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是愣,威廉就看到橱柜外那两个男人锁上了房门,立刻紧紧的抱在了起,啧啧的接着吻,他甚至能看到德里克把舌头伸进了那个男仆的嘴里!

“我们突然收到从学校寄来的封信,信里说希顿犯下了不靠饶恕的过错,被学校退学了。这简直难以想象,希顿那样善良温柔严于律己的人,怎么可能会犯下让以至于让学校将他退学的过错。我们全家人赶到爱丁堡,接待我们的老师毫不客气的告诉我们,希顿和神学院的另个男学生之间产生了世人难容的感情,并且被人发现已经发生了肉体上的关系,被学校发现后还不思悔改。而另外位当事人已经火速的退了学,被家人带了回去。

他的声音低沉而柔软,平和而沉静,就像湖平静的海水,任何狂风都不能在湖面上产生丝波纹。我听着他饱含着温度的祷告词,不由自主的将十指交握,抵在额头,用带了丝哽咽的声音回应道:“阿门”

我跟着笑道:“是啊,女孩子的神经脆弱而又敏感,对于这些小动物总是充满了毫无道理的仁慈。”

“当然,我不会说的。”我用轻快的语气回答道,“对不起,打扰您的休息了。”我看着他的脸,想了想,又加上句,“还请您也别把我在这里休息的事告诉我姨妈。”

走出车站,过来接我们的表哥威廉,也就是现任的普雷斯特伯里公爵,很快就发现了我们。

不久以后,终日颓废于酒精和伎女中的第十五任理查蒙德伯爵死在了卧室的大床上,死因是酒精中毒。年仅十四岁的亨利继承了爵位,休学回家,从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手中接过了阿克顿这个重担。

亨利同母亲起安排了葬礼,招待了前来吊唁的亲友,安抚镇上的佃户,和再次闻风而动的债主们谈判。他看上去冷静而稳重,没有对未来跃跃试大展身手的冲动,也没有因为过早的接受个支离破碎负债累累的庄园而产生的怨愤和不满。与此相反的是,那位年长他岁的伯爵长女萝丝,像是崩溃了样,整日沉浸在丧父的痛苦中痛不欲生,她亟需发泄,却不敢挑战母亲的权威,只能歇斯底里的和亨利争吵。

这让威廉感到无比的心疼,但他什么都不能做。因为现在这切让他前所未有的清楚的认识到,亨利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而非需要他扶助照看的女人,他可以协助他,却不能干涉他。但是这切并没有让两人的关系变得疏远,反而让威廉觉得自己在这份爱情中愈发的沉醉而无法自拔。亨利所表现出的每面,无论是柔弱的纤细的,还是坚强的成熟的,都让他觉得自己更加沉沦。

布克特家开始了长达年的守丧,整座城堡都被黑色所笼罩,而亨利在这黑色的包裹中愈发的憔悴瘦削,他的父亲走的太匆忙,生前从未给这个家族做出过任何贡献,而死亡却能带来巨大的震动。威廉心疼不已,根本没有办法安心的个人呆在查茨沃斯。于是他开始频繁的往来于两地。

伊迪斯以己度人,她和妹妹露丝的姐妹关系是少见的亲密,于是她将此看作是兄弟情深,乐于见到儿子对布克特家多加关照。但是公爵夫人简却看出了些不样的东西,毕竟这种事情很难瞒得过自己的枕边人。特别是自从生下继承人后,威廉再也没有碰过自己的妻子,每次来她房间不过装装样子。

于是在公爵下次例行公事的来她房间休息时,她忍不住口出恶言:“离我远点,你这个怪胎!”

威廉顿了下,然后继续整理睡衣,边漫不经心的说:“你想说什么?”

“很刺激,是吗?鸡自己的才十四岁的弟弟。”简冷笑着从床上坐起来,“你真让人恶心!”

威廉没有说话,站起来慢慢走到床边,俯视着自己的妻子。

“怎么,你想打我吗?你别忘了,我父亲可是萨摩赛特公爵!”

“不,打女人可不是上层人该有的行为。”威廉冷漠的说,“我只是好奇你从哪儿来的勇气指责我。”

“你什么意思?”

“查尔斯奥尔森。”威廉慢慢的念出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个冷酷的笑容,“你的情人,你当我不知道?还要我接着说吗?奥利维亚奥尔森,你可爱的大女儿,萨摩赛特公爵的孙女,你的情人的长女。她几岁了?好像已经四岁了吧。”

简的脸色已经苍白的像是刷了白灰的墙壁般,整张脸透着仿佛快要窒息的青色。

“你你在胡说什么?”她垂死挣扎。

威廉缓缓压下身子,抓着她的脖子,将她按倒在床上,低声吼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嫁给我的时候就不是处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十五岁的时候就跟那个奥尔森在起了吗?你以为我不清楚去年秋天匆匆忙忙的回你父亲家是为了堕胎吗?愚蠢的女人,你真以为能瞒住切?如果不是因为你是萨摩赛特公爵长女的缘故,我怎么可能让个荡妇冠上普雷斯特伯里公爵夫人的名号!”

简猛的从他手中挣脱出来,狼狈的爬到床的另边,差点滚到地上。她哆嗦着扶着大床的立柱站起来,恐惧的看着威廉。

“我原来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现在看来是我看走眼了。”威廉厌恶的看了她眼,整了整自己有些凌乱的衣领,“或许,我该换个更聪明的妻子。哦,当然,我也可以不用。普雷斯特伯里公爵被放荡的妻子欺骗多年,心碎之极提出离婚,从此对婚姻失去了的信心,专心于将长子培养成合格的继承人。你倒是给了我个不错的借口,我该好好谢谢你。”

“不”简颤抖着说,“你不能不能这样做离婚是不被允许的”

“我当然能,只要我愿意,场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的婚姻连上帝都不愿祝福,你对我们的婚姻不忠,就算放在五百年前我也能离掉你。哦,对了,说起来,我还不知道詹姆斯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呢!”

“上帝啊,他当然是你的孩子,你们长得模样!”简尖叫道,“你是个恶魔!难道你就对我们的婚姻忠诚了吗?看看你跟谁搅在起?你的表弟!理查蒙德伯爵!你们是该死的同性恋,死后要下地狱!”

“证据呢?”威廉伸手,扯着简的头发将她拖过来,“证据呢?如果没有,那么凭你未婚先孕,偷养情人,甚至恼羞成怒下污蔑自己的丈夫还有位伯爵,我就能让你父亲从现在的位置滚下来!我还能把那个奥尔森扔到监狱里去,让他在矿山挖辈子的煤矿!”

“不不”简瞪大了眼睛,她像是抽搐样的哆嗦着,抱着头,试图将自己的头发从威廉手中拯救出来。

威廉松开她,后退几步,靠在梳妆台上,看着简趴伏在床上,慢慢恢复平静,最后回过神样的小声的抽泣起来。

“对不起。我太粗暴了。”他淡淡的说,“我向你道歉。不过,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不好的言论。如果他好好的,那么你就能继续当你的公爵夫人,继续过你纸醉金迷的生活,我也不会管你私下里怎么和你的青梅竹马如何相爱,只要不要整出来私生子,或者给怀亚特抹黑。这很简单,你明白了吗?”

半天,床上的女人才发出声闷闷的回应。

“看来我们达成共识了。”威廉有些烦躁的搓了搓手指,他现在想抽根烟,“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快步离开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抽半个小时的烟才平静下来,心里却更加空虚。才回到查茨沃斯两天,他就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之情了。

年的黑色的守丧期终于结束,而阿克顿的债务也最终到了不能不解决的地步。亨利不知从哪里弄来套技术,打算通过威廉向些钢铁大亨出售,这些技术非同小可,能解决大部分的债务问题。

而露丝却没敢完全相信自己的儿子,她另有打算,联系了伊迪斯,决定结门足够富有的姻亲来解决阿克顿的债务问题。

两位老夫人人兴致勃勃的开始计划个多月的大型聚会,筛选着单身男女前来查茨沃斯做客。威廉对这个主意无比的赞成,可以有个多月理由充分的和亨利形影不离,他自然求之不得。而且,要知道,这是在他的城堡,他能掌握这里的每个角落,只要能够说服亨利,让两人的关系再进步也不是不可能。

本番外感情线与正文无关,亨利只喜欢卡尔,正文卡尔亨利11,表哥炮灰不动摇

第27章威廉的正文无关番外五

本番外感情线与正文无关,亨利只喜欢卡尔,正文卡尔亨利11,表哥炮灰不动摇

等到布克特家来到查茨沃斯的那天,威廉亲自到车站迎接。当看到亨利从车站走出来那刻,威廉简直收敛不住自己的笑容。他已经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对于完全的得到亨利这件事,他势在必得。

切都像他想的那样美好。年龄越大越感觉孤独的母亲天天和自己的妹妹凑在起聊天,没有时间管他的事,而简正对他们唯恐避之不及,除了三餐和必要的场合,从不主动与他们碰面,萝丝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而两位姐姐忙着她们女人自己的事情,或者说,聪明的选择不去过问弟弟的私事。

于是每天入夜之后,他便偷偷潜入亨利的房间,在男孩儿的半推半就中,将他搂紧在怀里同床共枕,白天又腻在书房里,表面上是在商讨如何管理庄园讨论政治和经济,实际上,书房里浪漫的要腻死人的浪漫的气氛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威廉觉得两人的感情就像片正在缓缓绽开的蒲公英,只差最后阵风,成熟的种子就能铺天盖地的飘满天空。

不过此时威廉也不知道,这阵风的名字叫卡尔霍克利。

卡尔霍克利被伦敦的事务绊住了脚,迟来了几天,刚好赶上第场舞会。威廉眼就看出来卡尔绝对是同道中人,至少是半个同道中人,因为当这个美国人在餐桌上穿过好几个人远远的望到亨利的时候,眼中的惊艳和欣赏简直明显的就像白纸上的黑墨水印,遮都遮不住。如果不是这个人就是亨利未来的合作对象,威廉真不想让男孩儿跟他说句话。那种自己的爱人被别人窥视的感觉简直让人抓狂。

而更让人抓狂的事情还在后面。作为主人,威廉必须时不时的和简跳上几支舞以表现夫妻情深,虽然两人都对这番做戏嗤之以鼻,但是他们不能传出任何夫妻不和的传闻。临近午夜的时候,亨利从大厅里消失,威廉原本并不着急,他知道亨利是找地方休息了,他的男孩儿对舞会兴趣不大,昨天晚上闹得太晚,他也担心亨利恐怕有些撑不住了。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亨利竟然是和卡尔起回来的,他们看上去亲密了很多,凑在起说着悄悄话,而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卡尔都站得离亨利太近了,两人的头都快要靠到起去了。而说着说着,那个美国佬居然把手放在了亨利的肩上!

在过去的个多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威廉拼命压着自己的火气,才不至于失控的走过去把卡尔从亨利身边拽开。

“嘶!亲爱的,我的手!”简的表情差点扭曲,她咬着牙,笑容僵硬的提醒着威廉。

“哦,抱歉,甜心。你累了吧,我们过去休息下,怎么样?”威廉漫不经心的说道,看到亨利和卡尔分开后,随即拖着简离开舞池,和亨利起走到母亲身边坐下。

他极为忍耐地听着母亲调笑着亨利和卡尔,最后忍不住在身体的遮挡下,将亨利的手握住,手指暧昧的轻轻的在那柔软的掌心中游走,直到男孩儿忍无可忍的掐了他把。这让他心情好了很多。

而舞会结束后,卡尔居然又凑了上来,他亲昵的喊着亨利的教名,还打算像护送位女士样护送亨利回房间。这让威廉觉得自己的大脑都在充血。

“不忙费心了,霍克利先生。”威廉假笑着把亨利拉到身边,“恐怕没有办法让您发挥您可敬的骑士精神了,我和我的表弟还有些事情要说,请允许我们先离开。”

两位男士的目光相对,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情绪。威廉突然觉得热血起来,种流血撕咬的暴力的冲动和渴望汹涌的在身体里奔腾着,那是雄性天生的竞争和炫耀的欲望,如果他是野兽,他敢说,自己下刻绝对会扑过去,咬住对方的脖子,让这个侵略者流血而亡,以此展示自己的强大和对爱人的占有。不过,这种感觉晃而逝,而很快,卡尔就微微卷起唇角,礼貌的道了晚安,转身离开。

他眯着眼睛看着入侵者的身影消失在转交,而回头,就看到了亨利有些紧张的表情。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你还好吗?”亨利小声问道,“我们不要站在这里了,挡在走廊里很奇怪。你不是有事情要告诉我吗?”

“哦,当然,来吧。”他握紧亨利的手,拉着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反手将房门锁上。

亨利毫无知觉的走到沙发上坐下,疲惫的松开衣领:“出什么事了,非得现在告诉我。”

“当然是大事。”

威廉缓缓走上前去,单膝跪倒在亨利面前,握住他的双手,放在亨利的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