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幸好万媒婆接着说道:“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一会我还得去和陈老爷赔不是呢、”

声音不大,语气也不算重,万媒婆立刻低声道:“陈老爷,是老身的不是了,自罚一杯……”

“什么意思?”雨晴挑挑眉,她不知道春燕知道些什么,还是先了解一下比较好。

门口摆着马鞍,好命婆扶着芊华跨过,门口自然有人收去。

巧心已经十六岁,容长脸,个子高挑,是个老成持重的大丫环。李家选的陪嫁丫鬟,也是费了不少心思,选春喜是为了陪芊华聊天解闷,选巧心是为了帮芊华处理家务。

“真是我们桃花村的骄傲啊!”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心有荣焉叹道。

这段话是用上海方言唱的,没人听懂,不过是为了增加神秘感而已。

之所以要留下媒人,表达的无非是女方家里对女儿的恋恋不舍。

『8』{o}『o』【小】说『网』

“啊?”雨晴眨眨眼睛,有些呆。

“那是我堂兄,就是他给我梳的头,今天和我一起迎亲。”陈志远顺着雨晴的目光,小声解释道。

“哈哈……”方晴开始大笑,现在她肯定确定以及认定,她,方晴穿越了!就像爱因斯坦说得那样,如果跑得比光还快,就可以回到过去。

某晴:重点就是大家继续支持,投票,点击,收藏(似乎有些混乱)。总之,有啥票就投啥票,某晴来者不拒。

明经、进士两科,最初都只是试策,考试的内容为经义或时务。后来两种考试的科目虽有变化,但基本精神是进士重诗赋,明经重帖经、墨义。所谓帖经,就是将经书任揭一页,将左右两边蒙上,中间只开一行,再用纸帖盖三字,令试者填充。墨义是对经文的字句作简单的笔试。帖经与墨义,只要熟读经传和注释就可中试,诗赋则需要具有文学才能。进士科得第很难,所以当时流传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的说法。

私媒是媒人的主要形式。

“就你那眼光也配当媒人!?我呸!就我这样一个天真活泼温柔善良美貌智慧并存的青春无敌美少女,竟然说我是霉人!倒霉的人!你才是霉人呢!最霉的人!”雨晴想起张媒婆的评论,不由得牙齿咬得嘎嘣响。

雨晴转转眼珠,突然一笑,双手握在胸前,模仿握着麦克风的样子“下面我将送给张媒婆一歌曲,这是一自内心的歌曲,表达了我的真情实感,大家欢迎……”

自己啪啪拍了几下,雨晴深情的唱了起来:“你在我眼中是最霉,只有恨你的人才能体会……”

“你的坏,你的更坏,还有你那张讨厌的嘴……你在我眼中是最霉……”雨晴越唱声音越高,感情充沛,歌声嘹亮,树上午睡的花喜鹊,吓得“扑棱棱”离开了树梢。

“掌声请更热烈一些,谢谢大家!”雨晴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斗志昂扬的唱了起来:“你在我眼中是最霉……”

正唱的解气,突然一阵掌声传来,伴随着“哈哈”大笑,雨晴探出头,看到的是这样一副画面。

此时已是黄昏,一位年轻的男子,原本俊秀的面容变得扭曲,修长挺拔的身体缩成一团,胜雪的白衣上沾满了树叶灰尘,正捧腹大笑,笑声张扬,直穿云霄。

“笑,笑死你!”雨晴恨恨的说道,她已经认出,这个男子叫齐守谦,字子益,是陈俊卿的好朋友,现在正住在陈家。

不过雨晴对他没什么好印象,认为他是一个无聊男子。

雨晴和父亲返乡的时候,在县城的小酒馆歇脚吃饭,父亲担心雨晴的婚事,雨晴道为了安慰父亲,拍着胸脯出了豪言壮语:“我是谁啊?我可是爹的女儿,别说我是个大姑娘,就算我是个老姑娘老太婆,也照样嫁的出去。”

当时,她此话一出,就听到有人低笑出声,而那个很不捧场笑出声的男子就是齐守谦,雨晴很不客气的瞪他一眼,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和他一起的陈俊卿。

陈俊卿也听到了雨晴的话,却扯扯齐守谦的袖子,冲着雨晴微一颔:“失礼了,姑娘莫怪。”

雨晴立刻想起那句著名的感叹:“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捏?”

齐守谦和陈俊卿一样,都是儒生打扮,可是为人风度怎么就天差地别一样。

后来在方家祖坟,雨晴又遇到二人,陈俊卿出言相助,齐守谦则是笑嘻嘻的称呼雨晴“大姑娘”,而且叫得别有用心,就像是喊“老姑娘”一样。

“哈哈……”齐守谦毫不理会,捧着肚子,笑得东倒西歪,毫无形象。

雨晴怒火腾腾的上升,那些面对陈俊卿时的局促尴尬,统统消失不见,连那些流水一样哗啦啦流走的自信,也统统回到身上。

雨晴立刻跳了起来,指着齐守谦的鼻子,“最好给我一个理由,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齐守谦慢慢止住笑,“我是大叔啊。”说完话,笑眯眯的盯着雨晴。

“啊?”雨晴大惊失色,“你转过身让我瞧瞧。”

“天哪!”雨晴再一次仰天长叹,看着背影,雨晴才认出来,这个齐守谦就是车夫,太糗了,她竟然称他大叔。

“别着急,是玄逸叫我来的。”在雨晴恼羞成怒之前,齐守谦赶紧解释。

一听陈俊卿的名字,雨晴那些汹涌澎湃的怒火,奇迹般的消退,“我要回家了。谢谢你!”后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拍拍身上灰尘,雨晴又重回岸上的黄土路上。

“大……姑娘。”齐守谦扯着嗓子喊。

“什么事?”雨晴不耐烦的回头。

“真的不要我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