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怒冲冠:“x的,你当你谁呀!”

他现在还能活着根本就是运气。

沈飞顿时傻了眼,傻呆呆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应该快到福东市了。”沈飞说。

刘洁捋捋耳边的乱,轻叹一声说:“咱们往哪儿走?”

丁点大的清河镇,说得夸张一点儿谁不认识谁?往近了说家家都能攀上亲戚,竟然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人被外人屠杀!

沈飞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看刘洁的样子挺着急,却依然不紧不慢地爬过来悄声道:“什么事?”

顶来顶去的沈飞突然闻到一股幽香,顿时混身一僵,两从的脸紧紧贴在一起,侧身的刘洁挺拔的峰峦恰好贴在他的胳膊上,又软又绵,沈飞的裤子刹那间支起了蒙古包。

强雷跑出不远就现匪徒们压根没追过来,纳闷地停在路边等了好一会还是没动静,悄悄潜回去才现匪徒们都不见了,如果不是地面的血迹,特别是那几颗牙齿,他都不敢相信这地方就是刚刚打死了匪光头的地方。

光头自然不会像手下一样在菜地里钻来钻去,他一直带着两个心腹打手在河堤下的小路上监督手下的匪众搜索。他所在的位置太显眼了,而且他身边的打手比普通匪徒警觉得多,时不时地向四周扫视一番。

如果有谁摸摸匪徒的后脑,就会惊恐地现后脑骨已经被砸碎了。

当年小日本杀老百姓也没这么痛快吧?7788小说网7788xiaoshuo

好机会!

沈飞三两口啃光了黄瓜:“你多长时间没进镇里了,完毕。”

“什么?”沈飞瞪大眼睛,紧跑几步跟在刘洁身边,“你才十九岁?”

他把手里两只对讲机递过来,“拿着,方便联系,频率我都调好了,说话的时候按住侧面的按键,记得话说完了加句完毕。”

强雷一下子瘫在沙上,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一般。

就在这个危急的时刻,弹开的强雷一声怒吼和身扑向屋门,如同一辆飞驰的坦克般撞在门上,刚打开一道缝的门重重地关上了,门外正在推门冲进屋内的感染者被反弹的门狠狠地撞回去。

说到这儿,强雷就把自己的事情说得差不多了,他像放下包袱一样坦然地笑笑:“好了,告诉我你们想和哪里联系吧,我们这儿是通讯站,我能用军线把电话要到你们想要的任何一个电话号码上去。”

院子里的建筑除了小白楼之外,还有一溜门上贴着硕大编号的车库,整个院子干净整洁,除了没有人之外丝毫看不出异常。

她这么想的时候倒没记起自己的年纪似乎比沈飞还要小一些,不过沈飞的心理年龄明显不如刘洁成熟。

刘洁大摇大摆地就往加油站走,跟在她身后的沈飞还想专业一点靠在墙上,可看见她这副样子,哪还专业得起来?只好左顾右盼地跟着。

这一路不知道要走多远,留下点备用的燃料有备无患也好。

刘洁瞳孔一缩,这种小市不可能出售鲜肉,怎么会有这种味道?而且整个市区都没停电,就算冰箱里装着自家食用的鲜肉,也不可能臭吧?

刘洁立即判断出摄像头的位置和方向,抄起背包离开监控室,顺手抛给沈飞:“这么大的建筑,除了电梯之外至少有两条安全通道,那个人影出现在监控附近,咱们走离监控远的那边!”

刘洁一把抓住铁梯,用力在墙上蹬了一脚,胳膊使劲往上拉,迅爬上去,总算让屁股脱离了沈飞的魔掌。

刘洁好不容易才瞅见那辆车,泄气地埋怨:“摩托?没遮蔽没拦的,哪有汽车安全?”

公是公私是私,和沈飞看不对眼儿是一回事,涉及到逃生计划是另外一回事,公私分明绝不混为一谈!

“吵什么吵,埃博拉还能防着,最多是别人感染,非脑就算你自己不感染,别人犯病也够你呛。”悍妞不满地训斥。

满脑子糊涂心思的沈飞压根儿没想起来他根本就是个唯物主义者,同样不信神,参观寺庙的时候更是从来没拜过哪怕一回!

“是!”

她当仁不让,上步一记凶狠的侧踹直奔姜逸胯骨。

早有装备的姜逸脚下重重一踏,扭腰侧身躲过这一踹,猛地抡动胳膊想抄住刘洁踢过来的腿。

电影里那种抓住对手的腿,然后被对手飞身一脚踹开的情景很难在现实中出现,多的不说,只要抓住踢过来的脚狠狠地往反方向一掰,直接就能把脚腕拧断!

刘洁一踢不中,飞快地收脚回防,这倒不是她的反应有多快,而是经过系统训练的她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做到快收快放,尽可能不给对手反击的机会。

姜逸的胳膊擦着鞋底儿抄了个空,可他毫不在意,立即抢步向前横臂直抡,趁刘洁立足未稳起大范围的攻势。

刘洁脚还没落地,另一条腿就弯了下去,等脚落下的时候整个人正好是半蹲的姿势,姜逸的胳膊在她头顶横扫过去,这一记横扫用力极猛,带着姜逸整个人都转了个半圈!

在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防守这个词,他要的就是进攻进攻再进攻,直到把对手打倒在地!

然而他这样的手段对付同样出身的黑社会打手自然无往而不利,可刘洁根本不是他以往的对手可比!

姜逸用力过大,想也不想地就势转身,就想用另一条胳膊狠狠地砸下来,他仿佛已经看到刘洁的小身板在这一砸之下倒地不起,然后眼睁睁看着他收拾沈飞的情景。

但刘洁哪能给他这个机会?躲避让她的姿势变成弓身半蹲,她的上半身稍稍向右收引,紧接着后腿力蹬直的同时上步拧腰,腿力、腰力、肩力汇成一线,狠狠一记右勾拳正砸在姜逸下巴上。

一声沉重地闷响,姜逸脑袋高高地后仰,连退了几步才站稳,托着下巴往上一托,“咯”地一声将脱臼的下巴复位,张着嘴巴活动活动下颌,呸地吐出一口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