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行。”白子乔斩钉截铁地否定她,“你与他只是师徒,却是我娘子,双修之事只能由夫妻两个进行,所以,你能双修的人,只有我而已。师徒若是越界,会遭天打雷劈的,娘子可要切记。”

等她吃下那颗药丸,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惊呼出声,白子乔的手揽在自己腰间,脚下一踮,腾空而起,转眼间离地万丈。

“我反悔了。娘子别忘了,你还没答应我的条件。”

顾疏影,原来你会对徒弟这么上心,白子乔心里冷笑。

他手掌微微张开,拂起地上一片青草叶,极其优雅地弹向地上麻布袋的位置,那嫩叶在他手上如同一把锋利的匕,不偏不倚,削开了布袋顶端的黑绳,却又不伤及拂衣分毫。

她突然跪在拂衣面前,“阮姑娘,你既然能看得见我妹妹的魂魄,那你帮我跟她说说,说我对不起她,让她原谅我可好?”

那白衣女子却忽然起身,瞬间挪到她面前,那张惨白如纸的脸放大在拂衣眼前,脸颊两侧还沾着淋漓鲜血。

“你是谁?”

老鸨能够容忍她一天两天,时间久了自然也是极不高兴,不会赚钱,那还养着你干嘛,又不是养个千金大小姐。

“哦,娘子可是心疼了?”他似作诧异,“小心你太过泛滥的心疼会让为夫吃醋,一时忍不住做出些什么更狠的事情来。”

一想到眼前这个年纪尚小,可能还是个雏儿,他很快兴奋起来,身下的昂扬已经开始坚硬热,不安分的挺立起来,只等好好在这姑娘身上泄一番。

他的衣服柔软细滑,带有淡淡药草香,清新宁神。

果真是夜寒露重,阮拂衣越来越冷,她以为男子看不见自己,悄悄又把那件衣服捡起披在身上,大概是觉得不抵寒气,又忍不住往火堆边挪了挪。

“千万别被它们给咬到。”待蝙蝠群飞远,容玥在她耳旁松了一口气,“凡是被这种血蝙蝠咬伤的人,会身体寒,急需饮用人或者动物的热血维持体温,而一旦开始吸血,就会成瘾,不用多久,整个昆仑都会变成一片荒骨之地。”

顾疏影身体悬在半空中,周身被淡蓝色光圈裹住,八道透明的剑气绕着光圈浮动,已经成形。

真的又是一个幻象么?阮拂衣有些失望,低落的情绪让她感觉到一下子被无数双手给拖住在原地。

“你在我船上,自然是要带你渡河。”撑船人背对着她,声音嘶哑古怪。

“虚清长老出事了。”顾疏影站起身,窗柩外的阳光透进来,笼罩了他的身体,一袭白衣晕染上淡淡光辉,却清冷无比。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一定是她不习惯,不习惯一直高高在上的师父大人,居然也会有如此孟浪的行径。

半夏看她脸色苍白不对劲,跨了大步走进门来,在屋里头转了几圈,最后也停在原来老妇人停留的地方。

阮拂衣摇着圆滚滚的脑袋,一脸崇敬的望着师父。

“让她留下。”极其清冷的声音自大殿门口传来,阮久久似乎听见了希望,擦了擦哭红的眼睛回过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