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并无其他想要继续往下交谈的意思,拂衣愣在那里有些尴尬,目光注意到狐狸缩着鼻子在他怀里乱拱,眼珠子似乎也没以前那般乌黑有神。

人群里她最先看到的是韩舒怀里的那只狐狸,韩舒此刻远远地站着,被众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围着,表情有些木然却不失礼节。而狐狸却是眯着眼,目光在一个个姑娘身上来回游移着,偶尔有人为了讨好韩舒,故意伸手摸他怀里的狐狸,而狐狸很没节操的将脸主动伸过去在她们手底下乱蹭。

她咬着唇瓣,用手去推身上的人,绯红的脸上带着几分明显的恼怒。

拂衣见它屁股和尾巴上滚满灰尘,很是热心的朝屁股上揉了两把,险些碰到雄性动物特有的器官上。

狐狸瞪了她一眼,马上又闭了眼。

“小白……”她赶紧抱起狐狸,将它护在怀里,就像当初他紧紧护着自己一样,继续前逃。

“我们来晚了。”

白子乔不答话。

可惜她错了,白子乔虽是肉体凡胎,制服一个厉鬼倒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见他一手护着阮拂衣,单手与温沐清打斗,指缝间不知何时多出几根银光闪闪的细针,每一掌下去,都会有根银针随着埋入厉鬼脑颅内,转眼间,已经轻易刺入四针,只剩眉心一处。

她突然站起身来,一把挥开他的手,声音有些尖锐,“你够了苏久,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小白,你究竟是什么人?”在拂衣眼里,他似乎对鬼神从没怕过,而且精通这方面的事情。

苏久最后吓晕过去,趁下人没注意时,不要命地逃了出来。

拂衣怔住,是啊,天底下好模样的女子这么多,为何苏家偏要逼他娶个已经过世的人?

苏家宅子很大,光是院落就有四五个,走在雕花朱栏的走廊里,前面领路的管家好心嘱咐:“今日是苏府大喜的日子,不吉利的话千万不要乱说,即使你们说了,老爷肯定不会答应。”

阮拂衣怔了又怔,“你是容玥师弟?”

白子乔才不会说,他曾偷偷探过柳槐生的行踪,却恰好撞见他在与王家千金幽会的事情。

她绝望地闭了眼,不再挣扎。

锦瑟回来的很晚,进门时被房里一个声音吓了一跳。

金龙居然这么快就认主了,倒在他的意料之外,而且只是一段龙骨,便已有足够伤害他的威力,那若是整条活龙,对任何人来说都必定是毁灭性的攻击。当初顾疏影究竟是怎么降服住它的?

最后一颗汤圆差点卡在她喉间,没带钱怎么不早跟她说!

“你带我去天香楼。”

“娘子,为夫向来很小心眼,你若是要和那些男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也得找个身子硬朗的,否则后果很惨重。”

事后,锦瑟拉着她的手说:“阮姑娘,槐生会带我走的,到时候我一定不会丢下你一人。”

阮拂衣心口处灼热难忍,呼吸急促,全身像被火烧了一样,她趴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冷汗直流。

阮拂衣听这回答,认为锦瑟必定是没有听到。

阮拂衣一个人留在屋子里,现锦瑟的房间装饰极其奢华,所有挂饰非金即银,就连帘幕都是用上等璞玉和红玛瑙错杂叠串而成。住在这样的房间里,锦瑟却并不高兴。

他眼里泛着波光,目光仍旧未离开那双笔直的大腿,含着笑意,“娘子变脸怎的这么快,之前还那么亲昵的喊着小白。而且,我从不耍流氓,只是面对娘子,可能有点把持不住。”

“老子让你好好爽一爽!”

“子乔,白子乔。”他扬眉,“姑娘手上龙骨何处得来?”

阮拂衣一觉睡得安稳,醒来后现自己竟与他保持着如此暧昧的姿势,整个脑袋靠在他肩膀,手还大大咧咧放在人家大腿上取暖,那模样似乎是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贴上去。

拂衣来不及看到后面已经晕了过去,身体承受不住从高空落下的重击,若不是刚才那道紧急的金光接住她,现在已经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