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双手将自己抱住,很快的缩到一个阴冷黑暗的角落。

他的声音,就像琴弦低沉波动一样动听。

正说着,动物扑扇着翅膀的声音从丛林那头传来,拂衣的脑袋被容玥突然按倒在地,两人几乎是贴着地面的,她挣扎着想说话,却又被捂住了嘴巴。

她飞快地点头。

阮拂衣大惊,“你怎么知道?”上次在梦里,她以为师父不过是自己心里的一个幻象。

她知道安魂香能够让人闻了入梦,却不知师父是何用意。

其实,拂衣脸色蜡黄的如同抹了一层黄油般,眼圈浮肿而乌黑。

俗话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阮拂衣从来没有过这样奇怪的梦境。

阮拂衣回答:“帮这位老婆婆找经书呀!”她边说边回头,将老妇人的方向指给半夏看。

顾疏影嘴角微微上扬,收回之前一路上纷飞的思绪,对她说,“你还有个师姐,名叫半夏,你们是我仅有的两个徒儿。”

“我不要回去……”阮久久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到处都有妖怪,它们都要缠着我,可我上了这昆仑山,现没有一处地方能抵得过这里的干净,你们不要赶我走,我真的很怕……”

阮久久是被痛醒来的,不然还不知道她得在这冰冷的昆仑山上沉睡多久。她抿着小小的嘴巴看自己受伤的手腕,极其委屈的模样让狐狸不由得撇过脸去。

久久被老爹抱在怀里往家里走,满叔也跟在一旁,漆黑的夜路,蝉鸣四起,真是个聒噪的夏夜。

“呵,傻女人。”狐狸声音响起,一边抬起自己的漂亮的手,慢慢移到胸前,伸出一根修长而白净的手指,指着阿九透亮的心脏,“就在那里,是吗?”

阿九觉得心中了无牵挂,很是自然地接过那碗清汤。

那红线似乎越来越脆弱,最终断裂在他腕间,消失不见。

“别……”阿九闭眼,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说,“来不及了,落桐,帮我把孩子生下来。”

那日,李衍喝了酒,脸色潮红地推开阿九房门,瘫坐在她那贵妃榻上,一手固执地拽着阿九的手却又什么也不说,另一只手想要去摸她鼓起的肚子,没碰到却已停在半空,眼眶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