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见朱二娘当着齐大郎的面拿话逼她,倒也不逃避这个问题,反而十分爽快的给了回答:“二丫头说的没错,大郎你如今身份可是尊贵了不少、是该替自个儿纳房妾室,多个人替你们齐家开枝散叶也是件好事,不过……”

这教书的确是那些饱读诗书的书生的另一条出路,且这教书说起来简单、其实细分之下也有好几种情形———一种是学问不大出众的落第秀才,他们大多只能去些乡下地方的小书塾教书,赚取的束脩往往以物事和吃食居多。

见齐大郎点头,那管家才接着往下说道:“那等公子见了我们家老爷,自然就会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公子您放心、我们家就在不远处,一会儿您就能回去找您的好友……”

而张大郎这么一耽搁,回到家后果然被吴氏又念叨了几句———原来吴氏定了时辰让张大郎回来,想带着他偷偷的去相看吴氏看中的一个小娘子,可偏偏张大郎又晚回来了。

齐大郎为了不让张巧儿反抗,索性直接用吻堵了张巧儿的嘴,这一吻马上加快了第三个回合的进程,让齐大郎那半压着张巧儿的身体不但十分滚烫、还很快就起了变化,身下的小家伙更是再次苏醒,昂挺胸的抵着张巧儿的大腿,让她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如此一举两得的事儿,顿时让齐大郎全身上下像是有了使不完的劲儿,潜藏在骨子里的原始本能也瞬间全都被激出来了,让他像只猛兽般粗暴勇猛的动作起来,一进一出、一起一伏、一快一慢,很快就正常挥、把夫妻间那最亲密的事体做得淋漓尽致!

齐大郎的动作让张巧儿身上马上有了一股奇妙的感觉———像是踩在软软的棉花上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

于是齐大郎很快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卡壳了———吻了张巧儿的小嘴后,齐大郎便接着吻了她的脸颊,随后吻了她的柳眉、额头、鼻尖、下巴,一直吻到没地方可吻了,不知道下一个步骤的齐大郎只好重头来过、把张巧儿整张脸重新再吻一遍!

张巧儿知道齐大郎是希望由姜氏送齐三娘出嫁,这样多少能弥补下齐大柱和林氏不在的遗憾,也让他这个大哥能尽一份力、让齐三娘出嫁时能风光一些。因此张巧儿看在将来不用和姜氏这个“伪婆婆”住在一起的份上,勉为其难的答应暂时忍耐一段时间。

朱二娘见姜氏不客气的把她往外推,立马就打起了亲情牌、楚楚可怜的说道:“娘,可您也不能把我嫁出去后就不管我了啊!难不成在您心里,大哥兄妹三人比我还亲?这对您来说又不是件难事,您就不愿意伸手帮我一把?难道我就不是您的亲生闺女吗?”

这样的求婚让张巧儿很不满意,因此她明明知道齐大郎是因为郭熙的缘故、才会突然有了紧张感和危机感,却还是故意装傻的问了句:“成亲?你不是不想这么早成亲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而茶坊里提供的茶水除了寻常的那些茶叶煮出来的,张巧儿还开调制了梅子青茶、奶茶、花茶、柚子茶等现代茶饮常见的饮品,想以这些作为“清乐茶坊”的特色,借以吸引客人前来光顾。至于配茶的小点张巧儿也准备了一些,不过招牌茶点却是齐大郎亲手腌制的“泥鳅干”。

“四娘,咳……我好累,我好想爹和娘……好想他们,可他们已经不在了、再也回不来了……”

除此之外张巧儿还有另外一个顾虑———这铺子搬了地方本就对生意多有影响,但倘若是有有心之人占了“张记熟鱼铺”原先的铺子,开了家名字一模一样的铺子,让慕名前来的客人误当成原先的“张记熟鱼铺”,花了银钱却没有吃到新奇美味的熟鱼,那最终只会影响了真正“张记熟鱼铺”的口碑和名声。

那闲汉的搭腔让姜氏立马就变了一个人,身上的那股风骚劲儿也立时变成了泼辣劲儿!

“银瓶姑娘,你还是和我二弟一起先回朱家,不然我娘回来还以为我们还没到,急得去码头等那就不好了。”

于是吴氏当下就冲顾氏摆了摆手,道:“我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用不着遮挡了!要我入乡随俗的戴那盖头,我反倒觉得不自在,我们乡下不兴这个。”

张二郎说着目光如炬的看着顾氏,一脸坦荡的说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堂叔婆可以好好的斟酌下我刚刚说的话,再决定要不要过继我。”

于是事情水落石出后,最终以陈氏母女自食其果、颜面尽失而收场。且待陈氏母女受完责罚出狱后,还在路上就被许多老百姓唾弃,一个劲的泼剩菜剩饭、丢鸡蛋石头。

李县令很快就开堂问审,齐大郎和金姐儿依旧是各执一词,一个说齐大郎玷污了她的清白,一个说陈氏母女设计诬陷了他,互不相容、互相状告指责对方……

齐大郎把话说清楚后就带着齐二郎离开了陈家,出了陈家后齐大郎要回家、齐二郎则还有些事没办完,于是兄弟俩很快就在一个分岔路口分道扬镳。没想到落单的齐大郎才走了没多远,金姐儿就衣衫不整的从路旁的草丛里飞奔出来、不顾廉耻的扑到齐大郎身上!

顾氏十分爽快的答道:“大郎和二郎在我眼中都是不错的孩子,他们当中哪个都行,随你们家的意思了。”

而就在张家一家人忙着挣钱买房屋时,陈家的陈氏也一样忙个不停,不过这陈氏是忙着给被休回来的金姐儿重新找个婆家!可惜被婆家休回来的女子,便算是被贴上了“妇德有缺”的标签,朴实的农家人大多都十分不待见、对这样的女子恨不得避而远之,也就说金姐儿现下算是沦落到了、连乡下人家都不想要的地方。

张巧儿说这话时脸色有些古怪,让齐大郎将信将疑的问道:“是吗?”

待张大郎几人赶回家时,事情也已经成了定局———虽然在张巧儿的强烈要求下、村长几次派人出海搜寻,但张大海兄弟和齐大柱夫妇还是没能找回来,最终被确定丧生于茫茫大海之中。

吴氏说着顿了顿,才把事情的重点说与张大海知晓:“孩子他爹,我听说大堂叔这次回乡明着是想祭祖表孝心,其实是想从族里过继个小子到膝下,将来百年之后也好有人给他们夫妇送终……”

“它既比最初长肥、长大了不少,也就不大适合再叫‘齐小衡’了、毕竟它现下的身形可是一点都不小啊!”

马氏吃了大半个月的苦头,终于感到了害怕、不敢再打大房一家的主意,就连门都不敢窜,老老实实的和大房一家拉开距离、划清界限,更是成日都躲躲闪闪的不敢见大房一家,生怕张巧儿记恨她偷方子一事,又想出什么古灵精怪的法子来整治她、害她吃苦头……

那马氏原以为大房家里一个人都没,因此张巧儿的突然出现让她立马乱了分寸,一边急忙忙的把手里的黄纸往怀里踹、一边慌不择路的往船尾蹿去,最终借着夜色的掩护、撅着屁股蹲在了船尾一角,带着一丝侥幸、希望这样能蒙混过关。

躲在门外的马氏见张巧儿放锅里炒的不是鱼,于是便偷偷直起身子歇了一会儿,打算等张巧儿动手做鱼时再继续蹲下偷窥,一点都没把张巧儿炒的辣椒、酸菜和马上要做的鱼联系在一起,这也就注定了她再怎么偷师、最终也只会学个四不像。

齐大郎初始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对张巧儿也是十分佩服,但慢慢的、他脸上不知不觉的多了一丝沮丧,最后更是不等张巧儿说完就埋头苦读,似乎张巧儿的话又给了他无穷无尽的动力,让他恨不得把桌案上的书一口气全读一遍!

马氏自是不可能让张巧儿当二房的家,但她又不甘心一点好处的都没占着,于是索性耍起赖来、大声的嚷嚷道:“好,就当你当时不好替我们二房做这个主,那现下我们二房同意了、你再去和那陈老板说也不晚?”

那陈老板压根就没料到张巧儿早早的就做过功课,不但把各大酒卖全鱼的价钱都打探得一清二楚,还连酒每天最少有多少个客人前来吃酒、都一并打探得一清二楚,最让陈老板感到震惊的则是张巧儿的心算———张巧儿刚刚可是没动笔墨,就把这笔账头头尾尾都算得一清二楚!

烧鱼的手法和放的配料不同,自然就让张巧儿烧的鱼味道十分独特,不但张家和齐家两家人都争相抢着吃,村子里的人也是只闻了香味、便都恨不得跑到张家来蹭口鱼肉吃。甚至还有乡亲开玩笑说张巧儿烧的鱼、比城里那些酒厨子烧的还要好吃。

齐大郎提的问题、张巧儿其实早就已经仔细考虑过了,并且早早的就做出了决定———张巧儿也是想先冒险把第一桶金给赚足了,然后再想些别的法子、用第一桶金做本钱来生钱!

最终再把盐水引入事先准备好的、密封的煮盐容器,然后于草场取揉芦柴仍草之属,再以石灰封盘角,散皂角于盘内,这些都一一弄好后才可以起火煮盐水,也就是说煮盐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了。

吴氏的分法可以说是十分公道、两家谁都没占谁便宜,但马氏没占到便宜却不肯善罢甘休,被吴氏问得哑口无言后竟无耻的耍起赖来:“我不同意!这些年来你们大房人多势众、处处都占着便宜,良田一人一半我没有异议,但这菜田得整亩都归我们二房,这样才公平!”

“我现下就当着大家伙的面把话和你说清楚了———我们三娘是非嫁去于家不可、谁也别想挡我们三娘的道!且这是我们二房的事,大房的人没资格指手画脚的干涉,你这个姓吴的亲家更没资格干涉!大嫂,你还不管管你家大哥、叫他多管闲事盯着我们二房不放!”

吴氏的话让张巧儿淘气的吐了吐舌头,然后乖乖的闭了嘴、改而和林氏闲话其他。而就在这时,说曹操曹操到,刚刚被提及的齐大郎和张大郎兄弟、还有齐二郎正好结伴上了船,看样子似乎是刚刚下学归来。

“阿母您说的做人道理我也会一一记在了心里,三婶娘她如何为人处世是她的事,我们管好自己、做到问心无愧就行!”

张巧儿伶牙俐齿的把陈氏气得面色铁青,似乎没料到张家大房大的、小的都这般难缠,更是没料到看起来乖巧懂事的张巧儿,一说起话来处处都掐着对方的死穴……

说起对庵波罗果过敏一事,张巧儿可以说是张家几个人当中最为严重的,几年前张巧儿不慎吃了庵波罗果后,整张脸都起了密密麻麻、十分难看的红疹子,并且过了一个多月那些红疹子才完全消褪,张巧儿更是费心的养了好一阵子、才让皮肤恢复光滑白嫩。