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有三急,夜黑风高的晚上,阮拂衣闹肚子了,咕噜咕噜的声响让她实在憋不住,巡视四周,除了几棵大树和草丛,并无人影,因此安心的拉下裤子飞快蹲了下去。

他的声音,就像琴弦低沉波动一样动听。

男子在她面前从容不迫的解下自己衣服,随后递给她,“借给你一宿,明日你就能穿自己的了。”

昆仑闭山,师父受罚被逐出昆仑,究竟都生了些什么?拂衣一脸懊恼。

“东极之海。”

阮拂衣很是听话的想要走过去,却被船下那乌黑的河水挡住了去路,方才只是手上溅了些河水,便已烧出几个水泡,一片赤红,这若是一直走过去,她不会沉尸河中?

“师父,您这是要?”

拂衣怎敢说出真相,怎么敢说自己在梦里亵渎了师父,少女的慌张让她无法安定面对师父,心跳如鼓。

阮拂衣惊讶不已,忍不住走近了。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拂衣,刚才你在和谁说话?”

顾疏影住在昆仑西隅一角,她初到那里时,便听见阵阵悦耳古琴声四散开来。

“小姑娘,你回去吧,昆仑山留不得你。”殿上三位仙者皆侧身与其他两位目光对视,心里了然。

阮久久也问到一股焦味,没想到这是只被烤焦的狐狸。她禁不住问:“你是想让我帮你,所以才把我咬醒的是不是?”

“爹爹,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哭着拼命往老爹身上蹭,手脚吓的冰凉,胸口却越来越热,像是一团要烧了的火。

狐狸从未有过失手,更何况是在对一个凡人下手的情况下,周围还围观了如此多数量的小鬼,让他以后颜面何存。所以,他恼怒地回头看向来人,眸光里也染上几分暗红。

前头筑有一座拱桥,桥头竖着石碑,上面刻有朱红“奈何桥”三字,两边火红妖艳的彼岸花丛生,有的甚至延伸进流淌着的浑浊河水中。

他不该信的。

阿九看不清她的模样,隐隐约约听着不太真切的声音,就知道不是自己要等的人。

阿九挣脱他的手,定定的站在一旁看着他。

他眼里泛着波光,目光仍旧未离开那双笔直的大腿,含着笑意,“娘子变脸怎的这么快,之前还那么亲昵的喊着小白。而且,我从不耍流氓,只是面对娘子,可能有点把持不住。”

他永远能够用最无害的面容说出最无耻的话。

阮拂衣想起之前他施的法术,心里突然一喜,“你能不能带我回昆仑?”

白子乔摇头,“现在还不能。”

“那我师姐怎么办,她被血蝙蝠咬伤,至今还在昆仑山上。”

“你师姐有凤凰引相护,自然不会有事,相必是你师父已经为你们做好打算,所以将龙骨龙筋相赠。”

原来,这是师父早就打算好的么,所以他能那么坦然的离开昆仑。

“娘子,妖物四起,为祸人间,尤其是像娘子这般鲜嫩可口的,可要更加小心才是。”他狭长的凤眸微眯,“倒不如跟了我。”

“你要帮我找师父?”

“找个男人多无趣,相公我要找的,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