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跪在拂衣面前,“阮姑娘,你既然能看得见我妹妹的魂魄,那你帮我跟她说说,说我对不起她,让她原谅我可好?”

那晚,她原本睡得正酣,朦胧中又听到女人的哭声,睁开眼现黑暗中,门边果然又蹲了一道白影,哭声从起初断断续续的呜咽,变成后来撕心裂肺的嚎啕。

“你是谁?”

阮拂衣根本来不及躲,就被她一把抓住,“哟,这是哪里来的姑娘,模样标致的很!”老鸨眼里泛着光,像是从她面前掉落一地的金子。

“哦,娘子可是心疼了?”他似作诧异,“小心你太过泛滥的心疼会让为夫吃醋,一时忍不住做出些什么更狠的事情来。”

俗话说,人有三急,夜黑风高的晚上,阮拂衣闹肚子了,咕噜咕噜的声响让她实在憋不住,巡视四周,除了几棵大树和草丛,并无人影,因此安心的拉下裤子飞快蹲了下去。

他的衣服柔软细滑,带有淡淡药草香,清新宁神。

男子在她面前从容不迫的解下自己衣服,随后递给她,“借给你一宿,明日你就能穿自己的了。”

“千万别被它们给咬到。”待蝙蝠群飞远,容玥在她耳旁松了一口气,“凡是被这种血蝙蝠咬伤的人,会身体寒,急需饮用人或者动物的热血维持体温,而一旦开始吸血,就会成瘾,不用多久,整个昆仑都会变成一片荒骨之地。”

“东极之海。”

真的又是一个幻象么?阮拂衣有些失望,低落的情绪让她感觉到一下子被无数双手给拖住在原地。

“师父,您这是要?”

“虚清长老出事了。”顾疏影站起身,窗柩外的阳光透进来,笼罩了他的身体,一袭白衣晕染上淡淡光辉,却清冷无比。

阮拂衣惊讶不已,忍不住走近了。

半夏看她脸色苍白不对劲,跨了大步走进门来,在屋里头转了几圈,最后也停在原来老妇人停留的地方。

顾疏影住在昆仑西隅一角,她初到那里时,便听见阵阵悦耳古琴声四散开来。

“让她留下。”极其清冷的声音自大殿门口传来,阮久久似乎听见了希望,擦了擦哭红的眼睛回过头去看。

阮久久也问到一股焦味,没想到这是只被烤焦的狐狸。她禁不住问:“你是想让我帮你,所以才把我咬醒的是不是?”

阮久久瞬间丧气,她想起以前爹爹开玩笑时说起的一件事。

狐狸从未有过失手,更何况是在对一个凡人下手的情况下,周围还围观了如此多数量的小鬼,让他以后颜面何存。所以,他恼怒地回头看向来人,眸光里也染上几分暗红。

“阿九!”隐约从身后传来几声呼喊,声音朦胧不真切,却熟悉的紧。

他不该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