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去给那大夫瞧瞧能管用吗?这都一年多了都没有消息,我不会天生怀不上、生不出来吧?”张巧儿边说边一脸沮丧的靠在吴氏身上,语气十分郁闷、心里更是暗恨自个儿肚子不争气!

齐大郎被朱二娘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也压根就没觉得纳银瓶为妾是件天大的好事,于是当下便老老实实的答了句:“可我没打算要纳妾啊!而且我早就答应了我娘子,这一辈子有她一人相伴就够了,绝不会纳妾。”

在齐大郎仔细的解说下,张巧儿很快就弄清楚进入太学教书的好处———其实和现代社会的公务员差不多,只要你有本事、经人保荐后通过了考核、成为了太学里头的教书先生,那你从此就算是有了个铁饭碗。

“郭记绸缎庄’的老板?我不认识什么郭老板,他怎么会突然请我过去?”

张大郎在张二郎的怂恿下偷偷的探头瞧了一眼,一瞧仔细了、脸上立时有了惊喜意外的神色———没想到那顾家小娘子,竟是昨日被他所搭救的小娘子!

于是张巧儿只能暂时放弃和齐大郎来硬的,改而使用怀柔政策、柔声细语的说道:“齐大哥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今晚还是先打住歇息!把身子骨养好了再‘好好的’、‘认真的’来一次,这第一次还是悠着些、别太随心所欲的好……”

此时此刻,张巧儿觉得自己被吸入了一个充满神奇魔力的漩涡里,那个漩涡牢牢的卷着她的灵魂,让她浑然忘我的跟随着齐大郎的节奏,翻云覆雨、水乳交融,一起攀登那最美妙的巅峰!

不过这回齐大郎倒是无师自通,只见他不等张巧儿回答就把手伸到被子里、探进那大红的肚兜下,先是有些笨拙的在张巧儿的身上胡乱游走,男人的天性很快就让他觉察到掌下的肌肤如细瓷般细腻、光滑,让他一沾了手就万分着迷、像着了魔似的舍不得把手收回来。

可张巧儿虽然平日里看着胆大彪悍,但骨子里其实是个很保守的女人,通常是什么胆大的事儿她都敢胡乱的使劲yy,但真要她把yy付诸行动、她就会立刻变成一只温顺害羞的小兔子!

“相你的头!怎么?不专程来仔细的相一相我,怕会娶个丑八怪回去吗?”张巧儿先是故作生气的嗔了齐大郎一句,随后才和他说起正经事来:“现下我们该怎么办?你娘要是不同意这门亲事,虽然不会有什么大碍、但终归有些不好办,再不济我也得给她这个婆母敬新妇茶啊!”

朱二娘见姜氏竟站在了齐大郎那边、当下就急了起来:“娘,那您就不管我了?您就任凭我婆母天天对我横眉竖眼、呼来喝去?”

齐大郎说着突然伸手捉住了张巧儿的手,鼓起勇气说出了张巧儿一直想听的话:“四娘,我们……我们成亲!”

而“清乐茶坊”有了特色茶和招牌菜后,初始虽然生意比较淡、但很快就有了不少回头客。一个月过去后,不但慢慢的建立起好口碑来、名气也渐渐的打了出去,让张巧儿和齐大郎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也让张、齐两家很快就多了一份可观的收入,更是让张巧儿坚定了和齐大郎一起奋斗奔小康的决心……

齐三娘闻言马上转身出去忙活,张巧儿则打算起身倒杯水喂齐大郎喝,没想到张巧儿人才起了一半、手就被猛的被齐大郎给捉住了,随后烧得昏昏沉沉的齐大郎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说起了胡话来:“四娘,我不是不想娶你……我是想等我更有本事了、能够让你过上更好的日子了,才把你娶进门来享福……”

没想到齐大郎听了后不但一点都不着急,还洋洋得意的抛出了一个特大喜讯:“四娘,你考虑的这些事我早就已经考虑过了,并且也早就做出了对应之举?”

那姜氏调戏玩小哥后,马上动作利索的抓了一团面条下到锅里,并揭了专门放肉末的锅子,从里头勺出满满一勺带汁儿的肉末儿……

张大郎也知道他们的积蓄不多,到了寸土寸金的汴京城更是应该省着花,因此当下就心领神会的答了句:“我省得了,我这就去打探租房的行情。”

说话间张巧儿一行人已不知不觉的进了城,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顾氏见状马上接了身后丫鬟递来的盖头,戴上后隔着罩在面上的薄纱问了吴氏一句:“堂侄媳妇儿,你们几个要不要也买顶盖头来戴?在京城,大户人家的女眷大多不出来抛头露面,即便出来了也会戴顶盖头遮住面容,免得惹人闲话、坏了闺誉。”

顾氏也知道她无论选了谁来过继,哪怕过继后她严防死盯、也斩不断那人和原先亲人的联系,这也是一直以来最困扰顾氏的问题。

而李县令对陈氏母女胆敢糊弄他十分恼怒,因此待陈氏母女被打完三十大板后,李县令先是判齐大郎胜诉、随后再判陈氏母女杖责五十大板!

哪怕是在现代,女人拉了衣服叫非礼,男人不也只有被冤枉的份儿?

最让齐大郎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陈氏母女从头到尾还表现出一副施恩的模样,好像把这个倒插门的机会给了齐大郎,是他们对齐家的“恩典”,让齐大郎十分无语、觉得没法和她们继续交谈下去……

“话虽如此,但冷不丁得了这么一门好亲事,我心里总觉得有些忐忑不安。”

吴氏母女虽然心里多有猜测,但顾氏也没明着说要过继,张家人也不好对她避而不见,只能叮嘱张大郎兄弟平日里少和顾氏碰面,别让那顾氏有相看的机会。

可哪个男人愿意被说成娘娘腔?

张巧儿安抚完吴氏后,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去了齐家,把无助不安、独自在家等双亲的齐三娘接到了张家,彼此才能相互有个照应。随后张巧儿立刻托了熟人,许以重金请他立刻连夜赶往汴京城,尽快把这个噩耗告诉张大郎兄弟和齐大郎兄弟,让他们几人赶回来!

“怎么就和我们家没干系了?族里剩下的几个和大堂叔沾亲带故的人家,家里都和我们一样最多只有两个小子,有的人家甚至还只有一个小子哩!我看老族长故意把你叫过去说话、还打探我们家大郎和二郎什么时候考完归乡,定是有把我们家儿子过继一个给大堂叔的意思,不然族长好端端的问起大郎兄弟做什么?!”

齐大郎听了后一张脸当下便臭了几分,恨不得把张巧儿捉住狠狠的打一顿屁屁!

因此虽然张家的小摊子才开了没几日,但到了张大郎兄弟打算上泉州府参加乡试的前几日,吴氏不但有足够的银钱给他们当盘缠,还有余钱替他们置办了几套新衣裳,且为了讨个好彩头、吴氏还替张大郎兄弟置办了一套崭新的文房四宝!

马氏心想这张黄纸被放在箱笼里,那肯定就是能够赚钱的方子了,于是她立马就一脸兴奋的把方子抓在手中,盖了箱笼后打算顺着原路溜出去。

把鱼片焖煮得差不多了,再随手丢了几颗辣椒和胡椒进去,一直到鱼肉完全变色、张巧儿才手脚麻利的把鱼片盛了起来,倒入装了鱼骨的盘中。

“没错,齐大哥哥,我赚钱的本事可是一点都不比你差哦!当时那陈记的老板见我是个小姑娘,处处都想占我便宜、竟然还敢开出两吊钱的价钱,他还真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呢!我当时不但立马就一口回绝了,还……”

既然马氏开始无理取闹,张巧儿也不用客客气气的和她说话了,当下就冷冷的嘲讽了马氏一句:“二婶娘,我们都已经分了家了、当然就是两家人了,你可别老把‘一家人’挂在嘴边,我们家可不想受‘张姨娘’的拖累,我大哥和二哥还要参考科举呢!”

“那好,那就当陈记每天只卖出二十份糖醋鱼,每份两百文钱、一共便是四千文钱,也就是四贯钱,”张巧儿说着顿了顿,才接着往下说道:“一天就能靠卖糖醋鱼这道菜赚四贯钱,一个月下来便能有一百二十贯钱、两个月便是二百四十贯钱!”

那陈老板一获悉张巧儿等人的身份,当下便十分客气的把他们迎到了内堂,吩咐丫头奉上茶后才开口询问道:“不知张小娘子可否愿意到敝酒当厨娘?”

不过吴氏已经把物事都还上了,并且那些米、菜等分量也只多不少,让陈氏就算是想在鸡蛋里头挑骨头、也寻不到由头,最终吴氏等人终于得以扬眉吐气、抬头挺胸的离开了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