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簇簇洁白的蝴蝶,

俩人走出了田野,走出了那个属于他们俩的天地,走出了那个迷幻般的世界。

李展慢慢点了点头,然后从裤袋里掏出手绢,轻轻地擦去凡凡额头上渗出的细汗,凡凡没有动,她的身体停在了刚才擦玻璃的动作上,象一尊雕塑,一动不动。李展刚想收回擦汗的胳膊,凡凡好象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扔掉手上的毛巾,快速地扑向李展的怀里,李展也紧紧地搂住她,凡凡的眼泪夺眶而出。10来年了,凡凡第一次真正感到了自己男人带来的力量和温暖。两人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好久不愿分开。

红彤彤的太阳正在东方冉冉升直,大地的一切都洒上金色。金色的阳光下,一束黄澄澄的花,轻轻地移动着,象一片朝霞越飘越近,越飘越清晰。

有这样一则故事:有一个人非常聪明。有一次,他到一个古老的教堂参观,看见一段打了结的绳子,粗大的结子打的很复杂。他问神父:“为什么要专门占用一个地方挂这根破旧的打了结的绳子?”神父告诉他:“这根绳子是专门测试人是否聪明的,那个复杂的结子至今没有人打开过。”聪明人听了二话没说,拔出腰间的利剑对着那个绳子轻轻一划,绳结即刻散开。

他看到凡凡没有回话,就又轻咳一下说:“不是一点方法没有,也是有希望的,就是先抽去他腹腔的水,再治肝病。”

梦凡的妈妈转过头,脸上毫无表情地看着凡凡说:“不可能!他心中有他惦念的人,并没有我。”说完她又转过头去,眼睛盯向远方。

一连几天,李展都感觉腿部不适,凡凡已为是滑倒碰的,并没有十分在意,让他躺在床上休息。可两条腿渐渐浮肿,腹部也逐渐凸起,凡凡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急忙领着李展来到县医院。

等到吃过晚饭,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凡凡给李展吃过药,安排他睡下,自己也用床头抵住门,和衣倚着门躺下来。

她的三个弟媳听到她的吆喝,也把目光齐唰唰地转向梦凡。此时梦凡已被四双凶残的目光吓的缩成一团,身体不断地抖动着。

说是最好的房间,只不过是两张床上都叠放着相对干净、整齐的铺盖,两床中间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暖壶。从屋顶用一根粗钢筋直通下来的吊扇上堆满了灰尘,偶而吊扇会鬼使神差地自己轻轻地晃动,让人惶惶不安。

那是刚上任不久的村主任家的麦地。村主任有40来岁,排行最大,下面有三个弟弟,都在壮年,一个个吃的虎背熊腰,人多势重,家族势力就大,又在城里和邻村结交了一群盟兄盟弟,吃吃喝喝,拉帮结伙,平时在村里骄横跋扈,无人敢惹。不久前的村主任选举中,强拉选票,因村里有几个人不服,都遭到了他们的报复,从此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了。他们四人的媳妇,也是人高马大,整天没事串通一气,抱成一团,欺东家、骂西家,闹的村子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