促紧打忙的也来不及给你们弄饭,你看看这。"出去几年,娃娃就是不一样了,有个城里人的样样了,走路也不一样。哎呀,娃娃还就是要叫出去闯荡了。他说:"爸爸,没事,人家不吃,人家在这弄完了,会去县城里吃,县长在县里已经给准备好了。看看,县长都请的吃饭,我说:"娃呀,是你也去?"他说:"我看吧!想去去,不想去就不去了。"我说:"去,怎么不去,人家县长请的,去,怎么不去。"怎么没看见学慧,我说:"学识,怎么没看见学慧?没回来吗?"

他说:"哥,我现在就想吃。"

我说:"慢点,天黑成这么个,咱们想跟上,看路。"

她说:"我最近听说,村里要换届了,还民主选举,你说大能人还能当上吗?"

镇长也拿过我的钱,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我想镇长也不傻,官比我大也这些比我懂的肯定多。你去告,你就晓得县长没有拿过镇长的东西吗?

男的说:"我家那个我不想,没意思,没和你弄上有意思,我要进,我要出,我就狠狠的猛猛价弄。"她哼哼的叫,我就是爱听她这样哼哼,越是哼哼我就越来劲,哎呀,热死了,浑身湿格淋淋价。舒服死了,真想她个三天三夜,真他妈的舒服,和神仙一样,真真的,她越是哼哼,我就越来劲,她越是哼哼,我就越来劲。舒服死了,真想弄她个三天三夜。

又一个声音,他说:"谁说不是,去地里走了回,还是等后晌凉会去。"

我说:"村子里修学校了,现在正招人,你们两个去揽工。不要在这家里呆了,恶心的人不行,赃的人看也不想看。"

我说:"不急,慢慢价。"

他问:"你杀了几只羊?"

她说:"看把你们能的,女人没男人还倒不活了?把你们这些臭男人还能的上天呀。"

我说:"妈,迟早有一天这些人会倒下的。"

她推开他,她说:"好了,我要走了,给钱。"

老婆子说:"不要说这些没用的,我也没对你不好,让你三年种下七八个种,只是你日月不好,其他的没活,只活了两个的,你还你还你还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