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这里都会有一股战栗从心底升起,这他x的,岂不是无意中钻到死神的眼皮子底下?

刘洁咧着嘴闻了闻自己的手,一股冲鼻子的汽油味儿。

这时候显示出了搬空后座的好处,可以把座位放平了躺下!

沈飞怀疑自己要是不肯把车上的东西分给镇民一部分,恐怕那些红了眼的镇民敢把人和车一起扣下!

“那当然!”

大街的西面,一个拖着大铡刀的人影一步步地往前走,他的步伐一往无前,仿佛堵满了大待的匪徒不存在一般。

沈飞嘿嘿傻笑:“流氓也是你流氓,我好好坐在这儿,是你自己主动靠过来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现场静了半分钟,光头挣扎着咽下最后一口气,那个躲过了强雷一记狠劈的打手捡起强雷扔下的工兵铲:“咱们不能自1uan阵脚,走,先把老大抬回去,然后把弟兄们都叫回来再说。”

死了三十几个人,匪徒再迟钝,现尸体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万一在他接近光头之前有尸体被现,再想接近光头就难了——只要给他接近光头的机会,光头就只剩死路一条!

又过了两分钟,强雷吊住了匪徒的大队人马,他们仍然在向西搜索,最边缘的匪徒走在大堤上,居高临下异常醒目,一旦遭到攻击就会立即暴露目标;另一侧的匪徒靠近民居,时不时地从栅栏上翻过去,同样的显眼,只有那些不断在庄稼地里摸索前进的匪徒才有下手的可能。

强雷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非脑:“他们有什么武器,有枪吗?”

于是强雷伏下身子小心地挪到门的另一边。

沈飞叹了口气:“镇里没有感染者,但是路被人堵死了,我们俩差点让他们抓住。”

“没什么不行的,劝你一句别太激进,一口吃不成胖子。”说完她一个前空翻从车斗翻到地上,回身冲沈飞挑了挑眉毛。

沈飞也没客气,接过来递给刘洁一只,学着强雷的样子别在肩上。

“口号就不要喊了,谁让咱们是军人,是当兵的呢。”吴军感慨万端,“你的情况我清楚,现在军区的情况很不好,不管哪里的人手都不够用,暂时没办法支援你,只能靠你自己解决问题,我给你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通讯站,不惜任何手段保证通讯站的正常运转,所有的阻碍都必须予以清除,包括,你病的战友。”

“一二三推呀——”刘洁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沈飞也不落后,身体和地面的角度已经变成了锐角。

两个人顿时无语,沈飞一脸黑线:“这是什么军医啊?再说了,你都这样了,就不把你送到医院去好好检查检查?”

“怎么不先看库房?里面说不定有油桶。”刘洁故意唱反调。

是白骨!

两人凑近加油站里的车,suV的四扇车门开了三,车里一具女尸睁大死不瞑目的双眼大张着嘴,她身上的衣服被剥得半裸,身上被砍了几道又深又长的刀痕,脸也被割花了,勉强能看出生前是个很漂亮的时尚美人。车后坐上趴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的后背纵横交错着十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两人的血在车里车外趟了一大滩,车里的血已经快凝固了,车底的血和汽油混在一起,凝成半胶质的样子还没干。

沈飞仔细观察四周,没现人迹之后才爬上平头柴,用多用手斧撬断锁住油桶的铝片,将油桶拎下来,晃了晃里面还有半桶油,拧开桶盖闻了闻,是柴油。

“进去看看!”刘洁好奇心作,不搞个清楚心里别扭。

“干什么?”沈飞纳闷儿,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屁!”刘洁一把将手镯抄在手里,随手套在自己手腕上,根本没有拆开的意思。

“切,你看那儿!”沈飞往外指了指。

“展览厅就在那边不远,展览还没结束大规模感染就开始了,那车九成还在展览台上停着!”

记者沉默了片刻,才质疑道:“费教授,这不对吧,我们得到的统计数据显示,因为感染而死的人数已经突破了二十万……”

公交车从路上冲上人行道,一头撞在了楼下两间铺子中间,两米多高的车顶正好和挂在二楼的招牌差不多高,悍妞轻轻一跳就抓住了招牌上沿,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在只有一巴掌宽的招牌顶上站了个稳稳当当。

“周琴,通知所有病毒学专家,立即赶到实验室来,联系卫生部,就说是我说的,让他们用最快的度把全国最好的病毒学专家送过来,如果有必要,请他们联系请国防部予以协助!”

“他们不是当兵的。”沈飞说。

看不出,这小子竟然是个话唠。

“什么什么?”姜逸侧过来耳朵,“你可真会说,穿军装的不一定是当兵的,可穿军装又拿枪的肯定是了吧?你怎么瞪着眼睛说胡话!”

沈飞瞅了一眼后视镜:“就你们刚才干掉的那几个人,其中有个手上带着纹身,看见没有?”

姜逸仔细想了想,可实在想不起来有这么一回事:“我哪有心情注意这个,逃命还来不及呢!再说了,有纹身碍着谁了?”

“碍着谁?”沈飞心说这要是我家的孩子我就直接摔死他个败家玩艺儿,“你当是美军呢,没听说过在当兵的身上还能纹身的,特别是手和胳膊上!”

“还有这么一说?”姜逸仔细回忆回忆,好像自己那几个当了兵的哥们身上是没那玩艺儿,唯一一个胳膊上刺了字的,走之前也用药水洗掉了,只不过当时谁也没往心里去,自然没多少印象。

“不对呀!”姜逸苦苦思索,“你说他们不是当兵的,那他们是什么人?几百上千人,还有严密的组织,还全是男的,而且还都挺年轻,就算你说得对,他们都是假冒的,那你说说他们是从哪冒出来的?”

沈飞为之气结:“你问我我问谁去?有严密组织的地方多了,工厂、学校、公司、还有黑社会,特别是黑社会,个个心狠手辣,我看他们最有可能!”

姜逸狠狠地瞪了沈飞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他们是黑社会了?实话告诉你说,福东市最大的黑社会团伙就是我们亚东公司,咱也是公司里数得上号的金牌打手。整个福东市各个帮派叫得出名号的哥哥不敢说全认识,起码也知道九成半!再说了,现在黑社会也不像你在电影里看的那样无恶不作,我们也是公司化正规化运作,能好好过日子谁愿意成天玩命?可你看没看出来我们这帮兄弟是怎么逃出来的?九死一生就逃出我一个来!”

刘洁噗嗤一笑,目光里带着嘲笑回头上上下下打量姜逸几遍,实在没法把一个嘴上老挂着美女美女的话唠和黑社会打手联系在一起,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地球和月亮那么远!

沈飞满脸的阶级斗争:“就你还金牌打手?金牌话唠还差不多!”

姜逸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啥啥啥,你电影看多了吧,谁规定打手就非得穿身西装戴个墨镜,那是保镖好不好!以貌取人你。”

畅笑之余仔细想想,姜逸的话也有道理,当黑社会的没谁在脸上写着我是黑社会,打手最重要的是身手又不是长相,其貌不扬的武林高手多了去了。

“行了行了,你爱是什么是什么吧,和我们没关系,反正也是萍水相逢,咱一会就分道扬镳得了。”沈飞也学着贫了一回。

车已经开出了弃车密集的地段,度渐渐地提高,差不多是和这家伙说白白的时候了。

“分?”姜逸一愣,“往哪儿分?你想把我就扔这儿?”

“啥叫扔这儿,那么多车,你随便找台开着不就成了。”沈飞好心地帮他出主意。

“随便找台开?你疯了吧你,别说我不会开车,就算我会,你让我往哪儿开?”姜逸打从进了这车气儿就没顺过。

“往哪开还得我告诉你?”沈飞哭笑不得,“你想往哪都行啊,离开福东不就完了么!”

他自动忽略了姜逸说自己不会开车那句。

“啥,离开福东就完了?嘿嘿,算你运气碰上我了,得咧,咱今儿也算认识一回,我劝你就甭想往北走了”

“怎么?”沈飞一怔,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刘洁也竖起了耳朵。

姜逸那一直吊儿郎当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严肃:“我告诉你们俩,你当他们光占了福东就算了?除了穿过福东市的公路还能通到北边,其它几个方向的公路早就让他们炸了,你想走,成,用腿行,这车打死也过不去!”

什么?沈飞猛地后拉操纵杆,轮胎剧烈地和地面摩擦,吱嘎一阵乱响停了车,沈飞猛一回身,“你说的都是真的?”

姜逸一脸欠揍像,“咋,不信你自个儿走走看哪!“

沈飞下意识地瞅瞅刘洁,心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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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出了一点毛病,很伤脑筋的问题。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