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雨晴刚一进去,就开始大叫起来,白衣车夫又赶紧追了进去,刚一跑到林边,突然弓起身子,捂嘴闷笑不已。

“怎么会这样?”张媒婆喃喃自问,突然一拍手,“是了,一定是这样。”

幸好过了一小会儿,陈夫人就派了个丫鬟来找雨晴,说是请方媒婆过去聊聊。

“春燕姐,我不是说过吗?我那相公考状元去了。”雨晴定定神,脸上笑意敛去,淡然回答。

脸上抹得通红,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只有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如小鹿般可怜可爱。

“雨晴姐,你真的赢了歌万千啊?”春喜年纪轻些,不过十五岁,还有点婴儿肥,粉嘟嘟的面颊十分可爱。

想得天花乱坠,雨晴不忘维持自己的形象,虽然她最想做的是立刻仰天大笑几声,可是她已经成了神话,必须有神话的样子,于是雨晴矜持的抬起头,冲着街道两边的众人点头微笑挥手。

吾做得比伊好,拿了比伊少

那是间不大的房间,一桌两椅,东边的椅子上已经坐了一位大妈,四十上下的年纪,银盆大脸,身材丰满,高大壮实,生就一副美声身材。

芊华小胖脸皱成一团,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母亲,如同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

“我是真心话。”陈俊卿正色道:“志远娶了李小姐,就多了疼爱他的父母,我这个兄长,自然要替他高兴。”

说得一门亲,穿的一身新,不过如此吧,除了穿,她还有的拿呢。

方晴只顾着高兴,突听那男子微微“啊”了一声,然后方晴就叽里咕噜的滚了下去,还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尖叫:“小雨,沈郎!”

“给她两张门神!”

雨晴抱大腿:亲,亲,你是我永远的亲。亲们,投票吧,别管火车票汽车票还是飞机票,有票就行。最主要的是,粉红票票啊

推翻隋朝的统治后,唐王朝的帝王承袭了隋朝传下来的人才选拔制度,并做了进一步的完善。由此,科举制度逐渐完备起来。唐太宗、武则天、唐玄宗时完善科举制的关键人物。在唐朝,考试的科目分常科和制科两类。每年分期举行的称常科,由皇帝下诏临时举行的考试称制科。

我们可以看出,她卖花粉的目的只是为了接近寿姐,而使张荩达到目的。可以这么说,其他职业只是她做媒的辅助手段。

雨晴提着食盒,越跑越快,跑到最后已经是足狂奔了,终于将齐守谦甩在身后。

回到大官庄,天色已经暗了。雨晴一路遮遮掩掩,跑到了自己家门口。

方家的大门,年久失修,油漆剥落,隐隐约约能看到黑色的痕迹。

不过当年方家家境殷实,大门的木头更是厚重结实,即使十年的风吹雨打,也还勉强能用。

大门是开着的,雨晴小心翼翼的闪身进去。

进了大门,是个方方正正的院子,北边是三间正房,红砖青瓦,东西两边各有两间厢房。

北边三间正房,沈留住了东边的那间,就是原来母亲的房间;雨晴住的是西边的那间。东边两间厢房,略一收拾,预留给沈留做了书房,另一件暂时当作杂物间。

西边的两间,一间是厨房,一件就是现成的柴房。

自从进了这儿,沈留再也没有出去过,连自己的房门都很少踏出,这座破旧大方家老宅,在沈留眼里,更像一个巨大的宝藏,也像一个美丽的梦境,那些飞扬的尘土,锁住了一个女人的过去,虽然时日久远,却始终不曾黯淡。

雨晴和父亲一起收拾屋子,说是一起,其实是雨晴负责收拾,父亲负责呆,一桌一椅,一砖一瓦,甚至一个背篓一块旧布,父亲都能看上半天,有时目光迷离,有时候嘴角含笑,或喜或悲,或悲或喜。雨晴看着的时候,总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看父亲这样,就如同看一场电影,你可以和局中人同喜同悲,却不能融入到他的世界,更别提改变什么了。

北面屋里仍是一片漆黑,和以前一样,父亲不喜欢点灯,总喜欢在黑暗中呆。

雨晴悄悄进去,双手下意识的在门后摸索良久,才突然明白过来,这是古代啊,门后哪里有电灯开关啊。

雨晴自认为一直适应的很好,对古代的生活也很满意,只是今天太紧张了,才会做了这样怀旧的动作。

正要悄悄的进到自己的卧室,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响,黑暗中亮起了一道光线。

“爹……”雨晴嘿嘿干笑几声,将布包和食盒藏在身后。

沈留一身旧衣,灯光昏暗,却掩饰不了一身的光华,神情温和,眉目如玉。

“晴儿,回来了,快吃饭吧。”沈留淡淡说道。

“是,爹。”雨晴虽然惊讶沈留做饭,可是自己心虚也不敢多说。

雨晴跑到厨房,一会功夫端着两碗面出来,真的是两碗面,面糊糊而不是面条。雨晴暗自撇嘴,她就说嘛,她爹就应该是琴棋书画,哪里能柴米油盐呢。

“爹,我带了些菜回来。”雨晴试探着说。

“好。”沈留没有追问,只是应道。

雨晴又悄悄松了口气,打开了食盒。

一共四盘菜,都是南方口味,两荤两素,荤菜倒也罢了,梅菜扣肉和东坡肉,素菜是一道桂花糯米甜藕和一道五香豆干。

“爹,您尝尝。”雨晴赶紧将糯米藕端过去,沈留最喜欢这样又甜又糯的食物。

看沈留拿起筷子,雨晴慢慢放下心来。

“把这两盘菜送给大牛吧。”沈留指着那两盘荤菜。

“哦。”雨晴撅着嘴,不情愿的答道,她和沈留一样,不喜欢吃肉,却对梅菜很有爱。

正要起身,沈留又道:“现在时辰还早,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