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突然一柄被打飞的剑往我这边斜斜刺了过来,身边的护卫立刻举剑格开,另一人俯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剑,手用力一掷,剑飞刺向前,正中不远处一个黑衣人的后心,那人倒落在地。“兄弟,谢了!”

这么一下子,黑衣人顿了一顿,我们则借机又继续快步往前奔跑。

秦悦一惊,看向战场:“那边可还能撑得住?”

秦悦颔,望向了一侧。

“那不就糟糕了,番邦不是在里面吗,会不会……”我担心道,想了想又问,“不过似乎他们也攻不进去,不知道为了什么?”

秦悦静了一下,嘴巴一抿,看了我一会,道:“原来你……”

我点点头,道:“那我们加紧时间吧,我也很担心呢……珈嫔说得很可怕的样子,也不知道番邦到底怎样了。”

“用刀。”秦悦看出了我的疑问,回答道。

我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啊!疼!

风自下而上,尖啸扑打着鼓膜,像刀子一样刮过脸颊,贴着衣物侵入皮肤。

他微扯了一下微笑,摇摇头。

她这下可戳中要点了。

我点了点头。是了,敌人这么狡猾,说不定能从我口中的随便一句话,推测到一些信息,到时候很可能对番邦造成不利。

秦悦道:“之前大家找的是活人,谁也没想到两个人会被你那样藏了起来……可是既然得知他们被你下了药,必定会派人去你藏匿番邦他们的附近的地方重新细细搜索……只怕现在已经……”

秦悦却不慌不忙,微上前把我挡在身后。迎上了那人的目光。

我用手戳了戳看似逼真的伤处,他立刻“呲”地冷吸一口气:“真的!”

突然有个人快步向我跑了过来,一只手拽住了我的胳膊,将我向后一拉,我跌在地上,用胳膊撑起一边身体……

“属下无能”、“属下该死”……声音此起彼伏,还真好玩……

我脑中第一联想到的,是之前绑架我的那群黑衣人,赶紧一把拉过番邦,闪到了一丛高高的水草后面,捂住了他的嘴。

啊——罗米,还有米勒,一脚正踏进我们刚才走过的那个门。

“应该嫁给我才对!”

让我不由得不怀疑,他们是在悄悄商量什么不想让我们听到的话。

“其实……我刚才看见无音向我们这里瞄了一眼,对着我笑了笑……”“呃。你这么一说……似乎我也看见平看过来了一下……没有笑……”

风吹过衣料的擦擦声。我赶紧快步向前一走。什么人影也没有现。

“啊?”

我不看他。

“谁叫你刚才这副样子,我们之前说好了有缘再见,那可就是好朋友了,见面要笑嘻嘻,不能扮小老头。”

我顿了下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保证!”

全体开动。

我生他的气是应该的,他难道还有立场和我赌气吗?

无音用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

坐在地上愣好一会,我才回过神来,抬头四向而望。

说起来,秦悦这家伙不怎么样,他这个借屋子给我们住的亲戚倒还真不错。

开始的声音有点像要哭一样:“阿姐……”

那黑衣人一愣,手停在原处不动。

我不能再跟着他的情绪走了,做了个鬼脸,点点头:“我知道啊。”

“子诚呢?”

我抬头,秦悦正板起了一个脸,冷冷道。

这极度增加了大家进一步行动的难度——一直傻坐着多没有创意啊,我也想直接就请教无音,但现在到底是在她的地盘,当主人面表明我想离开去四处瞅瞅的心情,似乎有些失礼。

我讷讷:“……有是……有一点……深深的意……”

骚人搁笔费评章。

无音闻言转过了头,微微对着我笑。她的眼神却没什么亲切感,似乎不怎么相信我的赞美是出于真心。

秦悦露出迷惑的表情:“印象……不深。”

说到这里,她话音暂顿。

然而现在我的内心实在有些空虚,于是当大家再一次路过“怡红快绿”的时候,我的脚突然无法挪动了。

这些天骆子诚一直都被皇帝留在皇宫里办事,等哪天他出来了,我就要用最美的形象向他暗示我的心迹,表明我的身份,然后等他到王府去向爹爹提亲,再由爹爹出面请皇伯伯赐婚。

秦悦厉声而喝。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简直就是个惊天大阴谋!大大的不得了了!

我望着完全被美女的美貌所震慑的番邦,虽然不免为自己受到的截然不同的对待抱不平,但是转念一想,又有些庆幸今天的机会——

番邦挣扎:“干吗——你——干——吗——”

秦悦看了我一眼:“没有……他们都是一醒过来就吞毒自尽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