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也看见我了,给我笑,我走到跟前,我说:"学识啊,你说你回来也不先说下,我还说你们明天来了。这促紧打忙的也来不及给你们弄饭,你看看这。"出去几年,娃娃就是不一样了,有个城里人的样样了,走路也不一样。哎呀,娃娃还就是要叫出去闯荡了。他说:"爸爸,没事,人家不吃,人家在这弄完了,会去县城里吃,县长在县里已经给准备好了。看看,县长都请的吃饭,我说:"娃呀,是你也去?"他说:"我看吧!想去去,不想去就不去了。"我说:"去,怎么不去,人家县长请的,去,怎么不去。"怎么没看见学慧,我说:"学识,怎么没看见学慧?没回来吗?"

听说,娄拐子家的大小子守财在外面也可能挣钱了,差不多是天天耍女人了,这才把钱给霍霍完了。不然也可足劲了,现在也有个十几万是不成问题。这家人也是不会过日月,有了钱纯吃,没钱就行吃,也就是说,有钱就大手二脚的花,没钱了就穷的干干价,要乞讨了。拐子的婆姨嫁汉这是远近闻名的,你说拐子能不急吗?娃娃娃娃成事不了,一个婆姨问不下,婆姨婆姨也就这不正经,嫁汉马撵不上。你说拐子能不急?婆姨嫁汉,他能不晓得?十里八里的人差不多都晓得了,就他会不晓得?娃娃也就那个怂样子,挣钱倒能行了,就是不捞钱,给你出去胡花,赌博、嫖人、打架。唉,能把老汉子急死了,可是能有什么办法了,没办法,怨命不好。守财们一下回来,就把头发弄的油腻腻明晃晃的,梳的和木碗碗似的。守田也就那么个怂样子,一个样样价。老三还差不多,一年挣钱也行,娃娃也捞钱,可是去年开始吸上那么些片片,现在整个就是个大烟鬼,他连他顾不了。你说说老汉子能急死不?他也就那么个拐子,受了一辈子了,还是没什么起色,家里还就那么个烂包,年轻时为挣那两个钱,在拉碳时腿都被砸折了。唉,人这一辈子活的麻烦的。

他说:"哥,我现在就想吃。"

老子晓得你看见了,不是你,我娃娃能去后山吗?正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瞎管,你这是什么狗屁领导,还是天,就是个毬。

她说:"我最近听说,村里要换届了,还民主选举,你说大能人还能当上吗?"

他给我撂下话,他说:"你不要能,我就不信没人管得了你,我去告你去。"

男的说:"我家那个我不想,没意思,没和你弄上有意思,我要进,我要出,我就狠狠的猛猛价弄。"她哼哼的叫,我就是爱听她这样哼哼,越是哼哼我就越来劲,哎呀,热死了,浑身湿格淋淋价。舒服死了,真想她个三天三夜,真他妈的舒服,和神仙一样,真真的,她越是哼哼,我就越来劲,她越是哼哼,我就越来劲。舒服死了,真想弄她个三天三夜。

我说:"来迟了,没位了,就坐这看看。"

我说:"村子里修学校了,现在正招人,你们两个去揽工。不要在这家里呆了,恶心的人不行,赃的人看也不想看。"

就进屋,窑里就是暖,还是那节能灯把个家里照的锃光瓦亮,人家这是白白的窑不是土窑,是石窑。

他问:"你杀了几只羊?"

村长说:"看你说的,人能吃就快死得了,那我最近也可能吃了就快死得了。"

我说:"妈,迟早有一天这些人会倒下的。"

她说:"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