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腰间薄薄的衣衫,传递到她肌肤上,二人相贴处渐渐灼热起来,拂衣不敢乱动,脑袋贴在他胸膛前,感受着来自头顶的均匀呼吸。

白子乔双眼注视着她,目光锐利而沉静。

“白子乔,锦瑟她有恩于我,你能不能帮我找出锦绣所在?”

“去你的少做梦,坏了事谁负责?”说着,把拂衣的脑袋强行按下去,又收紧麻布袋子,准备用黑绳子系紧袋口。

“锦瑟姑娘,你妹妹似乎怨气很重。”她皱眉。

“姑娘你哭什么?每日都这样哭下去又不肯说,闹的我心慌呀。”

“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躲在我的房间里哭呢?”

“走?”老鸨瞪大眼睛,“进了天香楼的姑娘,居然还有敢自己说要走的?你怕是不知道咱们这里的规矩吧。”老鸨仔仔细细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一番,越觉得这姑娘会是一棵未来的摇钱树。

白子乔笑着的脸突然僵住,小白……居然有人敢这么叫他。

“谁在树上?”阮拂衣大喝一声,将自己身体埋得更低,躲进草丛里。此时她行动艰难,裤子脱了挂在小腿一下,又是蹲着的姿势,草丛不深,她若是站起来穿裤子,必定腰下之景被人一览无余,可这样长久蹲着也不是办法,腿都麻了。

“姑娘若是打算在那里睡上一晚,可要小心身子。”

他的衣服柔软细滑,带有淡淡药草香,清新宁神。

半夏双膝跪在师父庭院中的泥地上,身前摆着一张别样的琴弦,她一遍又一遍地弹着那曲凤凰引,弹到十指鲜血直流,仍不间断。

“算是吧。”顾疏影苦笑,阿拂,那可是你救命的东西。

拂衣点头,“师父,我愿意。”说完,她用尽全身力气,闭了眼睛跳下小船,向着师父的方向而去。

阮拂衣醒来现自己坐在一只小船上,底下翻滚着黑色河水,这船极小,只能容纳三个人的空间。

昆仑山一共四位长老,虚清,虚善和虚竹,再加上常年不理门中杂事的顾疏影。说起来,顾疏影的地位应该只在掌门之下,而掌门又是一贯的闲云野鹤,常年不见人影,真正打理着门中大小事务的人,其实都是代掌门虚清。可现在,师父却说虚清长老出事了。

“啊!相公……”她忍不住叫了出来,声音似是忍不住的痛苦,又似极致欢愉。

她的脚底下,赫然多出一滩淡黄色的液体,不仔细看还真难看出来。

顾疏影将二人唤到堂前坐下,师徒三人相隔着一张深色木桌,桌上摆有一张红褐色古琴,上面雕镌有几枝细梅花。

他停了下来,静默地站在那里,负手而立,灼灼桃花也不及他半点风华。

咕噜一声响,阮久久红了脸捂住自己肚子,原来她已经饿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