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的主人姓赵,六十多岁身材矮瘦,是个做豆腐的,因为经常给通讯站送豆腐,通讯站官兵和他很熟悉,都叫他老赵头儿。

消息迅传开,很快上百个地痞流氓带着各种各样的自制武器聚集起来,开始向两人逃脱的方向围拢过去。

他奋起精神再次尝试,磕磕碰碰地追到刘洁身后。

就算是昨天,他们俩甚至全国上下都不知道非脑究竟能不能治得好,可现在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至少也等于说感染者还有恢复的可能,再像之前那样毫无顾忌地杀死感染者岂不等于故意杀人?

“好,这才是个军人!”吴军重重地一拳锤在桌子上,叹道,“要是咱们的卫星通讯设备能普及就不至于这么背动了,我也没办法。”

沈飞进门直奔沙,他只想着先用什么把门堵上,却没想到沙的重量太轻,堵在门里根本没什么效果。

从时建立的零报告制度在任何疫情生的时候都会予以启动,如果说强雷在两个多月……嗯,至少两个多月之前感染了非脑,怎么可能不执行上报制度?

视力极好的刘洁勉强还能看清下面一行小字:人员车辆出入营门请主动登记。

“就拿我那个小区来说,平时停的车不比现在多几台,就算没回来的全都离开了,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只手的五根指头,剩下的不全都在院子里搁着呢,他们总不至于有车不开非得步行离开吧!”

“别啊!”沈飞赶紧阻止,“过这村就没这店了,谁知道后面的加油站有没有电,没电的话有油也加不上,到时候可费劲儿了。”

沈飞有心回嘴,可又知道再吵下去肯定越吵越僵,他是个男人,让女人一回也掉不了肉,于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忍了回去:“得,你进车里等着,我去拿油桶。”他爬起来拍拍屁股,径直奔着平头柴去了。

刘洁走近市,做贼一样从侧面接近大门,谨慎地先往里面看了看,没看到人,用警棍顶了顶门,没锁。

“你怎么知道?”

沈飞也有点慌了,大规模感染暴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左右,这个时间展览馆应该开着才对!怎么办?

两个人一起凑到门前往外看,透过门上的玻璃能看到小区院子里停着十几辆车,刘洁眼睛一亮,指指小区边缘小声说:“那有一辆开着门儿的!”

那边正好有面镜子,其实一样看得到。

“那么您认为需要多久才能实现治疗甚至治愈呢?”记者迫切地追问。

念头还在他的心头转动,对面市的大门突然“咔”地一声从内部撞破,一个敏捷的身影飞奔着从市里逃出来,刚跑出七八米,十几个感染者就从市里一拥而出,嗜血的恶狼一般挥舞着各种“武器”紧紧追在人影身后。

所有明白丝状病毒是什么的人脸色都变了,不知道是谁一声尖叫,整个走廊里顿时乱成一团,人们毫无目标的四下奔跑,都想用最快的度立刻、马上离开那个该死的箱子!

横穿小镇的马路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来回游荡,这些人相互间的距离很远,但人在路上一目了然,不管哪个出问题,其他人都能在第一时间现,不远处的河堤下也有两个人来回晃荡,时不时地向西面指指点点谈论着什么。

就是他们俩了!

强雷认准目标,跳下楼借着庄稼的掩护接近河堤。

那两人距离庄稼地有七八米的距离,强雷接庄稼地的边缘后悄悄地蹲下,把工兵铲交到左手,右手倒持军刀掂了几掂,趁两人的视线都不向着这个方向的机会猛地站起来把刀甩出去,刀刚离手,他就用百米冲刺的度冲向歹徒。

军刀正中其中一人的颈侧,从侧面刺穿咽喉,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他伸出手想抓住点什么,可全身的力量都在一瞬间离他而去。

另外一个歹徒听到身边“嗤”地一声,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刚想喊就被飞奔而来的强雷一脚踹中胯骨,眼前一黑“嗵”地倒在地上差点没昏死过去。

强雷一脚踩住他的胸膛,工兵铲锋利的侧刃抵住他的颈侧阴狠狠地说:“老实点,问你什么说什么。”

歹徒一愣,脑子一下子没转过弯儿来,可他这种人最识时务,赶紧连连点头。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强雷将脚下的劲道放松了一点让他能说话,并做好了随时再踩下去的准备。

“二,二百来人……”

“二百多少!”强雷举铲,作势欲劈。

“二百三十多个!”

“从哪儿来的?”强雷再松一点劲儿,可工兵铲重新放到了他的脖子上。

“古县!”歹徒很痛快地答道。

“原来是干什么的?”强雷把工兵铲拿开一点。

“原来,原来就是道上混的……”歹徒刚说了一句,看见强雷瞪眼睛,吓得后面的话全咽了回去。

强雷把脚从他身上抬下来,又问:“从什么地方来的?古县?”

歹徒暗暗松了口气:“不,不是,瘟疫大爆的时候我们从中安市逃出来,一路逃到古县,古县也不安全,老大才又带着我们跑到这儿来。”

强雷总算把工兵铲从他的脖子边拿开:“你们所有人都从中安来?”

“大部分是,还有一些是从古县带来的。”

强雷脸然蓦然一沉:“所有人都杀过人是吗!”

歹徒一愣,不知该如何做答,正搜肠刮肚地想主意,强雷一脚踹在他的肚皮上,差点把肠子都踹断。

“你说不说!”

“我说,我说,”歹徒惊恐万状,“想入伙的必须见血,但是,但是我们杀的可都是疯子,不杀他们,他们就得没日没夜的搞我们啊!”

“放你娘的屁!”强雷勃然大怒,又是一脚踹过去,“老子就是得过非脑的,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治不好!”

歹徒一听顿时傻了眼,抱着头一动不动地连连告饶,可他刚刚已经把什么都交待了,强雷怎么肯放过他,举起工兵铲狠狠一挥,一下子铲断了歹徒半边脖颈,鲜血像喷泉一般飞溅喷洒。

强雷狠狠地呸了一声:“x的,老子杀人无数,还他x的头一回宰你这样的臭虫!”

连杀三人,他的担忧不仅没有丝毫削减,反而更加严重。

这些人已经不能再称之为黑社会流氓团伙,他们已经在极短的时间内展成一支无恶不作的土匪,现在他们除了没有枪之外,已经具备了土匪的全部特征。

和这样一支力量作对强雷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只是没有负担不代表没有压力,如果有一把枪,就算是最普通的手枪,他也不把这些歹徒放在眼里,可是现在他仅有的武器就是工兵铲和军刀,顶多再加上两颗非杀伤的催泪弹。

光凭肉搏摆平二百多个亡命之徒?别说现在只有他自己,就算来一组特种作战分队也不够用。

偷袭?别开玩笑了,杀一个两个没人现,宰十个八个没人注意,缺三五十个人,不用现尸体也知道情况不对。

黑社会和笨蛋并不划等号,相反还十分的精明!

一时之间强雷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抽出军刀,在尸体上擦干净插回刀鞘,歹徒的鲜血从伤口缓缓流出来,浸湿了身下的土地。

强雷深吸了一口气,暗道:“你们等着,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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