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传来一个男人高亢的喊话声:“东西我们放下了,别开枪——”

“你以前拆过这种枪?”姜逸兴奋地追问。

“那现在怎么回事!”jī烈的枪声连绵不断,沈飞不得不提高了声音才能让姜逸听到。

“少跟我贫嘴!”刘洁“啪”地把抹布砸在姜逸身上,胳膊撑着驾驶楼跳下来,手搭额头看看天色,“天快黑了,咱们连夜进城还是在这儿等一夜?”

沈飞摇摇头:“前面的也许差不多,白铁皮想也不用想。不是我不想把它造得坚固点儿,你也知道钢板不多,再者说,推土机的负重极限到底是多少咱们一点也不知道,能轻一点是一点吧。”

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嘭”地一声闷响,睡得又香又甜的沈飞吓得腾地跳起来,一把抓救生刀。

摸黑做完这一切并不容易,放在光明的情况下也许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可他们却足足忙了半个多小时才勉强完工。

“够了够了!”刘洁赶紧阻止他,“怎么像没吃过似的!”

姜逸嘴一咧:“哈哈,这下好了,让你们再推!”可紧接着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你说你把放在这儿,让我怎么往上焊东西啊?”

姜逸嘿嘿一笑,扔掉消防斧一头钻进厂房,一把抓住个东西使劲往外拖:“来帮忙!”

沈飞嘴角上翘,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嘴里却很正式地说:“这可就是你想多了,我这么说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一次听懂。”

鬼才知道福东市到底出了什么意外。

她深冷冷地瞅着姜逸:“你别太过份了!”

他下身穿着深蓝色的笔挺西裤,上身穿着米黄色衬衣,最上面两颗扣子解开了,露出一点点胸毛。

“问题不大,你没现他们看外面的时候少,看里面的时候多么?这边的路肯定是他们故意封死的,要是真有人过来……就把车窗全关死。”

“那你说怎么办?往北走这条路最近,从两边绕最少多走一天的路!”

两人边走边聊,没多久刘洁又困得沉沉地睡了过去,没有丝毫睡意的沈飞暗笑:到底是女人,力气大不假,可耐力差多了!

沈飞沉吟片刻,迟疑地说:“不如,往北走!”

“得,当我没说。”沈飞坐在强雷身边,瞅了瞅下面的大街,“刚才你不是冲在最头里吗?什么时候跑出来的?大伙都拼了命,你怎么好意思置身事外?”

沈飞狠狠地挠头:“这他x的叫什么事儿啊!”强雷是来救他们俩的,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强雷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强来,下去帮忙不光帮不上,还得把他们俩也搭进去,但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不管?

沈飞一咧嘴:“甭管怎么说,这地方暂时还算安全,咱避避风头再说别的。”他心说你不看我自己看,万一有个意外还能留下点应变的时间。

险险跳出匪帮的包围,两个人不敢有半分停留,仗着体力群埋头疾行。

就在这时,一个匪徒沿着河堤飞快地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强雷暗暗叫糟:坏了,肯定是尸体被现了!

强雷一掌切向匪徒的太阳穴,匪徒本能地缩头,举胳膊一挡,举起的胳膊被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砸得撞在头侧,胳膊仿佛折断了一般剧痛,匪徒张嘴想要呼救,不想强雷提膝狠狠地撞中他的胯下,呼喊立即化做一口冷静气倒抽回去,两只眼睛疼得鼓起半指多高。

他没站起来,就那么趴在楼顶居高临下,小半个镇子尽收眼底。

通讯站没装备枪,这种多用军刀也没有装备,他这把是站长的私人收藏,正好被他顺手拿来用上,还别说,一看重量和制式钢口,还真是把行货!

刘洁一呆,脑中电光一闪:“你是说他们控制了整个镇子?”

沈飞一听立即警觉起来:“在哪儿?”他把头转向右侧,眼睛一动不动。

女人的心思真让人猜不透,老是纠结这种问题有什么用?

“小强……”刘洁想安慰他几句,可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她根本不知道,哪知道从何说起?

“呸!”刘洁红着脸爬起来,“你当是我自愿的么!”

“好,跟我来!”强雷带着他们俩往楼上走。

“你们是什么人!”士兵的声音威严而沉稳,如同他的表情,如同他挺直的身躯。

沈飞仔细想了想:“咱们从市里出来的时候大概一点多吧,我两点半睡的,呃,快五个小时了!”

他心里拒绝承认女人会开一台笨重的suV。

“啊?”沈飞一愣,“在哪儿?”

“我靠!”刚凑过来的沈飞头一回亲眼看到死人,吓得连退几步,后背撞到货架上,货架一阵晃荡,差点翻倒。

“漂亮?”刘洁看不出它哪儿漂亮,这辆车的外型就是台轿车,车身比普通劳动者的轿车稍长一点,车顶和前后车盖上全是太阳能电池板,看上去很丑,估计设计成黑色就是为了搭配太阳能电池的颜色。

亏大了!

他猛地推开门,两个人像被狗紧撵的兔子一样撒丫子飞逃,可才跑出十来步,就来了个紧急刹车……摩托车放在小区一侧的车篷里,车篷里赫然游荡着三个感染者,更糟糕的是他们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俩,不约而同地向二人跑来。

他把家里收拾得挺干净的啊,按理说女人都喜欢干净的男人,就算对悍妞没什么想法,可被一漂亮女人说不想在他家里多呆,实在是让人抬不起头来。

“好,谢谢费教授接受我们的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