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将近小半个时辰才到了陈青师指定的地点。

众人看着陈犹眠掐人的动作,再看了看隐忍的张宿雨,心中顿时明白刚刚那话看来不假,这位御史真是沉耽美色啊,居然懦弱得让男人骑在了她头上。

陈昶叹了口气,拍了拍陈犹眠的手,笑道:“傻孩子说什么呢,你喜欢就好。”她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了。

张峥从小龛下方的格子里抽出一对白蜡以及一些长香,接着对着那灵牌口中念念有词了半刻,再将手中白烛点亮,插在那竹龛两旁的小鼎之中。

张宿雨和他久未见面,时隔大半年,虽然以前因着他的淫威躲得远远的,现今却很有些想念了,立马接过他怀中的孩子,笑道:“回来了,回来了,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停下……啊……停,嗯,嗯……下……啊……”陈犹眠晃着身子,想要叫她停止,却还是随着她的动作做出淫荡的动作,发出羞人的声音。张宿雨看着陈犹眠春心荡漾的脸,哪里停得下来,手中更是要快上些,直至手中一片湿濡才停了下来。陈犹眠脑袋空白的靠在张宿雨肩上,在她耳边不住的娇喘,真是勾人得很。

娘亲和姐姐除了来看过他一次,就不闻不问了。虽然没说他什么,可是他心里知道,她们是责怨他的。平常人家还好,可是,他可悲的生在了帝王之家。这可是大大丢了皇家的脸。还好的是,张家两老先在京城站稳了脚,声明了自己生的孩子是她张家的,加之张峥是女皇面前的肱骨之臣,颇有威信,使得自己这种败坏门风之事,压下了不少风头。

张岑站在京都张府的门前,脸色有些沉重。自己这是多久没回来过了,很久很久了吧,那年母亲的祭日,她回来了一次,却匆匆的离开了。虽然断绝了关系,但在她心中,母亲的地位还是一直在那里。她没想到今生再次相见,却是阴阳相隔,她还没来得及看母亲最后一眼。

这个小镇很宁静,按尚姨的话来说就是很适合养胎。他也挺喜欢这个地方的,就好像回到了西临郡。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去了。其实,他很怕回去,因为那里是张宿雨的家乡,是他们相爱的地方……

他夺过祈尚手中的刀,握得不稳,满脸的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可他依然能感到章映眼中的绝望和恨意。抬刀走到章映面前,他觉得他不再欠章映什么了,这辈子,什么都不欠了。

张岑悲恸的哽咽一声:“别想太多了,信上也就说被砍了一刀带走了,估计是……”其实她心里也明白,京城里的人做事,从来不会慈悲的留下祸根,一般都是一次性将事情做到最绝。她张岑就是如此。

那么,陈犹眠会同意打掉孩子吗?她和陈犹眠还没成过亲,没有官府的证明。如果没了孩子,那他和她之间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他完全可以否认以前和张宿雨这个人好过,毕竟,在西临郡见过他和自己亲近的人没几个。到了京都就是更没有人信了,凭着相府和章家的势力,只要抹杀真相,别人肯定会笑自己垂涎世子,胡说八道。

他怕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居然能得到一个女子这般痴情的对待。

俩人吃过午饭,便在卧室中看了会书,弹了会琴。到了快未时的时候,张宿雨便对陈犹眠道:“今天晚上看秋阳树要守夜,咱们现在先睡会,晚上才不困。”

“嗯,有一点点,风刮在脸上比较疼。”陈犹眠用手搓了搓吹得有些僵硬的脸,呵出一团白气,朝张宿雨背后贴了贴。

平日里的聚会,也爱弄些风雅之事来娱乐消遣,抑或是攀比竞赛。作画,是常有的事。要是一个大家公子说不会作画,还不被人笑话。

张宿雨看着他讨好祈求的表情,丝毫不为所动,更是紧扣他的手腕,眼见就要触上那片圆润的凸起,陈犹眠哇哇大叫:“儿子,儿子,儿子说饿了,他要吃娘亲做的东西……”说完果见张宿雨的动作停下了,然后郑重其事的趁热打铁道:“真的,真的,你家儿子说饿了。”

陈犹眠坐下后,反手拉过张宿雨的手,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女子的手心暖热,可以烫慰到他心里,只是,在明白过来自己的心意,决定和她走完一辈子后,就开始对这种美好到极致的生活隐隐有些担心,这些美好的表面,全都是张宿雨带给他的,如果……如果有一天张宿雨不再守着自己呢……让他这个习惯了她照顾的人该怎么办……

张宿雨还是第一次见陈犹眠笑,有些恍惚,有听他说信她,人就更加木了些。陈犹眠捏着她的鼻子道:“就知道不能跟你说好话。”

张宿雨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决定还是用实际行动来表达她虽然生病了但也不是纸老虎。只见张宿雨同学把陈犹眠的手腕一抓,轻易解除了自己呼吸困难的困境,然后张口将陈犹眠的食指含在嘴里,舌头缠绕,来回吸吮。一双眼睛更在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第三十章应惹枕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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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犹眠心中一跳,又羞了起来,连忙把头往被子里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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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宿雨见状便将人揽在了怀里,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张宿雨的大脑处于当机状态,身体完全由刚才拉她的那名女子,以及众干丫鬟支配着。一路磕磕绊绊,终于被拉到了这个据说是张宿雨家的地方。

张宿雨诡异的对着陈犹眠一笑,便将酒碗碗口的一端含在了口中,然后倾身将酒碗送到陈犹眠的嘴边,接着贴着他慢慢倾身,陈犹眠被逼张口吞酒,一张俏脸含娇带嗔,万种风情尽生。

张宿雨含笑着直勾勾的看着他,竟像是俩人在房事中一样,陈犹眠在这等大庭广众之下哪里禁得住这等撩拨,羞意升起,不得闭上眼睛,将那酒水尽数吞下。

一碗已见底,张宿雨也并不起身,仍旧压弯着陈犹眠的腰,将俩人口中的酒碗拿下,对周围的人道:“可还有敬酒的?”

众人将这一幕看得是口干舌燥,心中都知这女子狡诈,但对于这等艳色又不肯放过,便又有人递上了一碗酒,张宿雨接过,像刚才那样又将酒水倒入了陈犹眠的口中,张宿雨有意俯身压陈犹眠,陈犹眠不得已腰肢又往下弯,双手紧紧抓着张宿雨的手臂,微微颤抖,俩人贴得更紧,远远看去,就像是正在接吻一样。这个姿势更是凸显了张宿雨的强势,衬托出了陈犹眠的娇美怜人。真是好一对眷侣。

在场的女子们看得是目瞪口呆,男子们更是脸红心跳,一个个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这张宿雨每次出现在大众面前,总要做一些惊人之举,却不得不让人叹服。

敬酒之人很多,陈犹眠幽怨的瞪着张宿雨,在这么多人面前又不敢驳她的面子,只得委屈的将那么多酒水灌下去,现在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看东西都成了两个影子。

后来张宿雨见他已经醉酒,再见他哀怨的眼神,双唇离开酒碗,深情的说道:“犹眠,好爱好爱你,张宿雨这辈子都只爱你一个人。”

陈犹眠处于半醉半醒之间,听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说情话,又是羞怯又是欢喜,接着酒劲一下子搂上了她的脖子,双颊更是在她颈边蹭来蹭去。那酒碗应声落地,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

张宿雨对着众人呵呵一笑,“世子醉酒了,有些失态,我要将他送回屋内,众位大人失礼了。”

在座众人不禁嘴角抽搐,暗叹这女子简直太狡猾了,这场婚宴,她前前后后可是滴酒未沾,还把在场之人耍了个遍。现在世子醉酒露出妖媚之态,当然也不好意思坏了人家的好事。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张宿雨抱着陈犹眠消失在了帘幕后面。

……

话说张宿雨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陈犹眠醉酒的姿态,真是撩拨人得很。将侍女小厮都遣退后,便扑到陈犹眠身上不住往他耳边灌甜言蜜语,手更是没用闲住,将那厚厚的衣衫层层剥掉。陈犹眠似乎没了平日里的羞怯,睁着水汽氤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张宿雨,笑得那叫一个花开灿烂。

“宿雨……”陈犹眠娇软软的喊着她的名字,小嘴就这么一张一合的,呵出醉人的酒气。

张宿雨心跳有些不稳,陈犹眠还是第一次这么看着她,还真是没想到醉酒的他会有这等风情,真该早点发现。陈犹眠见她停下动作,嘟了嘟嘴,似乎很是不满,竟然抬着双手却解张宿雨的衣服,怎料那喜服里三层外三层,更何况他一个神志不清的人。

张宿雨哪个叫激动啊,唰的拉下帷帐,连忙自己动手解开衣服,饿狼扑羊的就啃了上去,弄得陈犹眠是神魂颠倒。

许是今天是两人成婚之日,又可能是将才大众之下爱的宣言,抑或是两人久日没有行过房事,今晚的陈犹眠借着酒劲异常的主动,这让张宿雨受宠若惊,暗下决心今晚要好好的将他疼爱一番。

于是两人一个有意下重手,一个头脑不清醒,便是疯疯狂狂的折腾了一整夜。

次日陈犹眠醒来只觉得全身酸痛不已,完全没有丝毫力气,暗暗发誓再也不要喝酒了。张宿雨将人吃干抹尽,大为餍足,思量着以后有事没事就灌陈犹眠喝酒。

经过了上次相思树一事,再加上婚宴上灌酒的事情,张宿雨一下子倒成了京中不少男子心仪的对象。不过人家口口声声说只爱世子一人,便让许多公子芳心碎了满地。由于这种得不到的心态,张宿雨的名气短时间内呈直线往上窜。

……

婚假一过,张宿雨便开始了官宦生涯,天天很早就要去上朝,回来后还有一堆要务需要处理,再者一些应酬也不可避免。陈犹眠虽然不舍她这般辛劳,但也知道她这是为了自己,愈发的对她百依百顺。

过了三个月后,张宿雨已经完全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