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成亲过?”拂衣一脸茫然。

“韩公子这是要上哪儿去?”

狐狸自然也知道她来了,悠悠的瞥了她一眼,继续将脑袋靠近一个白裙女子的胸前。

“原来你比我还急。”

拂衣开门见来者是韩舒,笑嘻嘻的朝他道谢,韩舒高大的身子捧着一盘红烧肥雁,突然脸色潮红。

官兵实在看不下去,一手提起地上的狐狸,一手拖起瘫在地上的阮拂衣,将他们丢出了城门,顾不得大小姐在楼上气的直跳。

一身脏兮兮的拂衣被官兵拦住了去路,那守城官兵指着她问:“你这狐狸哪来的,怎的浑身是血?”

阮拂衣站在他身后,好久才辨认出,那女尸就是温沐清的模样,可她与温沐清厉鬼的样子实在是判若两人。

原来,就算手段再狠她也始终比不过这些男人们的心机。

温沐清不过是当了几年厉鬼,光有道行却没见识,自然不认得白子乔,她双目赤红,恶狠狠地盯住二人,目光幽怨的可怕。

地上一片空白。

“那若是人吃了泥,就能看见鬼咯?”拂衣很是好奇,她一直能瞧见那些东西,可她誓,从来没吃过泥巴。

拂衣低头一看,一身素白色衣服,什么也没有,衣服怎么可能会光?

“你不愿意成亲?”

苏家正堂上,下人们有的手执红绸,有的却拿着白缎,挂在横梁之间,红白缠绕,看得人心慌。

拂衣托着下巴直直地望着他,总觉得这张脸在哪里见过,一时又难以想起。

她问店小二,“这是有人在办喜事还是丧事?”

“锦瑟既然已经出来,怨气不散,我也没办法阻止。”他看着锦瑟身上越烧越旺的火光,面色凝重,“锦绣现在未必有她痛苦。”

“你不是相见你死去的妹妹吗?不,应该说是姐姐。”白子乔忽然伸手从桌子底下提出一盏旧灯笼,正是之前被换下来的那个,面带笑意,“我这就让她来见你。”

左手上的龙骨,突然猛烈抖动,金光刺破云层,照在龙骨上,喷薄而出一条金色巨龙,矫健而极具线条的身躯眨眼间划过天际,向着拂衣的方向俯冲而去。强劲有力的龙爪一把抓开想要接住拂衣的白子乔,用自己狭长的背部驼住拂衣的身体,稳稳落地。

阮拂衣认得,这正式下午见过的那条小白蛇,她见白蛇溜去的方向,似乎向着天香楼,不明所以地望向白子乔。

阮拂衣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很是淡定的回应:“以前被一只狐狸咬的。”

好在他们都识水性,拼了命的往上游,却总觉得河面像是被一层冰块冻住了似的,脑袋刚刚浮上来,又被顶下河里,腥臭浑浊的河水直往肚子里灌。

锦瑟门外聚集了不少其他房的姑娘,纷纷站在门口看戏,有的还笑道:“原来锦瑟也会怕自己有被冷落的一天,所以提前留了这一手,早就养好一个替代自己的丫头。”

过了不久,脸上那两行清泪竟然渐渐转浓,流出两行血泪来。

“锦瑟姑娘,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哭?”

“听说锦瑟今天居然出去接客了?”门口走过两个女子的身影。

腿间之景,你究竟在往哪里想。

阮拂衣一觉睡得安稳,醒来后现自己竟与他保持着如此暧昧的姿势,整个脑袋靠在他肩膀,手还大大咧咧放在人家大腿上取暖,那模样似乎是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贴上去。

龙骨?阮拂衣眨巴眨巴眼睛,原来手上这串灰白灰白的东西居然是龙骨!“从我醒来就在手上了,我想应该是师父送的。”

半夏看她的眼神,让拂衣觉得心里毛,她站起身忍不住后退几步,赶紧用手擦去自己嘴角的鲜血。

“我不会再让你跟着我一起承担痛苦了,阿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