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捡回来的零件并不是真正散成单个的散件,而是在爆炸和撞击中折断的枪械,本身就有一部分零件处于结合状态,沈飞只需要把损坏的部分拆下来,再找出合用的零件装好就行了,只要对枪械稍稍有那么一点了解就能胜任这种工作,也就是一点也没接触过的姜逸才觉得神奇。

三人之中没有一个亲身体会过枪战,躲避子弹找掩护什么的就更不要提了,不过拜现代社会达的传媒所赐,趴在地上钻车底这点常识倒是人人不缺。

“进城……”

不得不说沈飞考虑得周全,外壳底部边缘距离地面大概十公分的距离,避让一般障碍足够了,而且感染者肯定钻不进来。而且凡是能看到地面的地方统统焊上一层白铁皮,要是不知内情,乍一看活像个开上了6地的怪船。

沈飞松了一口气,这才现天光已经大亮,阳光正好铺满半张床,按位置看,是真真正正的太阳晒屁股。

“你早就这么不就完了么,我们俩又不是听不懂中国话。”姜逸愤愤不平,却忘记了沈飞压根看不见他的表情。

姜逸摇了摇头,嘴里塞得满满当当。

姜逸两步从墙头跳下来,惊奇地走到推土机旁边摸了摸厚重的履带,再瞅瞅开花的车库,感慨地当胸鎚了沈飞一拳:“你丫的运气也太好了吧,这玩艺都能让你找着?”

“这东西干什么的?”沈飞好奇地问。

“啥?”姜逸并没像沈飞想像中那样变得尴尬,“人和车能比吗?”

“往南走?”沈飞表情怪异地和刘洁对视一眼,“你不知道南边是什么情况吗?还敢往南走?”

沈飞揉了揉太阳穴,恼火地瞪着姜逸:“你不说风凉话嘴就张不开是不是!”

倒车镜忠实地将沈飞杀人般的目光反射向这位不之客,他恨不得一脚把这小子踹下去,一上车就勾搭老子的自留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得行,一看就是个没好心眼儿的花心小白脸!

回到车里,他闷闷地说:“咱们现在还不能走,不然车一动,万一让他们现就坏了,等天黑再找个机会离开。唉,这下子,想不绕路都不行。”从这里往南走,至少五公里的路面上全是废弃的车辆,开着车在里面绕来绕去,度还没有跑步快。

雾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远远地,她似乎看到几个人影在收费站下晃来晃去。

大半夜吃完饭,两个人再也睡不着,合计合计干脆连夜上路。

沈飞紧皱眉头,脑筋急转:“不可能,那么多感染者还隔离不过来呢,咱们俩只是从失控地区逃出来,又不是从医院逃出来,再说了,就算隔离,至少还在现代社会,安全有保障,总比钻山沟再碰上一群亡命之徒好得多吧?”

强雷点头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有切肤之痛就装成跟自己没关系,这种事又不是一回两回了。”

“他还笑?”刘洁和沈飞异口同声惊疑不定。

沈飞一阵贱笑,却没再说话刺激她,武力强弱对比太明显,还是不要得寸进尺的好。

黑sè的衣服虽然不如mí彩服藏匿的效果好,可也不太差,在密密的绿叶掩饰下几乎没有破绽。

强雷放弃了强行冲过去的念头,最好能想办法接近到五米之内!

扔下匪徒的尸体,他又照着前一个匪徒的脖子狠狠踹了一脚……重击后脑并不能保证匪徒的死亡,更可靠的办法还是切断颈动脉,但喷射的鲜血很可能溅到前面匪徒的身上,强雷不想冒暴露的危险。

“不知道,他们一直把我关在家里,门都不让出。”刘家二女儿说。

强雷一惊,是老赵头儿的小女儿!

沈飞猛地一愣:“他们不是本地人?”

刘洁心底的不安越来越重,悄声道:“别管了,赶紧走!”

“谁知道呢。”沈飞说,“咱们还是别管那么多了,如果他有恶意,咱们俩绑一起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你不记得他一出现就拎着把菜刀吗?肯定是防备咱们呢。”

刘洁觉得他的状态不对,一把拉住他:“你要干什么去?”

刘洁出力虽多,但这点运动量还难不倒长期锻炼的她,更不可能达到站不起来的地步,只是为了推动柜子,她和沈飞推的位置都比较低,身体用足了力气,倾斜的角度也比较大,结果一松劲儿,就不得不来个自然而然的五体投地。

沈飞和刘洁根本不懂电话转接之类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老老实实地等在门外,不过连一分钟都没到电话就响了起来。

真滑稽,怎么会是菜刀?

“没事!”沈飞毫不在意地说,“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样的感染者能爬上来!”

沈飞毕竟是个男人,看过腐尸之后再看新鲜的尸体,已经没那么严重的反应了,他的注意力不在尸体上,打开后车厢,失望地摇了摇头:“没油桶,还得再找。”

沈飞若有所思地语重心长:“天灾,社会秩序崩溃只怕不是感染的人太多,而是趁火打劫的人太多,一直都听说警察的比例太低,平时大家都遵守法律还能维持秩序,可一旦情况失控,有限的警力根本控制不住形势。”

刘洁并没有急着搬货架上的东西,而是往里走了走,绕过一排货架,苍蝇的密度骤然增大,她仔细一瞅,两只脚从货架后面伸出来,一动不动地摆在地面。

“你知道什么,这车上的每个零件都是新材料,尽最大可能减轻重量,重量越轻越省油省电,而且强度比合金还高,哪是你想像那么简单!”沈飞不满地瞪她,伸手一拉就打开了车门。

刘洁狠狠瞪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敢摸我屁股,你找死是不是!”这小子满身骨头棒子,怎么这么重啊?差点没把胳膊拉伤了。

沈飞立马慌了神,不顾一切地大吼:“怎么办?”

“啥?现在就去?”沈飞指指腕上的手表,“都这个时候了,你想连夜出怎么着?”

“难说,但是我赞同他第一个说法,病肯定有办法治,也肯定有人被传染之后只携带病毒,不会感染病!”悍妞难得地和颜悦色。

桃花运啊桃花运,沈飞的血压骤然蹿到一百八,差点直接脑溢血,绞尽脑汁级力琢磨,用什么能把她拉上来?住楼房哪来的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