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生冲上前挡住:“不行,大人你不能再运功,否则会毒气攻心。蓉姑娘,你带大人往那边逃生,这里由我们几个顶住,千万要小心!”

“他刚才吃了我一剑,但未中要害——留神!黑衣人瞬间动了攻击,秦悦脚步飞快,身形移动,挡住了黑衣人的进攻,一抬一架,化被动为主动,引得其他黑衣人不得不施以援手,我在他身后转了几下,避开其他黑衣人对我的进攻。

“我们也去吧……”我看了看场中的局势,突然说道。

这时离上京已不过几百里地,遥遥已能看到东面地势略低的地方,城防的轮廓。我一边逃跑,一边叹息地望着那边的方向,城内的守军,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接到了我们被困这边的消息。

一行人大概奔了有二三十里。终于和那边的厮杀队伍拉开了一些距离,偶有小队黑衣人冲破骆子诚的防线,追了上来。被断后的秦悦率人杀退。

什么期望啊?我不解地眨了下眼,伸手搓一搓眼睛。

正要问,秦悦突然长身而起,低头道:“蓉儿,你留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去。那边刀枪不长眼,我怕是顾不上照料你。我去接应子诚他们。”

秦悦一怔,道:“可是……”

我也运功助力,疾步而行,跟上了他的步子。

秦悦是个神人呢,我转过头看他,他手臂上露出的部分,仍有很大面积的蹭伤和淤青,看起来有些恐怖。

“蓉儿,别确认了,我们确实是平安跳下了山崖。”

我大声惨叫起来,话音瞬间吞噬在呼啸如猛兽的空气之中。

古勒喝道:“你看什么?”

珈嫔语调一提,道,“我的人说了,那外邦也是一样正在昏迷之中——刚才你们自己说的,外邦是和阿巫一起被她——”

她身后一个黑衣人领命,立刻将一根鞭上带刺的长鞭递到了她的手中。

难怪刚才“三哥”一提到这几个字,秦悦就脸色一变,原来是有人刚才监听了我和秦悦的谈话?!

“三哥”一脸怒容,右腕顿时微抬……铁爪三道银光一亮,秦悦右脚向外侧略移,戒备之态立现,两人顿成剑拔弩张之势。

我不可置信地立刻拉起他的手臂,皮破肉绽的-

就是你这小子。不救我还说风凉话,还落井下石……瞪吧你就,我对你也没好感……

“又是她?!谁抓回来的?……只有这个丫头?”

黑衣人离开后,那个瘦小身影在原地又站了一会,然后转回头似往这边看了一眼,也向着黑衣人离开地方向走去。

“嘘嘘嘘,你——”

谁推我……哇哇。不要拉我……

用对诗为名目惊吓走了番邦,再堂而皇之拦住了我们的脚步。

我继续疑惑地思考,番邦低头对手指。

“少主……”沙哑的声音。

我立刻手一滑重心不稳差点从凳子上摔到地上:“胡……啊。你……”

秦悦一直跟一堵墙似的立在旁边,看着我一个个地送礼,这时才瞟了我一眼:我就知道你这个最终目的……

脸上红了红,一会道:“我才不要叫你姐姐,我自己有阿姐。”

批判无效,叹气依然继续。

其中,当然也含括着不明所以的番邦的盲从行为。

“什么伤脸上?生什么气?”我纳闷。

我一把抱住无音,眼泪立刻夺眶而出,我嘶声哭了出来,手微微有些抖。

原来我蹭着蹭着,已经把整个人贴到了房门上。门向内拉开,我重心不稳,就身体倾倒摔了进去。

常驻人口当然是我和番邦几个,但秦悦、江琮瞻,包括之后不怎么出现的罗世玉,也都分别收拾了一个院落,平素只要没什么特别的事,就留宿在这边。

“阿姐!”

我的内心燃起了丝丝希望之火。

然后转头,望秦悦,可他本来似有些别扭的样子,听完诗一呆,立刻又开始恼怒:“你又是哪里听来这个……喂你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个女孩子,都在吟些什么?真不知道……”

竟然!为什么都没有?奇怪这不是青楼吗?不是说逛青楼喝花酒,没有酒怎么花啊,为什么你们都不喝酒?!

我低头看看自己:“不过我猜应该有适合我的款……”

呃?

气氛有一些莫名的尴尬,对着这副栩栩如生的蘑菇图,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大家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